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幫葉瀚辦事,難道葉瀚沒有告訴他,她的身份?
她即便是在宮裡不被待見,但她終究是公主,辱她就是辱皇上。
如果知道她的身份,這樣淫言穢語,不是勢力大到沒有顧忌,就是腦抽短路。
安國慶見葉寧不哼聲,以爲她害怕了,更加猖狂,把葉寧從上看到下,道:“模樣不錯,身子骨也不錯。就是不知是處呢,還是被人玩爛了的破鞋。”
葉寧再不想惹事,聽着這種侮辱的話,也受不了,板着小臉,雙手緊握成拳。
她不主動惹事,但別人惹到她頭上,她也不是捱打不還手的主。
安國慶見葉寧生氣,越加興奮,‘嘖嘖’兩聲,道:“瞧你這愁眉苦臉的小模樣,想來是你的情哥哥滿足不了你。沒關係,那些廢物滿足不了你,本公子勉爲其難地餵飽你。”
他說着,就向葉寧抱去。
葉寧狠狠地一巴掌向安國慶的臉上摑去,實際這招是虛招,因爲安國慶是練過功夫的,她出手,安國慶要麼避開,要麼就會抓她的手。
只要對方一動,她就收手,然後一腳向他的胯下踹去,就算不能讓他做太監,也夠他受一陣子。
她的手剛動,安國慶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一隻腳從她身邊踹了過來,把安國慶踹飛出去。
力道大地一堆惡奴都沒能把他接住,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半天沒能爬起來。
葉寧轉頭,見夜華站在她的身邊,冷着臉,神情傲慢地瞥視着安國慶,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罩在陰影之中。
葉寧突然有一種,天裡塌下來,他幫她頂着的感覺。
但安國慶是葉瀚的狗,小夜只是一個商人,惹不起太子。
她不敢表現出認得夜華,剛要開口讓他走開,不要管閒事。
夜華冷冰冰地開口,“小丁,你就不能有一點姑娘的樣子?這麼髒的東西,你也碰,惡不噁心?”
葉寧氣塞,臉沉了下去。
當然噁心,但都要被這垃圾摸到臉上了,難道她不還手,讓
人摸?
這人真是討厭,明明救了人,卻讓人氣得不想感激他。
夜華那一腳,留了餘地,沒往死裡踹,安國慶胸口氣血翻滾,卻沒怎麼傷着。
被惡奴扶了起來,指着夜華,怒道:“你敢打我?”
“在下打了,怎麼着?”夜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葉瀚能養出這麼個廢物點心,這太子之位也做不久了。
如果葉瀚被廢,二皇子葉霖做了太子,以葉霖的才能,會讓南寧更加強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國慶雖然見夜華氣度不凡,卻不認得夜華,哪裡把夜華看在眼裡,平時又仗着葉瀚,整天橫行霸道,就算朝中那些大臣見了他,都要忍讓三分。
這麼個無名小卒居然把他打了,他哪裡咽得下這口惡氣。
今天不把夜華撕了,他也不用在京裡混了。
發狠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閻王姓什麼,今天就讓本公子好好地告訴你,死字怎麼寫。”手一揮,“給我上,狠狠地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有本公子擔着。”
奴才們立刻一擁而上。
但眨眼功夫,那些惡奴就被打得全滾地上,爬不起來。
安國臉氣得罵道:“一羣廢物。”
竄上前一拳向夜華臉部打去,這個人雖然厲害,但如果他就這麼走了,沒把太子交待的事辦了,回去也交不了差,到時是他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夜華偏頭避開,擡腳踹向他的膝蓋。
只聽‘咔嚓’骨骼折斷的聲音,安國慶一聲慘叫,抱着膝蓋,慘叫着向下倒去。
夜華卻不給他倒地,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把安國慶踢飛出去,他上前一步,腳踏上他的胸口,把安國慶抵在旁邊的石柱子上。
手隨意地搭在自己的膝蓋上,蔑視地冷笑了笑,“就這點能耐,也敢出來混?”
安國慶膝蓋骨碎了,胸口又被死死踏住,痛得額頭冷汗直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傷我,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夜華咧嘴一笑,“這京裡一
片樹葉掉下來,也能壓着一羣的貴人,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拜的哪座山。照你這麼說,我把你傷了,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不如送你上西天,咱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夜華腳上驀地用力,‘嚓嚓’兩聲響,安國慶的胸骨斷了兩根,痛得殺豬一樣叫。
當街招惹小丁,已經該死,還敢拿一個廢物太子來壓他。
找死。
那羣奴才當場嚇得傻住,忙道:“我們少爺年少不懂事,求閣下饒了我們少爺吧。”
安國慶是跟着太子的人,如果安國慶被打死了,太子雖然不會放過這小子,但同樣會認爲他們無能,責怪下來,他們也沒得命可活了。
葉寧心裡冷哼,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年少不懂事?
是想先救下安國慶,再去找太子來收拾小夜吧。
小夜把安國慶一傷,已經把葉瀚得罪了,現在就算退縮,也是無用。
他只是一個商人,得罪了葉瀚,以後別說買賣做不了了,能不能活命,都很難說。
她得想個辦法保住小夜,不能讓他因爲自己搭上了性命。
惡奴們見夜華沒有放了安國慶的意思,接着道:“公子息怒,我們少爺只是一時好玩,並沒有傷害這位姑娘的意思,求公子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放我們公子一馬。”
夜華本是一副事事無所謂的模樣,聽了這話,眸子裡反而多了幾分寒意。
嘴角卻微微揚起,露出一絲笑來,但那笑卻絲毫進不了他冷若玄冰的眼睛。
道:“你們是說,你們是太子的人?”
“是。”
葉瀚沒有走遠,而是悄悄折了回來,監視葉寧,見事情被人攪了,本是一肚子氣,但安國慶做調戲葉寧,他絕不能出面,否則傳到父皇耳朵裡,安國慶得死,他也得跟着受連累。
這時聽惡奴們把他給搬出來了,暗罵,“蠢貨。”
剛想讓馬旺找人去把夜華收拾了,突然有幾個人騎着馬走來,走在最前面的竟是葉霖和御林軍的大統領沈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