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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嗓子還是起了點作用,外圍的老闆們騷動了一下,在警察局這個暴力機關面前,老闆們還是不願意輕易去得罪,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贏q幣,
坐在裡頭的王國華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臉上的微笑變成了千年寒冰,冷冷的看着通道的對面。春風得意走路帶風的南方,在何菁的及幾個警察的簇擁下上前來,警察們還不斷的揮手喊話:“都散了,都散了。”
突然,爲首的南方站住了,如同一個機器人突然斷了電。
王國華慢悠悠的往前走,衆目睽睽之下走到呆若木雞的南方面前,幾個警察還在喊“散了散了。”何菁見情況不對,趕緊的暗示他們閉嘴。
現場氣氛突然變的很是詭異,往日裡走路都是橫着的青年成功人士南總,這會站王國華面前跟被老師叫辦公室的小學生似妁。低眉順眼的,南方艱難道:“王叔叔好!”
一聲稱呼,現場多少有點騷動!王國華背手冷眼四顧,嗖的一下都安靜下來。
回過頭來,王國華面露微笑,背手着來回慢慢的晃了兩趟,看着南方道:“做生意多久了?”南方怯怯道:“一年多。”說着話,南方喉頭動了幾動,心裡實在是怕的要死。這個王國華給在他心裡留下的陰影太深,當初一個電話把南平請到ktv,又一個電話把交通廳長叫去,那個場面南方一輩子都忘不掉。沒有叔叔南平,南方就是一坨狗屎,這點他很清楚。
王國華背手望天不語,低頭時苦笑點頭道:“才一年多,才一年多。”說完突然擡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南方的臉上,啪的一聲脆脆的響亮的緊,跟着怒道:“這一巴掌是因爲你才一年多你就學會了強買強賣?”南方捂臉後退…王國華喝道:“站好了!”
南方站好,手還捂着一邊臉,王國華突然又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在另外一邊臉上…口中道:“這一巴掌是因爲你才一年多你就學會欺男霸女!”
南方直接被打暈了,雙手捂着臉,羞憤欲絕的低着頭,王國華擡手發現沒臉可打了,都被擋着,乾脆擡腳踹過去道:“這一腳是告訴你,勞資要踩死你分分鐘都可以!”
被打臉了還得乖乖的立正稍息…大概.就是此刻南方的真實寫照。反過來看,王國華還是第一次暴露出這樣的一面,其他人還好一點,劉玲看的是目瞪口呆。原來這傢伙也有這麼跋扈,這麼囂張的時候。
王國華實際上還是因人而異,對於南方這種所謂的官二代,不狠狠給他點顏色看看是不會長記性的。
此刻的南方可謂羞憤欲死,偏偏面對王國華就是一點抵抗的勇氣都沒有…被踹了一腳坐地上還不敢擡頭。王國華說踩死他分分鐘,這個說法在南方看來一點都不誇張,甚至還嘴的勇氣都沒有。
“帶上你的人滾蛋吧…記得付拖車的錢!”王國華丟下一句話,轉身回頭,周圍幾十號人全是傻的一樣。這正是王國華想要的效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狠狠削南方的面子,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王叔叔再見!”南方爬起來,朝王國華背影喊一聲就跑,好像後面有老虎在追他。隨行的何菁已經徹底懵了,看看南方,又看看王國華,想跟着走又不敢走…畢竟王國華沒發話,只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剛纔發生的這一幕,何菁有落入地獄之感。王國華收拾南方的狠勁,何菁永遠的忘不掉了。要知道,南方是市委、書記的侄子,王國華像打條狗一樣…對方還不敢還手。何菁一個副科,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有絲毫的妄動。
“大家都去忙吧,我這沒事了,天黑前還要趕回省城,下次有機會再聊。”王國華笑着揮揮手,一幫老闆們帶着滿足的表情,各自打招呼散去,臨走有不少人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何菁,就像看一條落水狗。
人羣散的差不多時,遠端的道路上警車呼啦呼啦的出現。一身制服的言局座,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出現了。“王書記好,我來了。”言局長倒是一副很精神的樣子,大有隨時待命出擊的勢頭。
“動作很快啊!”王國華笑的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低頭看了看手錶。
言局長頓時表情尷尬了一下,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王國華已經很不客氣的先開口道:“從這裡到警察局,頂多五分鐘的路程,算上準備時間,八分鐘撐死了。可是你呢?從我電話過去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分鐘,你說我是不是要表揚你?”
“王書記國華一擡手打斷道:“好了,你也回去吧,記得讓你的手下把車拖走後別讓我再爲這種事情跑一趟。”
王國華說完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回到劉玲的車跟前,打開車門對董豔芳道:“阿姨、劉玲,我們走。”
言局長不敢上前,王國華剛纔的態度讓他感到了畏懼,眼睜睜的看着車子開走了,這才走角落裡給言禮孝打電話,彙報了一下事情經過。言禮孝得知他因爲擔心屁股下的位置,沒敢在第一時間出現,氣的言禮孝大聲怒罵:“你怎麼不去死啊!以後不要跟人說你是我弟。”
言禮孝發怒的時候,南平也在發怒。不過南平憤怒的對象是區長老高,手指都頂到高區長的鼻尖上,厲聲:“紅杉區交給你才幾天?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南方那個撲街仔在紅杉區胡作非爲你也不彙報,老子要被省裡拿下,也要先撤你的職。”
罵的正激烈的時候,南平的電話響了,接聽之後更是怒不可遏的吼起來:“你還敢給我打電話?我都被你害死了,從現在開始,你給我混出江東市,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憤架的掛了電話,南平看看面前低頭挨訓的老高,手機直接砸過去:“你也滾!”
老高灰溜溜的滾蛋之後,南平癱坐在椅子上,一手撐着額頭,渾身無力的嘆息。熱的災難往往是自己招來的,南平就是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半個小時前,南平接到了省裡的電話,頓時如同死了親爹一般。電話內容大致爲省裡對南平的工作成績極爲不滿,對於江東市下屬的個別區經濟出現大幅度的滑坡表示不滿,下一次常委會,省裡會考慮南平的調整問題。
南平很清楚,自己的去留成爲了妥協的產物。實際上當初許南下挺住了,沒有被一波流帶走,關鍵時刻搖擺不定的南平,命運已經決定了。只是許南下一直隱忍不發,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現在後悔無疑已經晚了,南平鼓足勇氣拿起電話,翻出一個號碼按下撥號,嘟的一聲後,電話被掛斷,連續的短音嘟嘟嘟在刺耳的緊,南平長長的一聲嘆息。
剛剛掛了南平的電話,王國華就接到言禮孝打來的電話,嘆息一聲還是接聽了。王國華可以不甩言、伯親,但是不能不給言禮孝面子。
“老言,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跟我的關係不會受影響。”王國華搶先說了話,言禮孝在電話裡很是感慨道:“國華,我知道你對兄弟沒話說,這一次真是他做人太爛,這個禮我還是要代他賠給你。”
王國華笑道:“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對了,南平是怎麼一回事?”
言禮孝道:“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那會你剛走,他覺得要變天了唄,活該!其實許書記手裡早就捏着他一把證據,一直沒動無非是等大局穩定下來,他估計一直心存僥倖呢。”
王國華也跟着嘆息了一聲道:“人啊,一旦把事情做過了就沒意思了。不說了,晚上喝酒的時候再聊。”
東海考察組在南天省的交流進行的很順利,省裡高層的重視起了關鍵的效果。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就到了結束的時候,最後兩天王國華給衆人放假,讓他們隨意去玩,只要不耽誤回去的飛機就行。
臨行前夜,王國華接到李居朋打來的電話,趁着夜色來到許南下的家。很意外的是,開門的是許菲菲,這個曾經的小妹妹已經徹底的長大,一成不變的馬尾,燙了個齊肩的波浪卷,站在門口時面帶微笑。
“哥,來了!”聲音依舊很溫柔,但是王國華能感覺到跟以前的不同,曾經那份含混的情緒,如今不管還有沒有,至少在臉上看不到了。
“國華,你來了南下放下電視遙控器,待王國華落座後笑道:“剛得到一個消息,你們那個常務副,在山海省的歡送宴會上被紀委直接帶走了。還有,姓孫的,調京城了,一個閒的長黴的位置。”
許南下難得在話裡頭加了修飾,可見他此刻的心情。
“動作很快啊!”王國華話又所指,許南下點點頭道:“殺伐決斷,魄力驚人。最關鍵的還是保持了一個平衡,對了,你們那個報道上了nu參,成爲了一個支點。國華,聽我一句,以後這樣的事情,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駕馭局面的時候不要做了。借力打力,終究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