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她還不夠格
楚北訣笑看着我狼狽咳嗽的樣子,嘴角一直掛着一抹輕輕的笑,但伸出手,還算體貼的輕撫我的後背,算是給我順氣。
但他要是不氣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笑你妹啊!”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推開他想從他身下起來。
讓我詫異的是,楚北訣竟然也沒攔着我,但當我掀開被子才發現,我身上竟然什麼都沒穿。
我明明記得今早睡覺之前,還穿了貼身的衣服,現在這樣,肯定是楚北訣搞的鬼。
我無語且惱火的瞪着身上的男人,楚北訣嘴角的笑意更深,有力的長腿壓着我的雙腿,不讓我起牀的意圖很明顯。
在我的對視中,他微笑着道:“上次離開之前,你自己說的話,你都忘了?”
我愣怔的眨了眨眼,想了許久纔想起來,上次離開之前,爲了氣死楚北訣,我故意說話逗他,說隨時都可以約。
明明是個人都知道我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楚北訣竟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氣得不行,橫了他一眼,直接爆粗口道:“約你妹!給我滾!”
楚北訣但笑不語,直接伸手覆蓋在了我胸口上,大肆的揉捏起來,對於我的反抗,他絲毫不放在眼裡,利用自己身體上的優勢,再次將我吃幹抹淨。
事後,楚北訣在陪我睡了一覺就離開了,還好沒有過多糾纏。
雖然他並沒有要求我做些什麼,我們的關係看起來也挺自由的,但這種關係,總給我一種,我們似乎在偷情的錯覺。
我們一直抓了韓斐兩天,但奇怪的是,似乎並沒有人找他,顧錦城也說沒收到任何風聲,當然,除了酒店內,那個我們見過的小嬌妻。
韓斐這樣子,就算我們囚禁他再久,也問不出什麼來。見此,我和顧錦城商量,還是主動找韓老先生比較好。
如果韓斐真的是他孫子的話,他應該不會不理纔對。
韓斐家在本市有一家佔地面積很大的老宅,我只是很早以前聽韓斐提過,但根本沒來過,這次來,還是第一次。
韓家老宅外面看起來雖然比較懷舊一點,但該有的禮數,一點都不少。從我們登門拜訪到被請到屋內,一系列繁瑣的程序,二十多分鐘就過去了。
管家讓我顧錦城等在客廳,我們環顧四周的同時,等了許久,韓老爺子纔出現,正是上次在婚禮現場見過的那個穿着唐裝的老人家。
如果消息沒錯的話,眼前這人就是韓斐的爺爺,就算韓斐變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身爲長輩,應該不會害韓斐纔是。
所以態度上,我還算是尊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對着韓老頭點頭,打招呼:“您好。”
韓老矍鑠的目光在我和顧錦城之間逡巡,最後落定在我身上,開口道:“姑娘,我見過你,在婚禮上。”
我點了點頭,“是。”
見韓老只是看着我們,卻並不說話,我跟顧錦城對視一眼,在他贊同的眼神下,這纔開口道:“韓老先生,其實今天來拜訪,我們是爲了韓斐的事情。”
韓老先生兀自走到客廳的椅子上坐下,根本沒有任何要招呼我跟顧錦城的意思。
可以看出他對於我們的這次拜訪,根本一點都不期待,但卻還是接見了我跟顧錦城,也可以表明,他其實是想聽我們到底要說什麼,但又不想以一種友好的態度來對待我們。
我跟顧錦城對視一眼,覺得既然這老頭明明知道我們算是韓斐的朋友,卻還是這種態度,那麼韓斐那種情況,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見此,我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看向他,開口道:“韓老先生,據我所知,韓斐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您身爲他的爺爺,又是有名的占卜師後代,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韓老先生銳利的目光看向我,看了我一會兒後,突然掀起嘴角很輕的笑了下,突然道:“這位姑娘,如果你要跟我說的只是這個,那麼就請回吧。”
說着,韓老頭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副要走的架勢。見此,我納悶極了,這老傢伙的態度,也太奇怪了,看樣子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韓斐似的,這一點,讓我愈加肯定,韓斐跟他的關係,一定不怎麼親。
不然,爲何還在上大學的韓斐,明明只有爺爺可以相依爲命,他卻獨自一人留在國內,而不跟着爺爺一起生活呢?
見韓老頭要走,我也就趕緊撿重要的話說,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沉聲質問道:“韓老先生,韓斐失蹤了,你這個做爺爺的,不會不知道吧?”
毫不意外,韓老頭的步伐停了下來。
身爲韓斐的爺爺,年邁的他,背影卻一點都不佝僂,甚至滿含戾氣,我總覺得這老頭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
韓老頭轉身看向我們,一雙被歲月沉澱過後的眸子,一點都不渾濁,看人時甚至總給人一種陰鷙的壓抑之感。
說實話,被這樣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我還是有點怕的。
顧錦城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愜意,伸手過來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在他手心,無聲的給我勇氣。
韓老先生冷笑着看了我們一眼,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道:“說吧,抓走斐兒,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張嘴質問些什麼,顧錦城看出我情緒激動,拍了拍我的手背,無聲的安撫着我的情緒,上前一步,攔在了我跟韓老頭之間,開口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韓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跟會巫蠱之術的那個女人合謀的吧?”
我一臉不解的看向顧錦城,不明白他爲何不直接說是莫熙,難道怕韓老頭不知道莫熙的名字嗎?
我正不解,韓老頭不屑的聲音隨之響起,“她算什麼東西,跟我合作,她還不夠格~”
韓老頭的語調已經聽起來很可怕了,但他唯我獨尊的眼神,卻更是讓我覺得驚恐。我已經很少在年邁着的身上,看到如此重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