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的基因不錯,這位葛深安,外貌雖不及葛深雲,但卻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看到玉佩,他當即面露了然之色,即刻命人拿來了三十萬兩的銀票給她。
“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魏瑜說。
“見玉佩如見堂弟,這偌大的德寶,都是他的,還與不還,敬請隨意。”葛深安卻說。“不過……”
“不過什麼?”
“這番進了一趟牢獄,本來還莫名其妙,不知這飛來橫禍究竟所爲何來?今日見到娘娘,可算是明白了。”
這也是個明白人……
魏瑜頗爲歉疚地說:“對不住了。的確是我連累了你們。”
葛深安笑道:“娘娘不覺得,該對草民有所表示麼?”
“如何表示?”魏瑜詫異地問。
“金陵習俗,遇到牢獄之災,出來後要跨火盆,取趨吉避凶,變禍爲福之意。不如,娘娘親自爲草民點燃火盆,幫草民去去晦氣,如何?”
魏瑜愣了好一會,說:“有何不可?”
於是,第二天,滿金陵城都知道了,皇后娘娘親自給葛深安點了火盆去晦氣。
魏瑜聽了常寧帶來的消息,搖搖頭說:“這葛深安,竟如此大張旗鼓地跟我扯上了關係,他畢竟是個商戶,受金陵地方管轄,也不怕惹上麻煩!”
“娘娘,以您和葛家的關係,就算他不這樣做,麻煩也不找上門了?臣聽說,那葛深安爲人,睚眥必報,半點虧都不肯吃,車若水將那事栽贓給他,他怕是存了報復之心。”
魏瑜笑了笑,這樣也好。
李元睿自上次咬了她,接連好幾天沒有出現。
一直到他拿到了墨冢水,纔再次來到梧桐園。
進去的時候,魏瑜還在奮筆疾書,練陳偉德的字。
他走過去,在桌子對面坐了。
她穿着身明黃色的皇后常服,上面繡着漂亮的牡丹,顯得端正又好看,有點皇后的威嚴,又有些年輕女孩的稚嫩。
李元睿嘴角微彎。
剛剛陳欣他們行禮的聲音應該很響亮,魚兒卻連頭都沒擡一下。
這會,她總算擡頭看他了。
嗯……她脣上的傷……好了。
“你擋光了。”她開口說了句,語氣很冷。
看樣子,還在生氣。
於是,他起身,到她旁邊坐了。
這樣,他就擋不到光了。
“前兩天,在江南貢院,雲若來找我。”魏瑜目不斜視地說。
李元睿眼神一凝。
“她讓我轉告你,她可以不做皇后,你只需答應,讓她做你的女人,她就可以跟你回去。”
李元睿沒吭聲。
“她還說,她有潛藏在朝中和軍中,李元景舊部的名單。”
魏瑜轉頭看向他,發現李元睿沒有欣喜,也沒有驚訝,連眼神都沒波動一下。
“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收了她。”魏瑜接着說。“漂亮、聰明、武功高絕,還不計較名分,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李元睿還是沒說話。
看他貌似不打算說話了,反正她已經把話帶到了,於是又埋頭繼續寫。
這時,李元睿伸手,將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