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燃燒的石頭?”
那是什麼,鍾二郎表示,饒他平日自詡見多識廣,對此物卻真是聽都沒聽說過。
其他幾人雖未說什麼,但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帶着幾分驚異之色。
無論是誰,對新事物的認知都有一個過程,雲悠然點了點頭繼續道:
“嗯,煤炭,就是一種由內而外,渾身漆黑,且可以燃燒的石頭。
“既然在這條山路的車轍印上發現了它,說明,要麼那個車子拉過煤炭,要麼是在哪裡蹭到的。
“一般,若非真被人發現其特點已經小範圍用開,那就說明車轍上是不小心沾上了煤渣。
“至於爲什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這一點我還未理出頭緒。
“但若真是車轍不小心沾到了煤渣,那就表示,麻石嶺後坡附近也許有煤礦,且,極可能是露天煤礦。”
“煤礦,還可能是露天的?”
鍾二郎此時腦海裡雖沒有關於“煤”和“煤礦”的概念,但對“礦”的概念還是有的。
但凡稱的上“礦”的,大多深埋於底下,且規模不會太小。
無論其是何用途,只要有用,只要稱的上礦,至少,對上陽來說是一筆莫大的財富。
那還等什麼?快找啊。
“定王妃真是見多識廣,能燃燒的石頭,卑職也曾聽說過,當時還不信,原來真的存在。”
於侍衛看向定王妃,因訓練有素,目光未泄露太多情緒,但他心下的感慨只有他自己知道。
“哦,你也聽說過這種可燃石頭?”
對定王妃的話,杜侍衛談不上信,也談不上不信,正兀自琢磨着要不要信要不要給陛下傳信呢,卻聽於侍衛說他也聽過,立馬覺得定王妃的說法應該有幾分可信。
於侍衛笑笑道:
“我只是聽過有種易燃的石頭,比木炭好用,可具體什麼樣子沒聽過更沒見過,沒想到定王妃竟一眼認了出來。”
能做御前侍衛者,大都出身名門。
一路行來,定王妃絲毫沒有架子,而兩位侍衛性子也比較爽朗,如今算是相對熟悉了,說話倒不像剛開始那般涇渭分明。
“閒來無事時我總喜歡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籍,今日看到那煤渣,便想起偶然在一本雜記上看過的相關記錄,記錄僅有隻字片語,其實我也不知是否是真。
“反正夜裡無事,既發現這裡有可能藏着煤礦,那出來探探又何妨?
“白日裡時未明說,是擔心人多嘴雜,萬一沒找到空歡喜一場,豈不鬧笑話了?”
雲悠然和鍾嘉麟、池明軒還有兩名侍衛,於半坡上稍稍議了議,雖誰都不知可燃石礦究竟長什麼樣子,但本着萬一能找到的心態,分別向着五個方向分散飛掠開來。
臨分開前,五人約定無論是否有收穫,一個時辰後都必須返回。
麻石嶺一帶,駐守西南數年的池明軒是五人中最熟悉的。
他知道,此間雖臨近西南邊陲,但治安一向良好,故,對五人分開行動並沒有多少擔憂。
另外四人對麻石嶺可以說完全陌生,幾人幾乎感知全開的在地毯式探尋着,雲悠然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