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一個人騎着一匹馬,儼然地看着眼前的侍衛。
深秋似乎是突然間來的,許多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袍,而馬上之人卻仍是一襲單衣。寒風刺骨,卻超越不了他心裡的寒意。
“王爺請三思!晚上城門是不允許打開的!這是皇上的旨意,小的不敢違抗啊!”
“那你的意思是,決計不讓本王出去了?”
“小人恕難從命!”侍衛仍頑固地阻止。雖然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更多的還是無奈,因爲從剛纔到現在,王爺已不知撂倒了多少人。或許從來就沒人知道他會有這等身手。
上官雲笙冷哼一聲,緩緩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
寒風凜冽,夾雜着兵刃相接的聲音,更顯得悽清和冰冷。
藍淺饒在黑暗中慢慢睜開眼,可是,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她剛想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早已被綁在椅子上,而嘴也被布條封得緊緊的。她試圖出聲,但無論怎麼叫都是“唔唔”聲。最後,還是選擇冷靜。
當眼睛漸漸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她藉助外面的微弱亮光,掃視着四周。這裡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張木製的桌子,似乎很破敗,因爲她能聞到腐朽木頭的臭味,腳下鋪滿了潮溼的稻草,或許是她將兩者的味道混爲一談了,但這些味道讓她反胃。
忽然,門“吱嘎”一聲開了,一陣刺眼的亮光掃來,令她不得不閉起了眼睛。待她再次睜開時,只見門兩邊站了兩個大漢,桌上也不知何時多了一盞油燈,使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醒了?”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很熟悉。她努力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呵呵,還記得我麼?”眼前之人身着麻布衣,手中一根扭曲的木製柺杖,花白的頭髮盡顯滄桑。
看着她的模樣,藍淺饒恍然大悟想起了什麼,不覺睜大了驚恐的眼睛。老婦人衝着身旁一個大漢使了個眼神,那大漢立即過來將她口中的布條拿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不會忘吧?”老婦人狡黠地笑着。
“白···白夫人麼。”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白夫人,和先前比起來簡直宛若兩人,要不是那面容還是未改變,否則根本就看不出那就是她本人。
“呵呵,很驚訝吧?沒錯,本來我是應該被髮配邊疆了,可是我心不甘啊!”她仍舊笑着,但語氣卻愈發地生硬,“我想,東殘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所以,我要報復!呵呵,上官雲笙!”
藍淺饒心裡忽然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雖然她並不知道這不安來自何處,但就是讓她難以靜下心來。白夫人是要報復雲笙麼?所以才把自己抓來,難道···難道是爲了引他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而且你想得沒錯,我的確要引他來,但在此之前,我還要讓你痛不欲生。”她說得輕描淡寫,卻讓人不由地從心底裡升起一陣寒意。
“你···你想幹什麼?”她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逃脫。現在的白夫人是一個危險體,她並不知道白東殘和南宮茜都還活着,可藍淺饒也不能說,畢竟是皇上爲了成全自己的不忍之心而給天下撒的一個彌天大謊。
“別怕,我不會殺你。如果你死了,他來了就沒趣了,我只想讓他看看自己心愛的女人生不如死的模樣,我想,他同樣也會有撕心裂肺的感覺吧。”白夫人邊說,邊向她靠近,手中的柺杖早已交給了大漢,她自己又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把尖銳的小刀。
“你要做什麼!”她萬分惶恐。
“不要擔心,我不做什麼,只是想讓你的臉變得更加漂亮。”白夫人陰險地笑着。
刀慢慢地靠近,藍淺饒呆呆地看着那尖利的刀鋒,緩緩地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