有……這麼誇張的嗎？
顧清歌簡直是目瞪口呆，她一向知道傅斯寒在景城的地位很高，可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嚇人，氣息居然冷到別人都軟倒了？
看了那些人一眼，顧清歌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景象，當時只覺得他的眼神如鷹隼般犀利危險，心中覺得害怕，但卻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果然人是對比出來的麼？
“對不起傅總，是我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是啊傅總，我們要是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女人，我就不敢妄加議論了。”
“傅總，對不起啊傅總。”
一羣人的道歉聲落到傅斯寒的耳中，卻是無痛關癢，他的眼神依舊很冰很冷。
“跟我道歉有用嗎？”
衆人一愣，瞬間有人反應過來，直接轉向顧清歌：“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們剛纔不敢議論你不敢說您的壞話，您高擡貴手，請傅總放我們一馬吧。”
他們怎麼糊塗了？傅總再生氣，也是因爲要護着她，他們道歉的根源就是她啊。
一時間風向全轉了，所有人都在跟顧清歌道歉，顧清歌有些尷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到衆人這麼慘，她又開始心軟，雖然沒有忘記剛纔那些人的議論，但她想的是，她們只是說了幾句而已，又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所以，顧清歌轉向傅斯寒，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傅斯寒卻突然摟住她低聲地道：“道歉是必須的，懲罰也是不可少的。”
聽言，顧清歌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這些誹謗你的人，都得受到懲罰。”要不然，每個都來說他的小妻子幾句，他小妻子的內心怎麼受得了？
他傅斯寒不是好惹的，他傅斯寒的妻子更是碰不得的。
“可是，他們已經道歉了啊。”
“小東西，你覺得道歉有用？如果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每個人做錯事，只需要輕巧地道歉幾句，你確定別人不會越來越欺負你麼？”
傅斯寒的話句句在理，顧清歌根本沒得反駁，而且她知道，就算她反駁估計傅斯寒也不會同意，看看之前的李家，還有那個王老頭，以及他的叔叔……
估計這些人都是要受到懲罰了。
“饒了我們吧，傅總，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爲首的趙總開始哀嚎起來，他可惹不起傅氏啊。大家都是商業界內的，聽說前陣子的李家被打擊，一夜之間李氏企業的李總老了將近十歲，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李家損失了多少，雖然傅家沒有明着打壓李家，但是在景城能打壓李家並且速度如此之快的還有誰？
所以明着暗着也就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李家那麼大的企業都承受不起傅家的打壓，更別說他趙氏集團以及身邊那些大大小小的企業了。
趙總迅速起身，跑到了顧清歌的身邊去拉她的裙角，“這位小姐，求你高擡貴手，求求傅總吧。”
“啊。”
他的力道較大，幾乎要把顧清歌的裙子給拉下來，顧清歌驚呼出聲，而幾乎是同一時刻，站在她身邊的傅斯寒直接將那趙總給踹了出去。
砰！
“找死。”傅斯寒將他踹出去以後，立即轉身將顧清歌攬入懷中，檢查她的衣服：“怎麼樣？”
顧清歌只是受到了驚嚇，畢竟今天的裙子是抹胸的款式，被他那麼用力地拉差點拉下來，但好在傅斯寒出手快，所以裙子並沒有掉下來多少，而且外頭還有外套擋着。
顧清歌小手在西裝裡頭將裙子整理了一下，然後搖頭。
“沒事。”
然而傅斯寒的眼底卻是浮出一片陰鷙。
“時源。”
一聲喚，時源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突然出現在顧清歌和傅斯寒的面前，“傅少。”
“把這些人處理掉。”
他冷聲吩咐道。
時源立即點頭：“是。”
天知道他在旁邊的角落裡躲了多久了，畢竟自家傅少要和少奶奶親熱，他這個當下屬的不好出來打擾，又不能偷看，但又要保護兩人的安全，所以只好攜同自己的手下躲在暗處的角落裡。
這偌大又明亮的酒會的走廊外頭，要想找個黑暗的地方也是不容易啊~唉，時源在心裡嘆氣。
顧清歌聽到處理二字，眼睛裡浮現一抹驚懼，趕緊從寬大的西裝內探出手來抓住傅斯寒的衣袖。“處理掉？你不會是想……”
傅斯寒挑眉：“怎麼了？”
顧清歌想了想，提議道：“會不會太殘忍了？”
“小東西，你在想什麼？難道你以爲我會殺他們？”傅斯寒眯起眼睛，調侃地看了她一眼。
聽言，顧清歌緊張地眨着眼睛，難道不是嗎？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殘忍的人？”傅斯寒再一次挑眉，頗爲無奈地看着面前這個被他西裝外套包裹的小東西，她實在是太小了，西裝包在她的身上，都到膝蓋了，這個樣子就好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有一點點滑稽。
“沒有，”顧清歌的聲音小了幾分，“只是你剛纔讓時源把他們處理掉，所以我纔會……纔會……”誤會他是真的要那些人給處理掉，她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是個殺人犯啊。
“他們只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負出代價而已。”
顧清歌扭過頭，現場的人表情已經悽慘得不成樣子了，女生們哭唧唧，有的甚至嚇暈了過去。
顧清歌真的看不得這種，只能開口要求道：“能不能，放她們一馬啊？語言對於我來說，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這樣懲罰她們，是不是太過了點？”
“小東西，有時候心地太善良可不是一件好事。”
“就這一次，好嗎？”顧清歌抿脣，“我都沒有跟人提過什麼要求，如今就這麼一次，你能不能……”
“要我放過他們也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跟我進去。”
顧清歌一怔，跟他進去哪裡？酒會嗎？
傅斯寒勾起脣，“如何？接受嗎？”
“……你這是在逼我。”
“小東西，讓那些背後誹謗你的人以後還過得逍遙快活，你這又何嘗不是在逼我？嗯？”
好吧，顧清歌咬住下脣，硬着頭皮：“進就進，但是你只能告訴他們，我是你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