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枝葉茂密的小樹林之中,蘇‘玉’鬆開了雙喜的手,對着雙喜說道:“你要是願意,咱們也可以在那路上說。”
雙喜聽見蘇‘玉’這麼說,就不鬧了,自己和蘇‘玉’這狂唐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沒有多少人會去指責蘇‘玉’,反而是自己吃虧。
雙喜冷冷的看着蘇‘玉’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說嗎?快點說,說完了我們好井水不犯河水!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蘇‘玉’這這時候深深的看着雙喜,目光灼灼,裡面含着千般萬般的情緒,蘇‘玉’緩聲說道:“喜兒,那一夜……”
雙喜聽見蘇‘玉’提起那一晚上的事情,實在是不願意聽,蘇‘玉’等於在提醒自己這件事情啊。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只想守着沈家好好過日子,而蘇‘玉’的出現,讓她的世界裡起了風雨。
雙喜打斷了蘇‘玉’的話,擡頭,有些發白的小臉上滿是鄭重的神‘色’:“蘇大公子,那一晚上事情,就讓它這麼過去了吧,我不怪你,你也莫要來糾纏我。”
蘇‘玉’聽了雙喜這話,心中有一種別樣酸澀的滋味,看着雙喜認真的說道:“喜兒,你若是願意離開沈家,我會娶你的。”
蘇‘玉’見雙喜不答話,繼續說道:“喜兒,我蘇‘玉’娶了你,定不會讓你受委屈,我會讓你做正妻!而且只會有你一個妻子!”蘇‘玉’這話說的鄭重。
他心裡想娶雙喜回去,從雙喜失蹤開始,他的心就沒有安寧過來,他擔憂她,他想她。
這種感覺是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過的,讓他‘迷’茫。‘迷’茫過後,他又想本能的把雙喜綁在自己的身邊。
蘇‘玉’想娶雙喜,不是因爲雙喜是目前來說唯一一個不會讓他有心裡障礙的‘女’人。而是雙喜也是第一個走進了他心中的‘女’人。
雖然這感情現在並不深,可是那情根已經被深深的埋下了。
這時候他不想去考慮那沈家兄弟。他只想自‘私’的時時刻刻讓喜兒呆在自己的身邊。
雙喜聽見蘇‘玉’這麼一說,泛白的‘脣’微微的勾起,帶着一絲微微的嘲諷說道:“蘇大公子,我不會離開沈家的!就是有朝一日,沈家的人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會和一個騙子在一起。”
蘇‘玉’聽見雙喜說起騙子。臉‘色’有些不自然,雖然他沒有刻意的欺騙雙喜自己那隱疾的事情,但也選擇‘性’的隱瞞了自己對她有奇怪感覺的這件事情。
怎麼說,蘇‘玉’都是有着一絲心虛的。
“喜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蘇‘玉’想解釋什麼,可是當觸及到雙喜那目光的時候,他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雙喜認真的看了眼前這個雍容中帶着一絲慌‘亂’的男子,沉聲說道:“蘇大公子。雙喜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娘子,勞煩不得你這樣的認真,天下好‘女’人千千萬萬,既然你那隱疾已經好了,何必的對我緊追不捨?”
雙喜回想起了那一夜的情形。對着蘇‘玉’道:“酒後的荒唐事情已經發生了,可是咱們現在沒有喝酒,已經是清醒了的,我高攀不上你蘇大公子,還請蘇大公子放過我,讓我好好的同我的夫君們好好過日子。”
雙喜頓了頓補充道:“你若是真的對我有一絲愧疚,那就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只說着我在你府上,遇見了一個不守規矩的小廝便是了。”
雙喜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心中一陣暢快,可是當暢快過後,她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仿若親手把什麼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遺失了一般。
蘇‘玉’聽見雙喜這麼說,那如冠‘玉’一樣的臉上,帶起了一絲傷‘色’,雙眸中仿若有火光明明滅滅。
雙喜看着蘇‘玉’這個樣子,感覺到自己有些手足無措。
她不想再看見蘇‘玉’了,她有一種預感,若是自己再接近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就會徹徹底底的毀壞到自己那安逸的生活。
雙喜跑着出了小樹林,接着往前飛奔而去,去追那莫蕭。
蘇‘玉’深深的看了雙喜的背影一眼,沒有去追,只不過那眼中卻帶起了一絲意味深長,是他的,總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莫蕭好像在刻意等着雙喜,走的不是很快,沒多大一會兒,雙喜就追上了莫蕭。
雙喜跑起來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快了,這道了莫蕭跟前急剎車,往前一個踉蹌,就要奔着地上那黃泥而去。
莫蕭連忙伸手一攬,把雙喜攬在自己的懷裡。
莫蕭的身上有好聞的草‘藥’味道,雙喜撲到了莫蕭的懷裡之後,不由自主的吸進了一口這好聞的味道。
莫蕭在雙喜撲到自己懷裡的那麼一瞬間,脊背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眼神不敢去看雙喜,連忙把雙喜扶正了,清麗悅耳的聲音傳來:“沈家娘子,你且小心一點。”
雙喜見蘇‘玉’沒有追上來,心中長鬆一口氣,接着對莫蕭認真的說道:“莫大哥,謝謝你。”
莫蕭眉目含笑的看着雙喜,輕輕的頷首,算是接受了雙喜的謝意。
雨後,村子中的人,都出來活動了,有的忙着把自己家院子中的積水給引出去,而有的則是在曬乾柴。
整個村中,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感覺,那些因爲冬天時候的地震,死了人的人家,也早已經把‘門’口的白幡給撤了下去。
“咯咯咯!咯咯!”不知道是誰家的母‘雞’下了蛋,這時候正歡快的叫着。
這裡管母‘雞’下蛋之後那歡快的叫聲叫做報蛋,只要是這母‘雞’一這麼叫,十有八九是剛剛生過蛋。
雙喜聽了這聲音,心中卻是沒有什麼歡快的意思,越來越接近自己的家了,雙喜的心中仿若有一塊石頭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沉甸甸的。
她強忍着打起了‘精’神,讓自己看起來臉上的神‘色’和平常無異,她不能讓沈家兄弟感覺到自己有一點的不反常。
到了沈家附近的時候,沈家對面那安家的安‘玉’珠,這時候正巧在院子中晾曬着東西,她憤憤的想,要是安雙喜還在家的時候,這些粗活哪裡輪的到她來做?
這一擡頭,就看見了那路上慢慢走來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安雙喜!她穿着一身好看的衣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姨娘穿的衣服就是這個料子做的。
她身旁的是含着淺笑的莫神醫,安‘玉’珠看了莫蕭一眼,正巧莫蕭也擡頭掃過了她所在的位置。
安‘玉’珠的臉上頓時通紅一片,可是莫蕭的目光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反而是對着雙喜說了一句什麼。
安‘玉’珠恨恨的看了安雙喜一眼!這個‘女’人真是下賤!自己有男人了,還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要是莫神醫能對自己好一些就好了。
正巧安家婆娘從屋子裡出來了,看到安‘玉’珠癡癡的看着莫神醫,用手杵了安‘玉’珠一下子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別看莫神醫穿的人模狗樣的,醫術也好,可惜卻是一個不會過日子的,現在家中連一個打雜的小廝都沒有!你莫要看上他了啊!”安家婆娘鄭重的警告着。
安‘玉’珠點頭笑道:“娘,你想哪裡去了,我要和姨娘一樣嫁到大戶人家去,過着有人伺候的日子,纔不要在過這樣的苦日子呢。”
安家婆娘聽了安‘玉’珠的話,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雙喜那進入家‘門’的樣子,啐了一口,心裡暗罵道,這個丫頭最近倒是經常勾搭那些鎮上的男人了。
沈家的院子中沒有人,雙喜剛剛想開‘門’,就見沈子言扛着鋤頭從沈家的屋子後面繞過來了。
原來因爲這下了雨,稻田中的水又多了,他依着雙喜告訴自己的法子,去那放水的渠子打開了,把裡面的水引出去了不少。
這是纔回來。
現在因爲稻田地中養了魚蝦,放水的時候就得用漁網攔着了,那漁網攔下不少自己的魚蝦,不過大部分都不是很大。
沈子言挑着兩條大的魚,給拎了回來,剩下的就又放生到了稻田地中。
這兩條魚,都比人的手掌大一些,此刻沈子言用一根柳條串着它們回來,看的讓人恨不得立刻就下鍋煮了這魚。
沈子言見雙喜和莫蕭在院子之中,一臉的欣喜:“莫兄弟,你來了!喜兒,你也回來了!”
莫蕭淺笑着對沈子言笑着,接着說道:“昨日下雨,天氣冷了一些,我擔心冰仙的身子受不住,來看一看。”
沈子言感‘激’的說道:“勞煩了。”
雙喜這時候默不作聲的把沈子言手中的魚接了過來,然後低頭說道:“我去把魚清洗了乾淨,晚上的時候給大家煮魚湯。”
沈子言看着雙喜,感覺到雙喜有些悶悶不樂,連忙問道:“喜兒,你不是說要兩日嗎?怎麼今兒就回來了,是不是蘇府之中有人欺負你?”
雙喜聽到沈子言這麼問,心跳漏了半拍,但片刻她就反應過來,沈子言口中的這個欺負,和自己理解的那個欺負是不一樣的。
雙喜低聲說道:“沒有人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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