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答應了?”藍淺饒試探性地問道。
“不是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問便是。”
“那好,我問你,是誰僱你來殺我的?”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有哪個殺手會暴露自己僱主的身份呢?
果然不出所料,只見他淡淡地回道:“這個問題怕是回答不了你,殺手本就不該說出僱主的真實身份,我們只負責殺人。”
即便如此,他的回答仍讓藍淺饒覺得萬分好笑。自稱殺手,卻沒有殺手該有的樣子,規則倒是記得挺牢。她揚了揚嘴角,便不再爲難。她知道,要殺她的人若不是南宮茜就應該是白西痕,可是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南宮茜可以爲了沫兒來找自己,但沒必要要自己的命吧。而白西痕,難道是因爲自己逃跑?可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這麼說,殺手應該不過問僱主的事情是吧?可你卻知道了我和沫兒的關係,這不是有違常理麼?”
“這個是因爲僱主說什麼你是上官沫的後孃,用盡各種辦法將她奪走,而僱主這樣做也只是爲那個親母討回公道罷了。再者當時僱主一直蒙着臉,我從頭至尾都沒見到她的模樣。”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閃爍的,這自然沒逃過藍淺饒的眼睛。
“我倒成惡人了。”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若真是這樣的話,僱主就不該是南宮茜,而是她的情夫,白東殘?這簡直太過凌亂了。想到這,又忍不住問了一問:“僱主是男是女?”
“是位夫人。”
夫人?難道這南宮茜還有幫手不成?這倒着實讓她糊塗了不少。“你還知道些什麼?”
“就這些了。”
“好,你把沫兒交給我,然後拿着這個去笙王府,把它交給三王爺,如果你說你知道我的下落,還說救了我,他必然重金賞你。”藍淺饒說着便從包袱裡取出一支珠釵。
那人剛想接過,她卻又收回了手,“沫兒呢?”
“你跟我來。”那人愣了愣,走到一旁的樹林裡。抱起熟睡的沫兒走了出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孩子!”藍淺饒一急,匆忙將沫兒奪過來,拿去了她嘴上塞着的布條,又將她手腳鬆綁,急忙拍拍她的小臉輕聲喊道:“沫兒?沫兒醒醒?”
上官沫聽到了動靜慢慢睜開眼睛,一看到藍淺饒便“哇”一聲哭了起來。她忙忙哄着,剛轉身想和他說幾句,奈何那人早已沒了蹤影。
“哈,你可真遜。”醉翁亭的不遠處,一個身影立在一旁,攔住了想要前往魅城的匪者。
“呵,你以爲我有那麼笨?”匪者一臉不屑地看向那個身影。
“哦?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不成?”
“主意倒沒有,不過如果真能得到雙倍價格,倒也不錯。”
“呵,那你還不是信了那女人的話?”他輕蔑地笑道。
“我知道,若是帶了珠釵交給那王爺,他非但不會賞我,反而會把我關起來。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也是三王妃的手下?你一定是因爲妒忌娘娘她選擇了我而非你,所以故意來找碴吧。”匪者臉上升起了一絲得意。
“你以爲娘娘選你真的是看中你?哈,笑話。她無非是想看看你鬧的笑話罷了。”
“你···你胡說!”匪者不禁有些氣喘。
“那不然我怎麼會在這?娘娘她知道你一定不會做好,所以派我來解決那女人,順道看看你是怎麼出醜的。”那人雙手抱於胸前,孤傲地瞥了他一眼。
“你可惡!”頭上青筋漸漸暴起,他顯然被激怒了,可是迅速飛出的拳頭還是被那人輕鬆地擋了下來。
“我說過,你贏不了我,十年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冷哼一聲,他撇下了氣急敗壞的匪者,慢步向醉翁亭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