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顧錦城?
我差點被她撞到,也下意識後退一步,站在遠處莫名的看着她。
見她努力了許久才從地面爬起來,撐起身體的那刻,還是一個沒忍住,朝着地面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站在原地,覺得這女人估計需要幫助,但我有點不太想上前,畢竟她曾對我是那麼的不友好,而我也早已不是那個最初的我,能對着任何人,都掏心掏肺的傻兮兮。
所以我站着沒動,當然擺渡者也沒求助於我,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邁着緩慢的步子朝着牆壁後的區域走去。
我原本想離開的,但見她這樣,終究是八卦的,忍不住好奇,也就沒走,抱着雙臂很詫異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朝對面靠近,卻又在即將接近那個跪在地上的背影的緊要關頭,再次被什麼東西彈開,狠狠摔在地上起不來。
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牆壁後面的某個區域被設了結界,就連這個能隨意穿越於各個時空的擺渡者都不能靠近。
我看了眼痛苦的在地上折騰的擺渡者,又好奇的看向對面。背對着我們的男人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仿若對身後的事,根本沒有察覺。
不過他的背影,卻讓我越看越覺得熟悉,但此刻的我卻根本沒有多想。
擺渡者從地上爬了起來,此刻她全身狼狽,再也沒了我第一次見她時,她所帶給我的冷漠震撼的感覺。
此刻的她,只讓我想到“爲情所困”這四個字。
我揉了揉鼻子,見她還是一門心思往前走,忍不住出聲提醒,“喂,你別去了!”
擺渡者的身形頓住,緩緩轉身看向我,冰冷的眼神看得我忍不住渾身一震,總覺得她想搞事情。
擺渡者看着我,脣瓣蠕動着,似乎想說什麼,奈何還不等她開口,對面牆壁後的男人卻陡然緩緩擡起了頭。
因爲我正面對着他,所以這細微的舉動,只有我看到了,背對着他的擺渡者壓根就沒注意。
她只是冷笑的看着我,用着極其冷漠的聲音對我道:“別去了?你可知道他是誰?!”
擺渡者的質問,讓我覺得莫名其妙,心中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是還不等我想明白,原本擡起頭來的男人,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着他的站立,那壯闊高大的背影,愈加讓我覺得熟悉,卻怎麼也想不到這熟悉背影,到底是誰。
擺渡者也很快意識到男人的變化,激動的轉身看過去,又想往前走。而我也忍不住跟了上去,過程中目光一直盯着男人的背影,一個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
走近了我才發現,之前擺渡者之所以屢次被彈飛,竟然是因爲男人身體上方,竟然懸掛着一個血紅色的東西。雖然距離隔得很遠,我卻還是一眼就看出,那東西正是我許久不見的盤龍月玉佩。
我看着高懸的玉佩,又看着背對着我的男人,忍不住大喊口出:“顧錦城?!”
而男人在聽到我的聲音後,身子猛然震了下,而後慢慢轉過身來。
擺渡者跟我一樣激動的看着這一幕,甚至忍不住朝着男人靠近。
男人轉過來的那張臉,確實是顧錦城無疑,只是他的表情卻讓我很是詫異。
只見顧錦城雙眼猩紅的看着我們,俊臉上卻絲毫表情都沒有,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
我震驚的看着他,就連走向他的步子,也下意識頓住。
只見他跟擺渡者一樣,想朝着我們走過來,奈何走到結界處,也被彈了回來,狼狽的飛到地上。
詫異的看着這一幕,我不解的看向身旁同我一樣激動的擺渡者,追問道:“怎麼回事?”
擺渡者連看我一眼都不曾,目光一直放在顧錦城身上挪不開,卻道:“你應該看見他頭上那東西了,就是因爲那個,他根本無法出來。”
我不解的看看擺渡者,又看看顧錦城,不敢置信的搖着頭。擺渡者這才瞥我一眼,道:“當然,我們也沒法靠近他。他要像個死人一樣,一輩子都關在這裡了!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蘇然!”
擺渡者的質問讓我很是莫名,可對於我疑惑的眼神,她卻懶得理會,朝着顧錦城走過去,站在結界邊緣,雙眸微動,一瞬不瞬看着結界內的顧錦城。
我總覺得擺渡者對顧錦城的感情很怪異,像極了喜歡,只是我卻並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喜歡上顧錦城的,畢竟我纔多久沒見顧錦城?這麼短的一段日子,擺渡者就能瘋狂的愛上一個男人?真是讓人詫異得很。
但我也沒心思想這麼多,站在結界邊緣觀察片刻後,試探着伸出手。
本以爲以我對盤龍月的掌控力,應該是不會被它排斥在外的纔是,但我的手還是被彈開了。
隔着結界,我看着顧錦城毫無神色的雙眼,再次看向擺渡者,不解道:“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擺渡者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頓了會兒,突然冷笑道:“呵,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此刻你倒是什麼都忘了!”
她這話讓我更是不解,奈何我再問,她卻不再理我,專注的觀察着頭頂的盤龍月,似乎想辦法將它弄下來。
折騰了一會兒都沒用,她這纔不爽的看向我,“掃把星,你有辦法把這東西收起來嗎?!”
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這麼稱呼了,雖然這傢伙的態度很惡劣,但我救的是顧錦城,也懶得理會她惡劣的態度,朝着盤龍月試着伸了伸手。
但重生後的我,根本就跟個廢人一樣,再也無法跟盤龍月有所感應。
見此,擺渡者沉吟片刻,一直看向顧錦城的目光陡然轉向我,冷笑着道:“我有辦法了!”
我一臉期待的看向她,誰知她卻陡然扣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身體往結界上按。
我雙手下意識拽着她扣住我脖頸的手,看着她輕輕歪着腦袋,輕笑着道:“要破除這結界,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在我防備的目光中,她繼續冷笑着開口道,“只能犧牲你了!”
說着,她用力將我推向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