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跟帶她回來有什麼關係?”裴雅卻是不解。
“宋香織早在王府的時候就投靠了魏瑜,那靜香是三公主送來的,也是從魏瑜那裡出去的,九公主更是從小與她是手帕交。皇上誰都沒帶,單單帶了她們三個去,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讓她們成爲魏瑜的支持勢力。”
“哼!那三個廢物能成什麼事?”裴雅不屑地冷笑。
“是廢物還是寵妃,還不是皇上一句話?”裴如眼裡閃過一抹冷意。
兩年了,無論她對他多好,哪怕她給他生了長子,他除了封賞,其他什麼也沒有。
他是個絕情的男人。
如果他一直是個絕情的男人,她或許會因爲自己曾經靠近過他,爲他生過孩子而欣慰。
偏偏,他對魏瑜不同。
她恨魏瑜。
恨不得讓她墜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她是不是一年前就回宮了?”裴雅突然問。
一年前,皇上就不再進後宮。
裴如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不!是這次選秀的時候入宮的。她以穆王府郡主的身份入宮,一直在勤政殿做個宮女。”
“那是爲何?”
“不管她爲何。五妹,她迴歸的日子,近了!你可做好了準備?”
“準備?”裴雅一臉茫然。“準備什麼?難道,還要我們恭恭敬敬地迎接她回來麼?”
“你傻了!”裴如眼裡閃過一絲鄙視之色。“她若回來,你我豈還有容身之地?”
裴雅冷笑:“難道,她回來了還能做皇后不成?怎麼可能!大宗正院裡,誰會支持她?”
“就算不是皇后,以她嫡妻的身份,至少也是也是個位高權重的妃位!”裴如肯定地說。“我們自己是小事,我們的孩兒又該怎麼辦?她醫術了得,當年,先皇還想封她個大禹女國醫呢!她若掌權了,要害我們,害我們的孩兒,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裴雅驀然站起身來:“那就絕不能讓她回來!我這就請母親進宮!讓她找人做了那賤人!”
“站住!”裴如叫道。“如今她時時跟在皇上身邊,萬一出了任何紕漏,豈不落個謀刺皇上的罪名?
“那要怎麼辦?”
“看魏皖這動靜,她回宮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我們阻止不了!”裴如美麗如昔的眼裡閃過一絲狠絕之色。“不過,這個宮裡,可不再跟王府似的是她的天下!”
“我們要怎麼做?”裴雅問。
“一個在佛寺呆了兩年的人,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裴如的聲線低沉無比,如同地獄中透出的死亡之聲。
裴雅立刻領會,笑着點點頭:“姐姐說的是!我就不信,如果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皇上還能跟以前一樣寵愛她?”
“請母親進宮來吧,我們一起商議對策。”裴如說。
裴雅點頭。
湯山行宮。
李元睿還是挺忙的。
晚上只睡半宿,白天還要和大臣們議事。
但是,或是他內力深厚的緣故,每日裡都是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樣子。
魏瑜倒是很閒,每天睡到自然醒,卻總是覺得腰痠背痛,渾身沒勁,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