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我脾氣怎麼樣?
“不熟?”楚北訣不知爲何立刻沉了臉,看向我的目光有點冷,“不熟你怎麼知道他脾氣不好?”
我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說他脾氣不好就是不好!”
“你這俗語,倒是用得相當別緻。”楚北訣哂笑一聲看向我,雙臂環胸靠在牆壁上,一臉饒有興趣的問我:“那你說說,我脾氣怎麼樣?”
雖然他俊臉含笑,可眼神在我看來總有那麼點威脅意味。
我這人也是相當的識時務,立刻一臉諂媚的恭維他,“楚總真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老闆了,在您手下工作,小得真是倍感榮幸!”
楚北訣要笑不笑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裡的嫌棄,一如既往濃烈。
伸臂將我推到一旁,楚北訣越過我,徑直擰開我房間的門走進去,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躺在我的牀上,甚至閉上了眼睛。
我瞪大了眼,緊隨着也跟上去,站在牀邊有些無措的看着他。
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楚北訣突然睜開了眼,見我就杵在牀邊,瞬間皺了眉,動動下巴指向門口,“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心裡那個無語,可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我低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口,正準備說些博同情的話,楚北訣卻擡臂搭在眼睛上,在我之前開了口,狀似無奈的感嘆:“好累,爲了給你處理傷口,昨晚我一整晚都沒睡。”
“……”我揚了揚眉,好吧,就當他贏了。
轉身往外走時,身後又傳來某人很欠扁的聲音,“把門關上。”
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卻很認命的關上了房門。
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看着電視節目時,我才反應過來楚北訣這傢伙累得話大可以回家啊,幹嘛非要賴在我這裡跟我這個傷患搶牀鋪!
想到這裡,我狠狠咬牙,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這麼欺負我一個傷患,簡直過分!
等楚北訣從我房間出來,已經是傍晚的事了。中途我實在是無聊的厲害,就歪在沙發上想着我跟薛宇之之間的重重,許是有傷在身,想着想着,就窩在沙發裡睡了過去。
臉上傳來痛感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轉醒,睜開眼就見沙發旁杵着個高大的身影。此刻他正微微俯身,手背離我的臉只有半公分。
意識到他做了什麼,我沒好氣的瞪向他,艱難撐着胳膊起身,就聽到他說:“肚子好餓,你去做飯。”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想我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他!
後來見我胳膊、手腕、胸口都有傷,楚北訣才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答應吃外賣,卻點了一家對我這種工薪階層的小員工來說,絕對吃不起的酒樓外賣,當然,最後掏錢的還是我。
我肉痛的看着自己半個月工資就這麼不翼而飛,想哭的心都有了,不禁在心底把楚北訣這個人重新審視了一遍,覺得他怕是我見過最沒風度的男人了!
茶足飯飽後,我擡眼瞅了瞅他,小心翼翼的追問:“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早點回去了?”
楚北訣聞言看向我,冰冷的目光中不悅很是明顯,我梗着脖子跟他對視,心想今晚我特麼纔不要再睡沙發了。
臨走之前,楚北訣站在門口用一臉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瞅了我一眼,轉身瀟灑的留下四個字:“不知好歹。”
我撇了撇嘴,立刻關上門,歡快的奔回沙發看電視。
三天後我回到公司上班,由於受傷期間是楚北訣親自找我部門經理幫我請的假,所以經理並沒有刁難我,但公司同事看我的目光,卻帶着點那麼意味深長的探究。
前臺接待的鄭美美跟我關係好,見到我直接打趣我跟楚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苦,卻又說不出,只能笑着說其實是楚北訣公職私用,找我做私事去了。
鄭美美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又八卦到底是什麼事,我正想着找個什麼藉口的時候,鄭美美突然笑着看向我身後,態度異常尊敬的笑着說:“林小姐又來找楚總啊?”
身後傳來異常清冷的聲音,“嗯,他在嗎?”
我回過頭,卻見到一張冷傲但對我來說不算陌生的臉,正是不久之前在公司樓下楚北訣攔着對方不讓走的那個女人。
鄭美美笑着說在,並在不通傳的情況下直接讓她上樓了。
而這個林小姐在走之前,卻用明顯敵意十足的目光瞅了我一眼,而後就一臉不屑的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一臉莫名其妙,看向鄭美美,卻見她正用一臉八卦的樣子瞅着我,見我看她,小聲笑着說:“情敵見情敵,是不是分外眼紅呀?”
“瞎說什麼!”我沒好氣剜了她一眼,卻又忍不住看向電梯的方向,喃喃道,“美美,她是誰啊?”
“林氏百貨的千金林伊然啊。”說着,鄭美美也伸長脖子看向電梯的方向,又一手托腮看向我,對我搖了搖頭,“然然,我覺得以林氏百貨在本市的地位,你是鬥不過她的,我勸你還是趁早跟楚總斷了吧,找個靠譜點兒的比較好。”
我無語的看向她,用力彈了下她腦門,佯裝怒意道:“鄭美美,你再胡說我就跟你絕交!”
鄭美美立刻摸着額頭投降,“好好好,你會幹掉她的,誰讓楚總心底只有你!”
“你……”我無奈極了,真覺得誤交損友。
回到工位上,我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工作,滿腦子都是林伊然離開前充滿敵意的眼神。
心想女人果真是惹不得的生物,林伊然準是聽到了鄭美美調侃我的話,才誤會了什麼。
但就憑楚北訣準林伊然自由出入公司這點,就能看出這女人對他來說意義不一般,我覺得以後還是應該跟楚北訣保持距離,不然被誤會可不好。
從陵園那晚過後,我就沒想過會再見到薛宇之。可下班後我一身疲憊從公司出來,就見噴泉圍欄旁站着一個人,正一臉焦急的走來走去。
起初我也沒在意,徑直往公交站的方向走,餘光卻瞥到那抹黑影猛地朝我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