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一邊笑着一邊求饒,傅明徽和徐默默相看一眼後,也跟着女兒一塊笑了起來。
陽光下,街邊的一家三口,各個顏值都不錯,歡笑成一團的模樣,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隔得老遠,霍斯媛透過面前的窗戶玻璃,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她兩手緊緊攥着拳頭,指甲嵌入肉裡也感覺不到痛似的。
“傅明徽……徐默默……你們好啊,好啊!”幾乎咬牙切齒說出那兩人的名字,霍斯媛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震得她面前咖啡杯裡的咖啡灑出來不少。
這時候,不知道徐默默和傅明徽說了什麼,傅明徽一臉無奈又寵溺地看着她,隨後在徐默默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表情略帶討好地說着話。
那個樣子的傅明徽,霍斯媛從來沒有見過。
哪怕是在面對喬正美的時候,傅明徽頂多沒有冷着一張臉,卻又沒如此燦爛過。
他的寵溺、疼愛和討好,全都只是針對徐默默一個人而已。
想到這一點,霍斯媛只覺得胸口格外的疼。
她喜歡了他那麼多年,追逐了他那麼多年,可他卻不屑一顧,甚至覺得噁心。
她爲了他守身如玉,可他卻對她避如蛇蠍,彷彿她是骯髒東西,讓他唯恐不及的想躲開。
陪在他身邊的那些年,哪怕她故意在他人面前做戲,演出一副和他情意綿綿的樣子,他也從沒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想到最後是徐默默那個賤人得到了他的好,而她卻被他們兩人害的淪落到求男人娶她,都被人唾棄的下場,霍斯媛就覺得心裡的恨意越來越濃。
再睜開眼的時候,街邊已經沒有了那一家三口的身影,霍斯媛眼底的神色卻漸漸冷了下來。
“沒道理我被逼進絕境,卻要看着你們快活逍遙,對不對?”喃喃自語着,霍斯媛嘴邊的笑容格外詭異,“愛的結晶?呵……不過是一個孩子,我整不了你們,難道連個孩子還弄不死嗎?”
冷笑了兩聲之後,霍斯媛起身,踩着高跟鞋飛快離去。
*
週一開晨會的時候,池墨來了傅氏集團,說是要見傅明徽,這倒是讓傅明徽有些意外。
安排徐默默替自己坐鎮,傅明徽讓辛莊把池墨請到會客室去。
“我是爲了霍斯磊的案子,來找你的。”池墨開門見山,一點囉嗦的地方都沒有。
傅明徽微微一愣,心裡有些鬧不明白,池墨爲什麼會提起霍斯磊的案子。
“我找到了霍七。”見傅明徽露出驚訝的表情,池墨緩緩說道:“霍七手上有霍斯磊被殺的兇器,我已經讓人驗過了,上面有霍斯媛的指紋和血跡,足以證實霍斯磊是她殺的。”
“什麼!”傅明徽坐不住了,瞪大雙眼看着池墨,隨後神色一沉,壓低了聲音問:“你想要什麼?”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個好處,什麼話都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對方就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我懷疑徐副總是我姑姑的女兒。”池墨沒說自己想要什麼,但這話間接表明一切。
傅明徽心中更加驚愕了,前段時間事情太多,加上事情都已經隔了快三十年,很多事情並非一天兩天能調查清楚,所以徐默默身世的事情被暫且擱置。
他怎麼都想不到,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跑過來跟他說,懷疑徐默默就是他親人的孩子。
“懷疑?也就是不確定。”找回一絲理智,傅明徽平靜地看着池墨,“就憑這一點懷疑,池先生就幫忙找到了霍七,拿出了可以指正霍斯媛的證據,這會不會有點……”
有點什麼,傅明徽沒說,但他擺明了對池墨有懷疑。
池墨也不生氣,“霍七跟在霍斯磊身邊多年,卻被人下了追殺令,是什麼原因,我想你也很清楚。”
霍七的價值,他們兩個男人都很清楚。
正是因爲清楚,傅明徽纔不得不多小心一點,畢竟他的人找了霍七那麼久都沒有線索,卻被池墨一下就給找到了,這點就有些奇怪了。
“你不需要懷疑,說來也是巧合,霍七在一次意外中,被我的一個朋友救了,後來被我無意中知道了。”池墨摸了摸鼻子。
他這番話若是換了別人說給他聽,他恐怕都不相信,但這是千真萬確的。
果然,傅明徽用懷疑的目光掃視着池墨。
“不然,我帶你去見霍七。”池墨可不想被傅明徽那樣看着,“只不過,他現在有些不方便,那次意外之後,他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傅明徽皺了下眉,“我如何相信你?”
“我來青城,一是開公司,二是爲了找我姑姑的孩子。”池墨坦白地說:“我姑姑因爲不滿家族聯姻,纔會離家出走,離開北城後,她輾轉到了青城,最後進了霍家。”
“池家得到關於姑姑的最後消息,是姑姑被人買兇殺人,她的女兒下落不明。”怕傅明徽不相信,池墨還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姑姑的照片,我並沒有說假。”
傅明徽看了眼照片的女人,徐默默的確眉眼間有幾分像她。
“這幾張是霍斯磊案子裡的證據。”池墨又從懷裡掏出幾張照片,“這個水晶杯的底座就是殺害霍斯磊的兇器。”
照片中的水晶杯,傅明徽見過,那是霍斯磊參加一個活動的獎盃,這件事只要翻翻報紙,就能從新聞中找到照片做對比。
水晶杯底座上滿是鮮血,血的眼色已經深的發黑,從面積來看,的確會造成像驗屍報告裡說的那樣傷口。
傅明徽微微皺眉,正要開口,會客室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明徽!”徐默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張臉白的沒了血色,見到池墨也在,她還愣了一下。
很快,徐默默就反應了過來,視線在傅明徽和池墨之間遊離了一下。
“剛剛幼兒園老師給我打電話,說小葡萄不見了!”咬着脣,徐默默緊緊皺着眉,神色複雜地看向池墨,“同樣不見的,還有大寶。”
“什麼!”
傅明徽和池墨異口同聲,兩人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