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話音剛剛落下,衆人就看都會議室門口走進來的傅明徽。
他一身黑色西裝,高挑的身材,完美地襯托出他的氣質。
只是,此刻他板着一張臉,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樣,讓人不由噤了聲。
一進會議室,傅明徽就注意到被雲騰保護在身後的徐默默,看着她通紅的雙頰,他眉頭一擰。
光是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就足以讓人知道他生氣了。
“傅明徽,你居然還敢來這裡!”霍夫人最先回過神,仗着長輩的身份尖叫了起來。
在她看來,傅明徽和霍斯媛纔是一對,於情於理傅明徽都該站在霍家的立場上,他偏向徐默默就是他的不對。
再加上,管家已經證實了,徐默默的孩子是傅明徽的,這也就更讓霍夫人堅信,傅明徽在這事上是理虧的,所以他得對他們恭恭敬敬的,表現出他向着霍家的立場。
然而,傅明徽連看都沒看霍夫人一眼,兩眼直勾勾盯着徐默默。
“過來!”
他的口吻不容人質疑,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朝她伸出了手。
雲騰臉色變了又變,心裡很不情願讓徐默默過去,但瞥見制服住霍夫人帶來的保鏢的那兩人,他不得不側了側身子,示意由徐默默自己選擇。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傅明徽又說她是他的女人,徐默默並不想就這麼走過去。
哪怕她知道他是專門爲了解救她而來,可在她的心裡還是有稍許的牴觸。
在徐默默潛意識中,四年前的經歷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她怎麼都忘不了自己被帶到手術室的無可奈何,和她當時痛徹心扉的感覺。
可看着傅明徽那樣堅定的目光,看着他毫不猶豫的袒護,徐默默還是心軟了。
她一步步朝他走去,最終將手搭在他手中。
在傅明徽握緊徐默默的手,將她帶到眼跟前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雲騰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你!”霍夫人沒想到,傅明徽當着她的面,就敢跟徐默默眉來眼去的,甚至還把她納入他的保護圈。
再次無視霍夫人的存在,傅明徽捏着徐默默的下巴一擡,看着她留有五指印的臉,他臉色迅速變黑。
感覺到他的情緒,徐默默拍了拍他的手,“沒事,只是看着有些厲害。”
傅明徽不相信她的話,就算她自己不覺得疼,可在他看來,他心裡卻要難受百倍。
想到動手的霍夫人,傅明徽擡頭,冷冰冰地看了過去。
他眼神太利,也太冷了,看到霍夫人心裡生寒,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但想到他是自己未來女婿,他眼前種種舉動都是在挑戰霍家的底線,霍夫人一下挺直了腰板。
“你來得正好,這女人就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你是我們霍家的女婿,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霍夫人得意洋洋地看着徐默默,然後朝傅明徽挑了挑眉,暗示他對徐默默動手。
“把人丟出去!”傅明徽眉眼都冷了下來。
只聽噗通兩聲,先前要抓徐默默的兩個保鏢,就被傅明徽的手下給扔出了會議室。
在把那兩人扔出去之前,傅明徽的人還掰斷了他們的胳膊,那清脆的骨頭聲,聽得人心裡毛毛的。
“你!你怎麼敢這麼做!”霍夫人臉都青了,手指着傅明徽,胳膊都顫了。
傅明徽冷睨着她,“有什麼不敢的?欺負我的女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他是真的生氣了,明明答應過徐默默,他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可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害的她被霍夫人打了兩巴掌。
他一口一個“我的女人”,聽得徐默默直皺眉。
但不可否認的,在徐默默心底深處,還是有一絲甜意的。
“你的女人?她不過是一個被養在外面的賤女人,你居然還要爲她出頭,你瘋了是不是!”霍夫人完全不明白傅明徽的想法。
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門當戶對是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情。
誰都知道,養在外面的女人,可以寵,但絕對不會爲其出頭,畢竟沒人會爲了一個玩意得罪家族的人。
可現在傅明徽不僅爲了個玩意兒出頭,甚至還隱隱有欺壓她的架勢,這讓霍夫人十分生氣。
霍夫人一生氣,語氣也變得不怎麼好。
“傅明徽,你可別忘了,傅家和霍家的婚約是兩家父母定下的,你跟媛媛纔是一對,你難道要爲了一個外人,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嗎?”
霍夫人覺得自己句句都在重點上,說道最後,她甚至還威脅傅明徽。
“你好好想想,難道你就不想娶媛媛了嗎?”
然而,霍夫人自以爲的威脅,對傅明徽半點用處都沒有。
“不想。”傅明徽回答的十分利索。
霍夫人得意的神色僵在臉上,好半天她纔回過神,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你……你!”她哆嗦着脣瓣,嗓音顫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
“管好你女兒,讓她別再來纏着我,很煩!”傅明徽冷酷地說着嫌棄霍斯媛的話,然後拉着徐默默的手往外走。
“什麼!”霍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那麼好的女兒,竟然在傅明徽嘴裡那麼不值錢,“傅明徽,你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傅明徽腳步不停,腦袋一偏,示意自己帶來的人,“把不乾淨的東西清理出去!”
“是!”
那兩人二話不說,也不管霍夫人怎麼掙扎,架着她直接往外走。
至於地上那兩個躺着的保鏢,也被雲騰叫保安給泰勒出去。
處理完會議室裡的狼藉,雲騰警告地瞪着會議室裡的經理們。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有人在公司裡議論不停,知道嗎?”
經理們忙不迭地點頭,可他們答應了,不代表知道這件事的其他員工答應。
因此,霍夫人被扔出騰宇集團的消息,很快就鬧的人盡皆知,霍家也因爲這樣丟了大臉。
至於此刻,傅明徽和徐默默兩人,一直到了徐默默的辦公室,傅明徽才鬆開她的手,直接將人按在了椅子上。
看着他隱含不悅的視線,徐默默有些慌張地別開頭。
“其實,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