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哥哥的諒解!”影笛輕言軟語,剛叫子發現,影笛姑娘說話一直就是這種聲音和語調。
鋼叫子看了看這洞的四周,他問道:“這洞裡好象有人住?”
“是的,大哥哥,這洞裡還住着不少的人,我們來時,把他們驚到洞的深處去了!”影笛說道。
旁邊的子笛看了看“星辰遮”包裹的那姑娘,說道:“大哥哥,那姑娘已經被我們偷來了,大哥哥自己打開問話吧!?”
鋼叫子走過去試着用手解開那“星辰遮”,影笛和子笛見了,仍不住笑了起來。
“大哥哥,難道你忘了我給你教授的口訣了,‘星辰遮’用手是打不開的!”影笛說道。
鋼叫子笑了笑,又才默唸了一遍影笛教授的打開“星辰遮”的法術口訣。
“星辰遮”旋即變成了一塊方布,飛到了鋼叫子的手上。
“這——,”鋼叫子拿着“星辰遮”看了看,旋即遞向影笛說道:“影笛姑娘,還是由你保管吧!”
“大哥哥,既然你都拿在手上了,你就自己保管着吧?!”子笛說道。
“這——,”鋼叫子有些不好意思,猶豫了一下,仍然遞給影笛說道:“還是影笛姑娘保管!”
“大哥哥,別不好意思,這本來就已經送給了你的,大哥哥就拿着吧!”影笛也說道。
鋼叫子不再推遲,把“星辰遮”放到了身上。
三人只顧着說話,此時,那由“星辰遮”偷來的姑娘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姑娘很是驚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的這山洞裡的,且山洞中還燈火通明,面前站着一位俊美高大的美男子和兩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那姑娘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鋼叫子見那姑娘站了起來,便走過去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芬,你們是——?”吳芬看了看影笛和子笛,又看着鋼叫子回答道。
“哦,吳芬姑娘,這兩位是影笛姑娘和子笛姑娘,我叫鋼叫子,你就叫我鋼叫子哥哥吧?!”鋼叫子說道。
“鋼叫子哥哥,叫起來好不順口,我就叫你大哥哥吧,大哥哥你們就叫我小芬吧!”吳芬姑娘模樣清秀,身材勻稱高挑,也是一位美倫美奐的大美女。
“行,小芬姑娘,你就叫我大哥哥,不過,小芬姑娘,大哥哥有些事情要問問你?”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我知道你們要問我什麼事,不過,小芬要先在這裡謝謝大哥哥和兩位姊姊的救命之恩!”小芬說着,便向鋼叫子和影笛、子笛道萬福。
“救命之恩?小芬,這是怎麼說?”鋼叫子十分驚奇地問道。
“大哥哥,這事說起來話就長呢,大哥哥和兩位姊姊應該從我說話的聲音聽得出來,我不是武陵山人氏,……”小芬邊說邊掉下了眼淚,且說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小芬姑娘,別急,慢慢說,哦,影笛姑娘,子笛姑娘,那邊有凳子,我們去坐下來,讓小芬姑娘慢慢說。”鋼叫子往洞的一邊看去,見那裡放着不少的木凳,便說道。
四人走過去在那些木凳上坐下來,鋼叫子又讓子笛去弄了一碗水來,他接過遞給小芬說道:“小芬姑娘,慢慢說,先喝點水!”
小芬接過水喝了一口,便開始說道:“小芬本是福州人氏,一日外出,被倭國人擄去倭國,逼着習倭人語言,習成之後,就給他們當通事和象胥。(通事、象胥就是現在的翻譯——筆者注)近來,倭國的‘陰陽道’、‘富士雪’、黑龍教等要來中土武陵籌集陰魂建立‘陰魂海陸共榮庫’,便把我帶來了中土武陵,我幾次逃逸,但都因爲武陵山大林密,沒有成功,每次我被他們抓回去後,便是一頓毒打或罰跪兩日!”小芬邊講邊抽泣,眼淚順着雙頰滾落。
鋼叫子聽了小芬的講述,他的心裡有一絲酸楚,鋼叫子見過鬼,到過屍棧,與鬼玩過,也受到驚嚇,但心裡卻從沒有象今天這樣酸過。
“小芬姑娘,那帶你來武陵中土的倭人是哪個派別的?叫什麼名字?他們來了多少人?”鋼叫子問道。
小芬又喝了一口水,頓了頓才又說道:“帶我來的那領頭的人叫酒天童子,是黑龍教的,他們來了不少的人,具體有多少人,我不是很清楚,但至少也有幾十上百人!”
“小芬姑娘,那司馬府的人是不是他們殺的?”鋼叫子又問道。
“大哥哥,那酒天童子在倭國就是人人痛恨的二毛貨,他的黑龍教也是臭名昭著。他在倭國害了不少的性命,如今又要來我們神州大地害人。自從我們渡海入了中土,他便一路殘害生靈,他侍養的‘血貂’每天要喝一碗人血,那‘血貂’是靈異動物,能飛在空中吸人血精。”小芬講到這裡,臉上有一種驚恐神狀。
鋼叫子和影笛、子笛看着小芬,聽她慢慢的講述。見小芬停頓,三人也沒有搭話。
“酒天童子帶着黑龍教的人直奔中土武陵而來,據說,那‘陰陽道’的‘白狐公子’、‘富士雪’的雪姬姑娘都已帶着人來了,他們想聯合中土武陵靈異界的黑水派、欲漁派、幻木派、怎雲派和帝麼派一起來建立‘陰魂海陸共榮庫’!”
當小芬說出帝麼派的時候,鋼叫子的身子抖了一下,進而心中想到:看來師傅和師叔們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事!
小芬繼續講述道:“酒天童子帶着一行人來到中土武陵後,便向剛纔我說的那些武陵靈異界中大派發去了靈異符書,要求與這些大派壇主或掌門人見面,據我所知,欲漁派的壇主漁樵老夫就要到那‘府第司馬’與酒天童子見面。”
小芬見鋼叫子和影笛、子笛聽得認真,便又對鋼叫子說道:“大哥哥,酒天童子那晚走到‘府第司馬’時,很晚了,他們便到那司馬府中借宿,見他們是異國客人,司馬府中的人很熱情,留他們吃飯喝酒,可是到了晚上,酒天童子那些人卻把司馬府中的人一個不留地全殺了!”
小芬講述完了,鋼叫子和影笛、子笛好象還沒有緩過氣來,這倭國靈異界中的人怎麼這樣沒有天良?怎麼這樣嗜殺成性?無緣無故地就把司馬一家人殺死了!
“大哥哥,你不會又想去那‘府第司馬’探聽酒天童子和漁樵老夫的會面吧?”子笛見氣氛顯得凝重,故意想笑笑,但卻沒有很輕忪地笑出來。
“子笛,你不是見笑大哥哥愛管閒事吧?”鋼叫子看着子笛說道。
“大哥哥,你別見怪!”影笛邊說邊用眼晴看了一眼子笛,那眼色好象是在警示子笛不要與大哥哥開玩笑。
“大哥哥,小芬的話講述完畢了,不知道大哥哥還有什麼話需要回小芬的?”小芬說道。
“小芬姑娘,大哥哥沒有什麼問的了,你可以走了!”鋼叫子此話一出口,影笛和子笛驚住了,特別是小芬更是驚呆了。
“大哥哥,你讓我走?小芬現在往哪兒走?大哥哥!”小芬悽楚地說道。
“小芬姑娘,難不成你也要跟着大哥哥?!”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小芬沒有去處?”小芬的聲音十分悽楚。
“唉,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你們三人也有伴,免得又被那酒天童子抓去遭毒打,遭罰跪!”鋼叫子對着小芬說道。
鋼叫子這時站了起來,他把這洞的四周仔細地看了一遍,先時忙着問小芬的話,沒有仔細地看這洞,他發現這洞的洞口很大,這洞也很敞,寬的地方可容納千人以上。
這洞住人的痕跡很明顯。鋼叫子邊走邊看,這洞裡不僅有水井、舂,還有做飯的竈等,反正人生活的用具一應俱全。
咦,這洞裡住的那些人呢?鋼叫子擡眼向洞的深處望去,這一望卻發現有一個人正躲在一個暗處悄悄地向這邊張望。
鋼叫子見了,向那人友善地招招手,並輕聲喊道:“喂,你過去!”
那人想躲進來,卻又見自己已經被鋼叫子發現了,便顫顫兢兢地走了出來。
那人來到鋼叫子面前,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他眼睛盯着地上,不敢看鋼叫子。
“你把頭擡起來,我問你話!”鋼叫子比那人足足高了一個頭。
那人見鋼叫子身着道師服裝,心裡似乎又定了定。他說道:“不知道師先生要問我什麼話?”那人的膽子大了些。
“你叫什麼名字?”鋼叫子問道。
“我叫尤富貴。”那人答道。
“尤富貴,你們都是些什麼人?爲什麼住在這個山洞裡?”鋼叫子問道。
“這個、這個,道師先生,我們有個領頭的,他叫王富貴,我去把他請來,請道師先生問他,他才說得清楚!”尤富貴說道。
“好,你去把他請來,不過,要快點,你告訴他,我們不是歹人,也沒有歹意!”鋼叫子說道。
尤富貴轉身往洞的深處跑去。
“尤富貴?王富貴?這兩個人的名字有意思!”鋼叫子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