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他還有臉生氣?
我整個人因爲他此刻突然的動作陡然一顫,嚇得連呼吸都停了,一臉窘迫的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而楚北訣卻一點自覺都不曾有,兀自閉着眼,大掌肆無忌憚將我本就無幾兩肉的小胸脯肆意捏圓搓扁。
我可謂是又羞又氣,可身體卻在楚北訣的雙重摺磨下,身不由己的軟了下來,就連反抗的動作也不自覺變得微弱。
可當他冰涼的手指從我衣襬下探入,直接撫上我腰部肌膚的時候,我整個人冷得一激靈,腦子也瞬間清醒過來。
雙手阻隔在兩人之間,我用盡全力去推他,楚北訣卻仍舊不爲所動,反倒動作更加蠻橫。許是嫌我的手礙事,他一隻大掌就輕而易舉扣住我雙手,高舉過我頭頂按在牆上。
我徹底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被他欺負,脣瓣也被他的脣霸道堵住,連呼救或是咒罵聲都喊不出。
直到脖頸處被他啃咬得生疼,楚北訣才終於放開了我,而此刻的我,早就在他粗暴的吮吻中漸漸迷失了方向。
我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眸間竟是疑惑,似乎對他突然停止的舉動表示不滿。
雖然今晚主動的一直都是楚北訣,可他身上卻根本看不出半分情慾的模樣,彷彿只是爲了發泄亦或是故意折磨了。
他薄刃的脣瓣微勾,輕扯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一雙桃花眼滿是挑釁的看着我。
我大腦漸漸恢復清明,忍不住皺起了眉,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楚北訣徹底鬆開了我,並後退一步與我拉開距離,而後在我質問的目光中,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
我轉過身愣怔看着被大力甩上的門板,整個身子也忍不住跟隨着這聲巨響猛地一抖。
楚北訣帶着怒火離去的背影在我腦中揮之不去,可我憑我的高智商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特麼該生氣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嗎?
被莫名其妙強吻了一通不說,還被折騰的全身都疼,最後還被他極其惡劣的嘲諷了一番,他這什麼意思啊?!
他還有臉生氣?
我簡直氣得不行,雙手叉腰氣得在客廳來回踱步。想到什麼,又擡手狠狠擦着被某人強吻過的脣瓣,在心底直罵他禽獸不如。
想到他突然出現在我家,我忍不住走到門邊檢查一番,可木門卻一點被撬的痕跡都沒有。
如此便只有兩個解釋,不是楚北訣這傢伙開鎖技術一流,就是他曾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拿了自己的鑰匙串出去配了鑰匙。
我怎麼想,都覺得像楚北訣這麼沒有節操的人,肯定屬於後者。
心底又忍不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便,同時也想着下次有時間一定要給門換個鎖。不然等哪天這傢伙又抽風在家裡等着我,再搶強迫我做些什麼,那我豈不是要被逼瘋!
三天後,韓斐和薛宇之還有我又約在了一家咖啡館,可這次韓斐帶過來的卻並不是好消息,只說女鬼倩倩早就魂飛魄散,不見了蹤影。
我一臉震驚,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薛宇之更是難以接受,韓斐話落的瞬間,他就驚得握不住手裡的水杯。還好他起初只找店員要了杯白開水,不然此刻一整杯咖啡潑到身上,肯定不好看。
我跟韓斐對視了一眼,用眼神詢問到底是不是真的,韓斐卻對我聳了聳肩。
我擔憂的看向薛宇之,卻見他放在桌面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一副竭力隱忍的狀態,而雙眼更是泛紅得厲害,本就不滿血絲,此刻我竟從那雙眼裡看到了掩藏不住的溼意。
我垂了視線,心想薛宇之他,是真的很喜歡倩倩吧,不然也不可能在她死後,要不計一切代價救活她。
我雖不喜歡女鬼倩倩,卻又忍不住有那麼一絲絲嫉妒她,至少她曾經如此深刻的被人愛過,至少在這點上,她絕對是幸福的。
我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身側的薛宇之卻突然站起身來。椅子隨着他的動作摩擦着地面,發出極其刺耳的摩擦聲,我卻很清晰的從他嘴裡聽到了三個熟悉的字眼。
“薛宇之!”薛宇之咬牙切齒的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落,薛宇之看都不看我跟韓斐一眼,轉身就走出了咖啡館。
我一臉擔憂的追隨着他的身影,聽他這意思,似乎是覺得害得女鬼魂飛魄散這事,背後的罪魁禍首是楚北訣。
可是,我明明記得那些天,楚北訣都在我家陪着我養傷,根本沒時間處理女鬼的事纔對。
我着急的看向韓斐,“真是楚北訣做的嗎?”
豈料韓斐卻對我翻了個白眼,無語道:“你當我是神啊,什麼都知道!”
我撇了撇嘴,眉頭緊皺,想到薛宇之離開前那一副欲毀滅一切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害怕,覺得得找楚北訣說說這事,讓他儘量提防着點,畢竟他會染上這事,也純粹是爲了救我,所以哪怕我自己在心底將他恨得要死,卻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我跟韓斐道別後就匆匆回了公司,直接上樓到辦公室找他,結果站在門外敲了好一陣子門都沒回應。
但當我正準備走人時,轉身卻見楚北訣跟林伊然恰好往這邊走來。我站在原地愣怔看着他越走越近,頎長高大的身子依舊如往日般瀟灑帥氣,面無表情的臉非但沒有給人疏離感,卻平添一股酷勁,竟帥氣得讓人很難再移開眼。
特別是聯想到那晚的情形,他粗糲的指腹摩挲在我肌膚上的觸感,竟讓我瞬間忍不住紅了臉。
望着他越走越近,我張嘴喊他:“楚北訣,我有事問你。”
可他卻像是根本沒有看見我,甚至是沒聽到我說話一般,連餘光都不曾落在我身上,跟林伊然肩並肩越過我扭開門走了進去。
對視上林伊然明顯鄙夷和嘲諷的笑,我覺得異常難堪。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拳又鬆開,我轉身追了過去,徑直走進辦公室,走到他辦公桌前站定,低頭一瞬不瞬盯着辦公桌後的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