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上官雲澈和上官雲笙正在談論着什麼,馨兒匆匆進來,欠身道:“馨兒拜見二王爺、三王爺。”
“免禮免禮,快說說白府裡是怎樣一副情景?”上官雲笙揮了揮手,急急問道。他昨日一夜都沒有安睡,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與淺饒有關。
“馨兒該死!沒有保護好側妃娘娘!”聲音有些許顫抖。
一陣靜默,上官雲笙似乎沒將她的話反應過來,於是又愣愣問道,“你剛纔說了什麼?再說一次?”
“奴奴婢該死!沒有保護好側妃娘娘!”馨兒梨花帶雨地跪了下來。
“你…你再說一次!”這回,他是聽清楚了,而且清清楚楚,可他的頭腦卻似乎頓時陷入了一片空白。
“奴婢該死…”
“好了!夠了!”他拍案而起,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等等,難道三弟妹不在笙王府?怎不見三皇弟你提起?”上官雲澈似乎看出了端倪。
上官雲笙沒有回答,咬牙切齒的神情無不落入上官雲澈的眼中。他的雙拳漸漸握緊,指甲似是要掐進肉裡一般訴說着他內心的掙扎。
“馨兒,你來說。”
“不。”上官雲笙擡手作阻止狀,“讓我說。”他仰起頭,重重嘆了口氣,“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不分青紅皁白就將她趕出王府…是我不該不相信她而莫名其妙地去懷疑她…但!”語氣突然轉
變,“如果不是南宮茜那賤人將白東殘的傳家之寶託人交給淺饒!我也不會誤會她與白東殘有姦情!”
“此話怎講?”在這種情況下,上官雲澈永遠都是冷靜的,“難道皇弟的意思是…是南宮茜與白東殘有私情?”
“正是!是昨日淺饒親口告訴我的!可是她…”上官雲笙指着馨兒,似乎要將她五馬分屍。馨兒身體微顫,不敢擡頭正視他吃人的目光。
“這…三皇弟莫急,還是先聽聽馨兒怎麼說。”上官雲澈伸手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上官雲笙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回…回王爺的話,昨天晚上,奴婢剛要去找側妃娘娘的時候,正好看到白西痕與另一個人往娘娘房裡吹迷藥,奴婢想到他們怕是要對娘娘下毒手,但卻不敢輕易現身,等到他進去一陣子,奴婢才大膽放了火,引出了白西痕,可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奴婢卻是不知,因爲娘娘今日便高燒不起,大夫說是受了驚嚇,奴婢…奴婢…”
“什麼叫吹迷藥?什麼叫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什麼叫高燒不起?什麼叫受了驚嚇?我昨天是怎麼告訴你的?!要你好好保護她,你看你都做了什麼!”剛坐下的上官雲笙不禁又暴怒起來,嚇得馨兒連連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她現在在哪裡?我去看她!”說罷起身欲往門口走去,卻被上官雲澈攔了下來,“皇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剛纔說到
大夫,那就說明弟妹已經安全了,所以還是先問問清楚後再去也不遲。馨兒,你說有兩個人,一個是白西痕,另一個人是不是白東殘?”
“回二王爺,雖然當時很暗,但是馨兒能肯定那不是白大人,而且自奴婢昨日進入白府後,就一直未曾見到白大人的面。”
上官雲澈沉默了一陣道:“恐怕事情真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馨兒,你繼續去白府暗中觀察,有情況就稟告我們;皇弟,你還是得照常回笙王府,不能讓南宮茜看出破綻。”
“不行!”上官雲笙一口回絕,“我若再和那個賤人朝夕相處,我一定會瘋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了你和弟妹的將來,就得先忍着。”
“可惡!”上官雲笙的拳狠狠地砸向了桌面,上面的杯具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馨兒的心劇烈地跳動着,低着頭始終不敢擡起,自進笙王府以來,她從來沒見過三王爺如此生氣,這或許,就是因爲太在乎。
又是一陣沉默,從上官雲笙的喉嚨裡才幽幽擠出一句話:“那麼,現在去看看她,總行吧。”更多的像是在請求。明明自己是那麼在意她,可一看到她滿不在乎的神情時,才知道心竟能碎得如此徹底。
可是,當憔悴的藍淺饒真正地安安靜靜地躺在眼前時,他的心真的無力了,不想再去爭辯什麼,只要有她在身邊,這就夠了。但最可悲的是,她早已不屬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