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被樑佳宜一巴掌打得彷彿失去了靈魂般,眼珠子裡一片死寂。趁着張浩發呆的那瞬間,樑佳宜指着張浩的鼻子尖叫道:“張浩,在這種場合你發什麼神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喲,張浩,你錢可真多呀!”金燮雙手插在口袋裡,漫不經心的正了正領帶,“你跟了我父親才幾年,這麼快就發達了!手腳怕有點不乾不淨啊!”
“金燮,不要含血噴人!”張浩猛地回頭指着金燮,雙目通紅,狀若瘋子,“我跟着你父親金野十多年,忠心耿耿,我爲你們金門集團付出的努力和心血不是你這個含着金鑰匙出身,只知道玩弄別人老婆的花花太歲能夠明白的!”
喔,還是個熟女控呢!李然在旁邊看得很起勁,他摟着朱怡伊,低笑道:“看吧,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求你們必須沒有男朋友的緣故,這種道德成本太高,我承受不起的!世界上單身漂亮的女人這麼多,非要搞得天怒人怨才行嗎?真是理解不了這些衙內富二代的想法!”
朱怡伊在李然耳邊魅惑道:“人家只是你的…阿然,怡伊是你的寵物呢!”
李然被朱怡伊挑撥的面紅耳赤,氣息也絮亂起來。他乘着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這個突發的變故之中的時候,一隻手掀起朱怡伊的裙子,隔着那薄薄的蕾絲內褲揉捏着手感極佳的翹臀。
朱怡伊媚眼如絲,體嬌腰軟靠在李然身上,嬌嗔道:“壞蛋,也不怕別人看到麼!”
就在李然和朱怡伊打情罵俏的時候,只聽金燮冷冷一笑:“怎麼?在我面前講資歷排輩分麼?說得好聽一點,你張浩確實爲我家立下汗馬功勞,說得難聽一點,你也不過是我家圈養的一隻狗!”
“金燮!”張浩不可置信地看着金燮,雙目赤紅,咆哮道,“你這樣說…你知道不知道說出這句話對於金門集團會是什麼後果?以後還有什麼人才敢來我們金門集團,這是金野的長子該說的話嘛!”
李然搖搖頭,收起溼漉漉的手指在朱怡伊麪前晃了晃,只弄得懷裡的佳人面紅耳赤,將頭埋在李然懷裡。李然嘀咕道:“這種被羞辱的情況,還這麼維護僱主的名字!看來這個人對這個效勞多年的公司存有深厚的感情呢!”
“我當然是,但你也不用將‘我們’掛在嘴邊,很快你就要被免去金門集團CEO!Youarefired!張浩,你被FIRE了!”金燮冷冷一笑,攔住樑佳宜豐滿的伸腰,一隻手學着李然的樣子在樑佳宜的臀部用力揉捏着。不同的是,李然是偷偷的做,而他是大庭廣衆之下的做,絲毫不顧忌近三十歲,熟婦姿態十足的樑佳宜那尷尬羞憤的樣子。
這時候,金燮已經無法顧忌自己老婆被人玩弄的悲憤了,他不能相信的瞪大眼珠看着金燮,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可能…你父親不可能同意的!”
“不,難道你還不明白,當我說出口的時候,就代表這是董事會的意見!”金燮脣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嘲諷,“SO,張浩,我看你還是省些錢重新找工作的好!嘖嘖,雖然你工資很高,但是女人的購物慾望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多來幾次,怕也傷元氣呢!這個包,就讓我買下來送給你的妻子,以安慰這段時間讓我享受了新鮮肉體的獎勵吧!”
看着張浩失魂落魄的樣子,金燮感到很滿足。只有踐踏別人,將這些人踩在腳底下,看着他們悲傷欲絕,絕望悲鳴的樣子,才能感受到自己即將握着地是怎麼樣的一個權利和地位!夢寐以求的地位,
它驗證着人類幾千年來亙久不變的秩序和本質!
“雖然不想打擾,但是抱歉,這個包似乎是我先買下來的!”
就在金燮志得意滿,享受着店裡十數人混合着驚訝、痛恨、鄙夷、獻媚等等複雜目光的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頓時無比刺耳的鑽進他的耳朵了。
金燮詫異的停下腳步,遞給服務員那個包的手微微一頓,回過頭看了着一個二十多的小夥子在那裡聳聳肩。“EXCUSEME?”
“哈!”李然笑了笑,“我英語不大好的,不過我能聽明白你的意思!我重述一下,那個包是我先買下來的,只不過被這個人搶走了!不信你問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
李然先是指了指面無人色,呆立當場的張浩,然後又指了指身邊的導購員。
那導購員十分用力地點點頭,金燮的表情頓時不悅道:“那又代表什麼?我給你一萬,這個包當賣給我吧!”
李然雖然有正義感,但也不是一個喜歡出頭的人!當初他爲了救趙雪梅,主要還是因爲她是孫丹妍的好朋友,而且也相熟一年多,不能看到那種情況之下還不在乎!但即便如此,結果也不是很美妙!現在他之所以插手,也是因爲他看到這一幕,使他想到當初淪爲階下之囚時毫無還手能力的一幕,兔死狐悲的反彈而已!
李然摟着驚訝的朱怡伊,蜻蜓點水般在那嬌豔欲滴的嘴脣上一吻,冷淡一笑,說道:“我送你十萬港幣,包還給我!喔!我知道你這種人從來不會說‘對不起’,我再送你一百萬港幣,向這位先生友好的,善意的說句再見,如何?”
只聽整齊得抽氣聲響,然後聽到旁邊觀看的男女交頭接耳聲。導購員看着李然的眸子已經不是驚訝震驚了,而是帶着勾引人的媚意。
金燮沒有生氣,而是看着李然,表情凝重了許多!他有錢,一百萬不多,但他不會這樣不把錢當錢看!他迷惑道:“莫非先生認識張浩?”
李然笑道:“怎麼可能,我剛來香港沒多久!不過,看到這一幕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罷了!金先生,如何,一百萬不夠的話,兩百萬也可以!”
彷彿空氣凝固了一般,專賣店裡面死一般的沉默,彷彿全體屏息了一般。
金燮瞳孔一縮,表情陰沉。他沉默片刻,拿起手上的包看了看,然後遞給李然,笑道:“包還給你,錢卻也不用了!至於向這個人說再見嘛,我有我的尊嚴風度,怕是做不到了!先生貴姓?”
“萍水相逢而已,香港不大不小,初次見面既然如此不愉快,以後怕是不會再見面了!”李然淡淡一笑,擺擺手,不值一提的樣子,“尊嚴風度是自己展示出來的,不是侮辱人出來的!”
說完,他有朝着樑佳宜笑道:“對了,張太太,啊…如果還沒有離婚的話,姑且這樣稱呼你!像你這樣的美貌熟女,區區二十幾萬的包有什麼期待的!如果哪天有跳槽的意思,不妨跟我聯繫,說不得心情好的時候,買個兩百萬的包送給你!”
樑佳宜臉色一白,顫抖着鮮豔的朱脣說不出話來。
看着李然攬着朱怡伊的肩,將手中兩個包遞給導購員,金燮冷冷地說道:“先生可是在向金門集團挑釁麼?”
“這是挑釁麼?”李然側首斜睨着金燮,冷冷一笑,“身爲一個集團公司的繼承人,卻說那些讓人寒心的話,連我這個學生都知道有些事可以說不可以做,而有些事可以做卻不可以說。你連讓我挑釁的半點慾望都沒有!”
“好!”
低聲喝彩從旁邊傳來,讓金燮渾身怒不可歇,偏偏他不知道李然的底細而投鼠忌器,畢竟,敢拿一百萬兩百萬港幣當一萬兩萬一樣送人的傢伙來頭肯定不簡單。更重要的是…今天他沒帶保鏢出來,否則一向囂張的他哪容得了李然放肆?
李然訕笑一聲,覺得自己有些騷包高調了。他聳聳肩,微笑着攬着朱怡伊到櫃檯處結帳。
等刷完卡,帶着朱怡伊離開經過張浩時,張浩黯然道:“這位……朋友,謝謝!”
李然回過頭,淡淡一笑,說道:“張先生…唔,張先生工作經歷這麼豐富,還怕找不到工作麼!何必這麼意志消沉?”
張浩自嘲一笑:“即使是一隻狗,離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庭,也會在門口哀叫幾聲的!”
李然‘啊’的點點頭,表示理解,他笑道:“不要侮辱了狗,狗的感情有時候是比人要來的真摯誠懇很多!那麼…我就祝張先生前程似錦,早日找到賞識您的老闆以及……如花似玉,青春方艾的新妻子了!”
說完,他朝張浩點點頭,拉着朱怡伊離開了。
“阿然……”
等走到剛纔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朱怡伊才含情脈脈地看着李然,低聲喚了一句。
“別這樣看着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呢!”李然笑嘻嘻地調侃。
朱怡伊含羞嬌聲道:“你剛纔好帥,人家都看呆了!你跟那些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李然放下朱怡伊腰上的手,抱着自己的後腦勺,得意笑道:“享受生活而已,沒必要欺負、作踐別人!這又是何必呢?就好象你一樣,我雖然沒有做過花心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只要你沒有男朋友,我就沒有傷害別人,再加上整個社會都是如此,我自然是心安理得得享受你們的身體。沒必要像剛纔那個人一樣,做地這麼不厚道,讓人看不下去了!”
“嗯……”朱怡伊提着袋子,靠在李然身上,低聲道,“你這樣帥,難怪荽欣姐姐這樣對你死心塌地,我…也會愛上你的……”
李然不以爲然的笑道:“是愛麼!愛我的錢吧!”
朱怡伊微微一笑,又問道:“你不是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嘛?交給這樣的人也能放心?剛纔爲什麼不招攬他?”
李然像看着怪人似的看着朱怡伊,誇張地揮着手臂,說道:“你神經病,我美好的生活剛剛展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讓自己陷入那一堆文件之中呢?”
“他們是職業經理人吧!交給他們就是!”朱怡伊不服氣的嘟起嘴巴。
李然用手放在朱怡伊的頭髮上作怪似的亂動亂抓,笑嘻嘻道:“同學,職業經理人可以幫你處理掉大部分行政、戰略策劃等工作,但是你總要瀏覽財務報表吧?總要監督他們的工作吧?總要處理一些這些經理人難以處理,需要提交的文件吧?除非你什麼都不管,都交給他們處理,否則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煩着你的!”
“呀…阿然,討厭…我的頭髮,你錢這麼多,放手有什麼關係!”朱怡伊指着李然氣呼呼地大叫起來。
李然擺擺手,隻手擁着朱怡伊,一邊走,一邊嘆道:“誠然,我是可以這麼做的!但是,怡伊,你要深刻地認識到,這種放任的行爲是在縱容一個人的犯罪心理,滋生別人更大的野心和慾望!我有錢,但不代表我是抱着金磚在大街上的小孩子呀!”
“你呀,就懶成這樣子麼!讓你當個甩手老闆也不願!”
“再看看吧!反正我又不急!啊……怡伊,這個c.gilson我聽過,給你和荽欣柳家姐妹也買些帶回去吧!”
“你這個色魔,香奈兒的英文名CHANLE認不出來,這個英文牌子你倒是知道……”
“男人都知道……”
……
在一件大約兩百多平米的大型辦公室,擺放着無數電腦,懸掛着若干個大顯示屏,上面顯示着無數的期貨走勢圖。十數個穿着白色襯衫的員工神色看着透明隔音辦公室裡面,臉色難看的周總經理和趙湯,十分不解。
在大週期貨的首席操盤手辦公室裡面,周明看着不斷下跌的石油期貨,臉色鐵青,他問道:“趙湯,你確定李然是在做多石油期貨?”
趙湯一直負責跟蹤李然的操作,這一點,除了上屬周明,其他人都不知道。趙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觸目心驚得看着石油期貨直線下跌,如果再跌下去,除非補交保證金,否則就要被強行平倉!到時候損失的資金恐怕要讓大週期貨元氣大傷,而且還不止是周家,徐家黃家都會跟着受到牽連,要知道,這次的操作資金是三家合資,超過5億的規模!其中周家3億,徐家黃家各出資1億交給周明。
趙湯顫聲道:“周總,我沒看錯,您給李然的賬戶價值總額一億美元全部做多7月石油!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以前李然在細節上處理的非常精準!以他之前的操作記錄來看,他在這時候肯定會轉手做空,沒理由會像現在這樣……”
周明陰鬱的心情無以復加,正想咒罵兩句,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周明鬱郁地一按接聽按鈕,然後表情一愣,失聲道:“你說什麼?李然在購物?還跟香港金門集團的繼承人起衝突?那就是說……”
周明還未說完,石油期貨彷彿默契一般蹭蹭止跌上漲,一路上揚。周明愣愣地看着顯示屏。
“這麼說,他即使不在電腦前分析盤面,他也知道了今天石油期貨會上漲,甚至會知道上漲到哪個點上,所以他總能在多空陣營轉換之中游刃有餘!並且獲取任何人都難以想象的利潤!”趙湯在旁邊喃喃自語道。“舉手投足之間,他就賺到了一個小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
這就是李然一夜暴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