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都是一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只聽某隻興奮的道,“去逛花樓!”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逛花樓?”玖嵐失聲,一臉的崩潰。小姐還敢再駭人聽聞一點麼?
“怎麼了,少爺我不能逛花樓?”某隻白了她一眼,挑挑眉。
“小姐啊,您是女子啊!”玖嵐無語的提醒着。
“可現在是男子啊,姐不說,誰能看得出來?”某隻站起來,風流倜儻的走了兩步,倒是把一個逛花樓的公子哥形象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是,您這個年紀……就算是男子,去逛花樓是不是也太早了點?”還從沒見過八歲的孩子去逛花樓的呢,小姐就是標新立異。
“別看姐的年紀小,可是姐的志氣高!”某隻說的豪氣干雲,瞥見兩人無語的模樣,又呵呵一笑,“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兩個嗎?難道你倆的年紀逛花樓也會被懷疑……”曖昧的一頓,神情猥瑣起來,“也會被懷疑沒有那個泡姑娘的能力?”
“小姐!”玖嵐再一次失聲,神情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墨水雲淡風輕的俊臉也閃過一抹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小姐,我們不是開着花樓麼?還需去別家逛?”
“那怎麼能一樣?兔子不吃窩邊草知道不?再說咱們春來院如今客人都還沒有,姐怎麼用火眼金睛從裡面找出需要救治的病人來?”
“可您這樣去公然的拉病人是不是太……”墨水抹一把汗,心臟也有點承受不住。
玖嵐更是崩潰望天,小姐真是太膽大妄爲了,拉病人啊,這都是什麼事?尤其還是那樣的病,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些被拉的病人會是什麼羞惱成怒的表情,他們一定會被當成瘋子打殺出來的,一定!
而某隻瞅着兩人苦大仇深的表情,高深莫測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們就等着咱們醫館的病人擠破頭吧。”
兩人面面相覷,是擠破頭來打殺您吧?
“對了,這風月街上,最近哪一家的生意最好?”某隻忽然又問了一句。
玖嵐使了個顏色給墨水,可千萬不要說天水閣,那是攝政王的地盤,和那個人離的越遠越好。
見狀,墨水開口道,“聽說玉華樓最近門庭若市,熱鬧的不得了。”
“那就去玉華樓了,走着!”某隻當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兩人無奈的搖搖頭,緊隨其後,醫館裡只留下個看門的。
三個人走在風月街上,倒也是很引人矚目,不爲別的,就衝着某隻那別出心裁的造型就很吸睛,一身白色的長衫,布料也精良,做工也不錯,那張臉生的也眉清目秀,就是那腦袋上是個什麼玩意?
隨着她一走動,那兩個耳朵還顫巍巍的,看的路人的小心臟也顫巍巍的。
路人紛紛猜測,這是誰家不懂事的熊孩子,欠抽嗎?多大年紀啊就敢來風月街?倒是身後跟着的兩個護衛生的氣宇軒昂,唉,卻是被糟踐了,沒投個好主子啊。
接收到路人同情的注視,玖嵐和墨水的內心也是嘆息的,一言難盡啊。
走着走着,大約是路人的目光太過強烈,某隻忍不住小聲問,“咱們被認出來了?”
玖嵐默了一下,才道,“絕對不會!”週三的易容術可是非常高絕,除非也是同行中的頂尖高手,否則看不出破綻。
“喔,那少爺我怎麼受到這麼熱情的注目?”不等兩人回答,又得意的自言自語道,“嘿嘿,果然是金子就一定會發光,再怎麼遮掩都沒用啊!”
兩人對看一眼,低頭,“……”難道不是因爲您的造型太別緻另類了?
走了大約也就一盞茶的功夫,玉華樓到了。
某隻站在離大門七八米的地方,擡眼看着,富麗堂皇的門面,昭顯着它的氣派和奢華,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按說不該是生意最忙的時候,可一撥撥的人迎來送往,調笑聲絲竹聲不絕於耳。
門口,老鴇打扮的十分貴氣,身後還跟着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甩着手絹,笑得一張張臉都像是花開了似的,膩歪卻也挑逗熱情。
來的客人被親熱的拉進去,走得客人依依不捨的送出去幾十米,還得嬌笑着摸一把小腰纔算告別禮。
而在二樓,敞開的一間間雅間裡,附庸風雅的各種詞調夾雜着勸酒的笑聲飄蕩在街道上,勾着路過人的心,還有那放浪些的姑娘穿的清涼倚在樓上搔首弄姿,十分香豔,處處都是火辣辣的挑逗啊。
“難怪人家這裡生意好,姑娘們還真是拼!”某隻看的嘖嘖幾聲,比起前世某些風月場所的開放不遑多讓。
玖嵐黑着臉,身子微僵,墨水也有些不那麼風淡雲清了,眼眸看向別處。
三人站在這裡也算扎眼,終於那老鴇送走一撥客人後,扭着腰迎上來,未語先笑,“呵呵呵,這是誰家的小公子生的這麼俏啊?”
聞言,某隻唰的打開扇子,爲了裝逼,她特意買了一把,下巴微微一擡,“小爺是京城柳家的。”
那老鴇微微一愣,想了想,搖搖頭,笑道,“恕奴家眼拙,貴府是在哪一條街上?”
某隻知道,人家這是在探自己的底細,來逛花樓的人,除了眼熟的,生客進門,老鴇都會多方打聽,除了要排除是哪家的暗線之外,也是想借機知道對方的身價,有權呢還是有錢,然後再看人下菜碟,是笑臉相迎還是白眼相送。
老鴇問是哪一條街,便是想先確定是否是京城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少爺。
某隻神情倨傲睥睨,擺出某隻小包子的譜來,“說出來你也不知道,不過小爺兄弟的名號你一定知道。”
那老鴇聞言,神情一喜,“敢問貴兄長的名號是……”
“柳下惠!”
這下子,不止是老鴇了,玖嵐和墨水都是一頭霧水,這柳下惠是何人?來之前,他們編的故事情節裡也沒有這個人物啊?
“柳下惠?”老鴇皺着眉,再努力想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人脈圈裡有這麼號人物,可看人家的神情,彷彿那柳下惠該是個很有名的人物,難道是自己遺漏下的?
某隻心底一陣崩潰,擦,感情這個時空沒柳下惠這號人啊,尼瑪的白白瞎了她的冷幽默了,感情誰也聽不懂!“好了,好了,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小爺的兄弟坐懷不亂是不會計較的。”
聞言,幾人的神情都更懵懂了一下,不明白坐懷不亂和不計較之間有什麼聯繫。
老鴇叫於麗紅,也是這條街上的老人,什麼人沒見過,早就練就了一雙厲害的眼,可唯獨有點摸不準某隻的身份來歷,不過看着她身後站的兩位護衛,心底也有了幾分計較,沒敢小覷,於是,笑着道,“柳公子是頭一回來吧?”
某隻大言不慚的點頭,“是,小爺來見見世面。”
“呵呵呵……那奴家真是榮幸之至了,裡面請!”老鴇行了個禮,讓開了路。
某隻點點頭,大搖大擺的當先一步,玖嵐和墨水僵了僵,只能跟在後面。
於麗紅眸光閃了閃,又再次熱情的跟上去,“柳公子,可是對我們玉華樓有喜歡的姑娘?”
某隻腳步一頓,看着她想了想道,“聽說你們這兒的瓊玉姑娘還不錯,給小爺帶來看看。”
聞言,玖嵐連羞惱都忘了,趕緊低頭,墨水瞥開臉,裝作很感興趣的看着樓上。
於麗紅一噎,打量起某隻來就差用看神經病的眼神了,瓊玉姑娘……那是誰能見就見的?而且但凡來花樓的公子少爺誰提起這個名字不是帶着幾分憐惜和仰慕,這位倒好,跟使喚丫頭似的,好在她夠八面玲瓏,才壓下那口氣,繼續笑道,“呵呵呵……對不住了,柳公子,今日瓊玉姑娘被貴客給點名作陪了,所以您看……”
某隻無所謂的擺手,“喔,那就隨便找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來吧。”
說完,她就風流倜儻的搖着扇子進門了,玖嵐和墨水無語望天了一瞬,考慮到自己的職責,也只好跟進去。
留下那個老鴇,驚呆半響,身邊的兩個姑娘懷疑的問,“麗媽媽,這小孩子是不是個精神病?”
於麗紅慢慢的回神,風韻猶存的臉上是一抹沉思,“不是,這小子雖有些不着調,可她身後的兩人卻是武功高絕,絕非等閒之輩。”
“那我們……”
“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若真的只是來長見識就罷了,若是不安好心……”
身後的兩人神情一驚,“您不是說她的護衛不是等閒之輩嗎?那他的身份必然也不會差了,若是……”
於麗紅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再好,能好的過皇家去?”
兩人想到花樓背後的主子,一時心底惶恐,再不敢言語。
再說某隻進了花樓後,一亮相,也是驚呆一片,這麼小的年紀逛花樓,他們也算是開了眼了。
回神後,個個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不過眼神曖昧的衝着某隻眨了眨,還有幾個更熱情的,調笑了一聲,“小兄弟毛長起了嗎?”
聞言,花樓的大堂裡鬨笑聲一片。
某隻不以爲意的往樓上走,搖着扇子,很有氣勢的道,“毛長沒長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爺有那個雄心和能力!”
“哈哈哈……什麼雄心和能力啊?能露一手不?”
“大庭廣衆的,小爺要是露了,怕你們今日都得羞煞的擡不了頭了。”
“吆喝,這小子好大口氣!”
“口氣大,那是因爲小爺本事大啊,一夜七次狼、雄風不到說的就是小爺我!”
某隻已經站到了樓上,搖着扇子,繼續大言不慚,面色倨傲,可苦了身後的玖嵐和墨水,簡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好了,這一夜七次狼……咳咳,簡直是從何說起呢?
他們實在不明白,小姐來這裡拉客人倒也罷了,可吹牛吹到這個地步,一會兒要怎麼收場?
大堂裡的男人不在少數,身邊還都有姑娘們陪着,本來調笑就是爲了一時興起,可如今聽到這裡,都有些玩味了。
“哈哈哈……吹牛吧,小子,就你能七次?哈哈哈,能不能站還是個問題呢?”
“就是啊,小子,真有那個本事就露兩手給爺們瞧瞧,你要是真的能七次,今日你所花費的銀子都算在爺身上,如何?”
“對,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光說不練可是假把式。”
衆人起鬨着,氣氛十分熱鬧。
二樓是雅間,有一間的門就打開了一點,正好可以把某隻給看的清楚。
這時,於麗紅走了進來,見客人們連姑娘也不調戲了,姑娘們也不伺候客人了,所有的視線都被樓上的某隻給吸引了去,不由的眯了眯眼,難道是來挑事的?
某隻愉快的搖着扇子,“露一手也不是不行,不過小爺呢也是個很有節操的人,不是小爺看上的姑娘,那是沒辦法施展出本事來的。”
聞言,衆人無語了一下,就你連流氓話都說的那麼驚天動地,還會有節操那玩意兒?
不過,她的潛臺詞他們是聽出來了,就是必須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方纔能實戰。
這倒也不難辦,玉華樓裡的姑娘千嬌百媚,什麼樣子的沒有?
於是,先前那個男的喊話了,估計也是財大氣粗的,說的十分爽快,“這裡的姑娘,你隨便挑選,不管看上誰銀子都算爺的,不過最後必須是你贏,否則……哈哈哈,你小子就等着被榨乾了吧。”
衆人再次鬨笑,於麗紅皺皺眉,看着某隻的眼神十分不解,她到底是要幹什麼?
某隻也哈哈哈一笑,“小爺的眼光高着呢,這玉華樓裡,能有資格讓小爺一展雄風的嘛……嗯,也就瓊玉姑娘勉強湊合。”
聞言,玖嵐急的恨不得捂某隻的嘴,您來逛花樓也就罷了,還想睡姑娘,您,您用什麼睡?
墨水也皺了下眉,忽然身子顫了一下,小姐不會打他的注意吧?他也做不到七次啊,咳咳
而其他的人聽到瓊玉這個名字都驚住了,見過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瓊玉是誰?那是天上的月亮,是能夠的着的?尋常人來了見一面都難,這小子還想睡?還要睡七次?啊呸!
瓊玉是誰的人,難道這小子來之前都沒有打聽嗎?
瓊玉的名字一點出,花樓裡最隱秘的一間雅間也靜悄悄的開了一點。
於麗紅對着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神領會的下去了。
最先說話的男人這會兒也是噎的夠嗆,紅着臉道,“瓊玉姑娘不行,瓊玉姑娘美若天仙、冰清玉潔,從來不接客。”
“喔這樣啊……”某隻遺憾的嘆息一聲,“這樣就沒辦法了,小爺從不願屈尊降貴!”
聞言,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表情都差不多,那就是這小子是不是個精神病啊?
“小子,你不會是玩我們吧?”有人忍不住吼了一聲,語氣有點不耐的危險。
其他人也跟着起鬨,唯恐天下不亂。
某隻一點也不害怕的搖着扇子,頭頂上的兔耳朵歡快的顫動着,顫的衆人更加心煩意亂,很想上去抽一頓。“小爺又不是吃飽撐的沒事幹,跑出來玩你們做什麼,小爺一言九鼎,只是……條件不成熟嘛。”
“哼,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
“對,這小子就是在說大話。”
樓裡的氣氛被這一句那一句給吵的越來越激烈,大有鬧事的節奏,於麗紅早已帶了樓裡的打手不動聲色的圍了起來。
某隻忽然收起扇子,貌似非常悲憤的敲了一下二樓的圍欄,“好,既然你們非要小爺露一手,小爺就成全你們!”
這話一出,亂哄哄的大堂纔算是安靜下來,一雙雙的眼睛都緊緊的盯着她,想看她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某隻環視了一下大堂,那眼神像是在挑貨物一樣,在衆人又想暴走之時,才道,“這樣吧,小爺的本事不是因爲瓊玉姑娘不願配合無法施展嗎,那就退一步,換一種方式,同樣能讓你們見識到小爺的雄風強悍!”
“什麼方式?”
“很簡單,小爺這本事呢,也是可以修煉和傳授的,小爺選一個人代替我來施展,小爺手把手的指導一下,當然很短的時間呢,效果肯定比不上小爺,然……”話語一頓,用那種十分睥睨的眼神再次掃過衆人,“然而比起你們在場的每一位,都要強悍!”
男人最怕被人說能力不行,尤其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之下,跟打臉一樣啊,頓時一個個的火焰就升上來了。只是衆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對方越是囂張,他們心裡就越是沒底,所以哪怕氣的很想去抽她,卻都忍着沒動。
半響,一人喊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口氣大不大,試試見分曉。”
“可你選的人,誰知道是不是你的人?是不是本來就強悍?”
“行,爲了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這個代替小爺戰鬥的人就由你們來選!這總公平了吧?”
聞言,揪着一顆心的墨水就鬆了下來,自己的清白終於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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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堂裡的人卻都驚奇的瞪大了眼珠子,這話可真是……說的夠大夠狂妄的啊!
他們來找人?他們不是和她一夥的,自然不會選個能力強悍的,甚至……她就不怕他們給她選個有毛病的,最後看她的笑話?
“你確定?”
“小爺一言九鼎!”
“我們找誰……都行?”
“當然……不是,小爺還是有條件的。”
聞言,衆人就露出不屑來,切,就知道這樣。“什麼條件?別說你得選個武藝高強、五大三粗的啊!”
“哈哈哈……”衆人嘲弄着笑起來。
某隻不以爲意,相反,眸底閃動着一絲狡黠的光芒,別人越是這般,一會兒被打臉的時候就越響亮,“小爺的條件是……男的,活的!”
“什麼?”衆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一個個被目瞪口呆。
“呵呵呵……男的,活的,小爺提的這個條件不過分吧?”某隻淺笑盈盈,看着一衆人那臉被打的啪啪啪響,十分舒爽。
某個雅間裡,有人終於憋不住噗嗤笑了一聲,更隱秘的房間中,有人微微蹙眉,垂頭沉思。
整個大堂裡都被這個條件給刺激的一口血堵在那裡,臉上火辣辣的,羞惱又無奈。
“好,你別後悔!”
“小爺做事從不後悔!”
“好,痛快,在下是禁衛軍的副將羅大勇,今日若是你能夠說到做到,我羅大勇願認了你這這個小兄弟!”開口的是最先說話的壯漢,生的粗糙,卻一臉的豪爽。
“好說,好說。”某隻也很江湖氣的拱拱手,“小爺柳永,別名柳三變,這位兄臺以後可稱呼我三變公子。”
聞言,玖嵐和墨水就又是一怔,之前她在信口開河的碎節操時,他們爲了能夠頑強的陪着一起演戲,所以選擇了屏蔽視聽,只垂首做恭敬狀,可聽到這一句,還是忍不住驚了,柳永的名字,是之前三人商議好的,可爲毛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柳三變的別名?咳咳,小姐真是……這麼隨意加戲份真的合適嗎?
太考驗他們的應變能力了。
衆人也被被那三變的別名唬了一下,這小子言辭古怪,連名字都不能正常點,不過倒是極其符合她的性子。
羅大勇只是愣了一下,便哈哈哈笑着道,“好,三變公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請吧!”
羅大勇虎目一掃,高聲道,“誰自願代替三變公子應戰?”
聞言,誰也不敢開口,誰沒事拿自己的能力來比拼啊,再說自己有幾斤幾兩都是清楚的,萬一那小子胡說八道,自己兩次都堅持不下來,豈不是成了這京裡的笑話?
見狀,羅大勇也不覺得意外,就算是換了他,他也是不願的,叫過身後的人來,低聲吩咐了一聲,不一會兒,來了一個。
來的人大約五十歲左右,兩鬢有些斑白,人倒是長得還可以,就是身子骨看着虛弱了點,面色也顯現出一股萎靡不振的樣子,衆人都是男子,一看這樣子,便也知道是什麼貨色了,縱慾過度、損了精元。
而有認識這人的,就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找一個不行的來應戰,這真是……結果一點懸念都沒有了。
樓下站的人,也入了某個雅間之人的眼,見狀,就玩味的問了一聲,“這人是誰?”
有人迴應,“是常留戀風月街上的熟客了,這些年掏空了身子,銀子也玩的乾淨了,如今在不遠處的快活林裡打雜謀生。”
“喔,有點意思。”
“郡王爺,您不是說來看奴家的麼?怎麼只盯着那個小公子看?奴家不依……”
“呵呵,小圓圓莫急,讓爺先看完戲。”
“郡王爺,他有奴家生的好看麼?”
“沒有你好看,不過比你有意思。”
“不要嘛,郡王爺……”某個自以爲自己很得寵的女子撒嬌唰嗲的想要吸引楚玉的注意力。
楚玉被妨礙看戲,終於裝不下去了,對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毫不客氣的一下子把想要纏過去的女人敲暈,鄙夷的扔在了一邊,以爲小郡王風流多情,就憐香惜玉啊,找死!
雅間這下子清靜了,楚玉眨巴着眼,看的興致勃勃。
而某隻不知自己成了某人眼裡的風景,還在熱情的表演着,小手指着走進來的人問道,“羅副將給小爺選的人可是他?”
夠狠的啊,這人一看便站不起來好麼?
羅大勇倒也算磊落,“不錯,三變公子,這人名叫韓昌,實不相瞞,那方面的能力嘛……欠缺了一些,可正因爲如此,若是你能讓他重振雄風,那麼咱們大家就算是輸的心服口服了。”
聞言,其他的人都一臉看好戲的起鬨,“對,對,不用七次五次,只要你能讓他睡了這裡的姑娘,就算你贏,哈哈哈……”
“此言當真?”
“當真!”
“你們都沒有意見?”某隻小手衝着下面的人比劃了一遍。
衆人現在也都瞭解了韓昌是個什麼情況,這會兒底氣很足,惡劣的想着這個毛長毛的小子指定是看不出好賴來,於是,都紛紛點頭,“沒意見,快開始吧。”
還有人嘲弄着對着韓昌笑,“你老小子有福啦,又可以睡姑娘了,哈哈哈……”
韓昌自從進門,就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對衆人的嘲笑也無動於衷。
某隻眼眸閃了閃,忽然道,“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是說全部參與這一場比試,既然如此,不若我們就都下個賭注,小爺我若是能讓這人重展雄風就算是我贏了,那麼你們下的注就是我的了,賭注嘛,一千兩銀子如何?”
一千兩不是個小數目,不過來玉華樓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若是這點銀子都掏不出來,也是個笑話。
於是,羅大勇率先表態,“好,在下一千兩。”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表示一千兩沒問題。
某隻心裡歡快的冒着泡泡,又掃了一眼衆人,忽然對着站在角落裡不出聲的於麗紅道,“給小爺把剛剛開口參加這次比試的人都記下來,這些都是你樓裡的客人,這位媽媽不會不認識吧?”
被點了名,於麗紅只好顯身,笑着道,“好說,奴家記下了,保管一個也不少。”
某隻點點頭,“你要不要也賭一下輸贏,買小爺一分?”
於麗紅面色一僵,乾笑道,“奴家哪裡有諸位大人們的財力,奴家看看湊個趣就好。”
“還有沒有人買小爺贏啊?”某隻又喊了一嗓子。
衆人聞言,都不屑的撇撇嘴,誰特麼的眼睛瞎了會買你贏?
還真有眼瞎的。
某雅間裡,楚玉對着身後的人吩咐,“去,給爺買一份。”
“買誰贏?”
“廢話,沒長眼啊,當然是買那個柳三變。”
“……”就是因爲長眼了,所以他才覺得不應該買那個三變。
楚玉的護衛黑着臉走出去了,對着某隻木然的道,“我買一注,賭你贏。”
某隻頓時笑逐顏開,豎起大拇指,“這位兄臺真是好眼光,請問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曾娶妻,你我如此有緣,不如就結拜爲兄弟可好?”
那個護衛僵硬着身子,擠出兩個字,“不用!”然後,飛快的離開。
而雅間裡的楚玉,忽然有點後悔剛剛出去的不是自己了,嗯,結拜爲兄弟,聽起來還真是有趣啊。
衆人見有人居然買某隻贏,一時也都用看鬼的眼神目送離開的某護衛。包括玖嵐,簡直是不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人,倒是墨水往某處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眸光閃了閃。
羅大勇這時又忽然問了一句,“那若是你輸了呢?”
“哈哈哈,小爺一生征戰,還從未有過敗績!”某隻笑得十分猖狂、欠抽。
衆人都覺得手癢,“萬一你輸了呢?”
“若是小爺輸了,就任你們處置如何?”
聞言,玖嵐失聲道,“小……少爺,您三思!”
“小爺是三變,不是三思!”
“少爺,您是不是也賭銀子比較好,這樣才更顯得公平不是?”墨水也出聲提醒,輸了銀子不可怕,把人給搭進去就不好收場了,在坐的人個個身份都不是好惹的。
“不要,小爺寧可捨身不捨財!”
衆人,“……”
玖嵐和墨水還想再勸,衆人開始催促,“趕緊的吧,爺們還等着看韓昌老小子怎麼大展雄風呢?”
本來衆人的心底還有一絲絲的顧慮,見某隻的屬下也如此不安的勸阻,一下子就安心了,看來這就是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好,開始,那位壯士請隨小爺我來吧。”
聞言,衆人瞧了眼韓昌那身子骨,再次鄙夷的鬨笑。
韓昌似乎是習慣了,沒什麼表情,對着羅大勇道,“羅將軍,您之前說的只要我來就給我一百兩銀子可算話?”
羅大勇點頭,“放心吧,被將說話算數,絕不會賴你的銀子。”
得了保證,韓昌毫不猶豫的上樓了。
羅大勇又對着於麗紅道,“麗媽媽,給韓昌叫一個姑娘去,銀子算在我的頭上。”
於麗紅笑得有些僵硬,對着身後的一個姑娘吩咐,“去,把梅花叫過來。”
不一會兒,那個叫梅花的姑娘便過來了,衆人一看,又是鬨堂大笑,長得老也就罷了,還又胖又醜,別說不行的男人,就是火氣旺盛的男人面對這樣的女人也反應不起來。
這個麗媽媽也是個秒人啊!
某隻深看了於麗紅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麗媽媽真是好眼光啊,貴花樓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天香國色,真真是讓小爺我佩服,想來那位瓊玉姑娘也就不過如此了,難怪貴花樓如此好的生意,恭喜恭喜!”
聽到這話,最隱秘的那間雅間裡,有人站起來,發出楚楚動人的一聲,“爺,玉兒不喜那個人。”
“嗯?”溫潤的聲音裡,卻帶着一絲危險。
那楚楚動人之聲更加惹人憐惜,“他口無遮攔,羞辱玉兒。”
“原來玉兒是委屈了。”
“玉兒不敢!”
“嗯,本王知道你留在這裡委屈了,放心,等本王將來做成了想做的事,會接你出去的。”
“多謝王爺!”
而這般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話,聽的於麗紅面色變了幾變,最後壓下那口氣,“三變公子客氣了。”然後轉了頭,所有的氣就撒在了梅花身上,疾言厲色道,“還不快去伺候着?”
那梅花抖了抖,應了聲“是”。就趕緊的扭着肥胖的身子上樓了。
樓梯被壓的咯吱咯吱響,衆人再次發出不懷好意的嘲笑。
某隻卻是一點也不以爲意,甚至很興奮的期待着他們的臉被打得啪啪啪響!
於麗紅爲幾人選了一間房,房間里布置華麗,一應俱全,當然最醒目的還是那張大牀。
某隻進去就坐下喝茶,自在的像是進了自己的家,玖嵐無語的站在她身後,墨水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房間,忽然衝着某處走過去,貌似很隨意的站在了那裡,眼眸看向窗外,一副賞景的樣子。
某隻的大眼睛就閃了閃,衝着墨水讚賞的一笑,不愧是墨水啊,爲他的機智點贊。
他擋住的地方,應該是外人可以窺見內力乾坤的地方吧?
古人的智商也不錯嗎,都懂的安裝監控了!這是誰這麼有情調,喜歡看一男一女現場表演?
可接下來要表演的一男一女,卻是一無所知,且彼此都好像是不在意,誰也不看誰。
“你倆不開始?”
聞言,韓昌一臉的死灰,而那個梅花一臉的鄙夷,她就是來走個過場的額,韓昌是什麼貨色她能不清楚?
“真的……不行?”某隻看向韓昌。
韓昌忽然跪下,“這位公子,您也別怪罪老奴害您,老奴就是爲了那一百兩銀子,老奴根本就……在三年前就沒了那功能了。”
雖然這些年習慣了別人的嘲弄,可是這般說出來,還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凌遲的痛,士可殺不可辱啊,這就是作爲男人最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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