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去了白府麼,怎麼和這個人在外面閒逛?”上官臉上升起一絲嘲諷的笑。雖然她已經與自己無關,可是一看到她躺在別人的懷抱,他就忍不住醋意橫生。
“你派人跟蹤我?”藍淺饒忽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算不上跟蹤,你大搖大擺地進了白府,是人都會看到,難道我就不能碰巧看到了?”他和她打起了馬虎眼,自己身爲堂堂三王爺,怎麼可以讓人知道自己派人跟蹤一個女人?
“呵,強詞奪理。”藍淺饒一聲輕哼,不屑地別過臉去。
上官雲笙不再和她爭辯,反而對一旁的白東殘道:“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白西痕。”白東殘心中冷漠地一笑,沒想到連三王爺也沒認出他,看來這一仗,自己是非贏不可了。
“白西痕?莫非…你也是白府的?”
“正是,不知閣下是…”
“上官雲笙。”不待他說完,他便直接打斷了他。如果這人也是白府的,那他必然和白東殘是一夥,這白府裡沒一個好人,所以他必然也不是什麼好角色。若是這樣,藍淺饒豈不危險?不,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己何干?
“原來是三王爺,失敬失敬。”白東殘作揖行禮道。
上官雲笙點點頭,又問:“你與白東殘又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表兄。我最近來他家做客的。”
“原來
如此。”
聽罷,藍淺饒心中不免升起一絲疑慮。這白府明明就是他的家,爲什麼會說是來做客的?而且從她昨天到白府起根本沒有白東殘這號人物出現,難道那個白東殘沒有回來?但爲什麼白夫人和白西痕又絕口不提?
“那若你回府,便煩勞和告知他一聲,很感謝他送我珍貴瓷器,本王很是喜歡。”上官雲笙的話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想到自己在那天打碎了他每天都在研究的瓷器,他卻還當成沒事人一樣繼續裝死,如果她不是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無數電視劇的話,她也許便會真的相信了。
“那是自然。”
“有勞了。”說着,雙腿一夾,馬開始緩步向前。
“上官雲笙!”藍淺饒喊住了他。“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她淡漠地說着,卻讓他有一絲竊喜。
“上馬。”他伸出了手。
猶豫了一陣,她轉身對白東殘說道:“白公子,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辦,如果沫兒問起,就說我去給她買東西了,遲點回。”
見他點頭,她便拉住上官雲笙伸出的手,側身上了馬。
“駕!”隨着他一聲呼喊,馬疾馳而去。藍淺饒緊緊抱住他,不是因爲別的,而是這是她第一次騎馬,雖然她並不想依靠眼前之人,可眼下卻也毫無辦法。上官雲笙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故意將身子往前傾了傾,讓她抱得更舒服些。
“我說,如果你知道我
怕,爲什麼不慢點?而且這裡那麼多人,你就不怕發生踩踏事件?”
“騎馬講究的是快感,慢了豈不是遊山玩水?怎麼?很想和本王一起去?”
藍淺饒不得不收了嘴。但是,以他現在說出的話來看,怎麼像個沒事人兒一樣?難道他忘了前幾天把她休了的事麼?還是他又反悔了?如此反覆無常,會是他的作風麼?
“你想問本王什麼?”馬突然停了下來。藍淺饒回過神,卻發現這裡已非城內。
“這是哪?”
“城郊。”
“怎麼帶我來這?”
“你不是說本王欠你個解釋?那這裡那麼安靜,不是正合適麼?”
藍淺饒一時語塞,她自己都不能解釋剛纔爲何會叫住他。原本就已經告訴他自己不想聽他的任何解釋,現在卻又要他說,不是自己咬自己舌頭了麼。於是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淺饒,你是跟白西痕進的白府麼?”見她難以啓齒,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現在,他想聽她的理由,聽她的解釋。這幾天,他快奔潰了,滿腦子除了對付白東殘,就是她毫不留戀的身影。每一次的回想,都如刀割一般,撕裂他的心臟。
“嗯。”
“你真的要小心,本王原也不想多管閒事,可是若你真出了事,本王也過意不去。”
“什麼意思?”
“因爲,白家沒有一個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