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她究竟是怎樣識破的?
裴英這次很惱火。
“皇-貴-妃……”安陽郡主牙齒咬得咯咯響。“雅兒和如兒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就要她陪葬!”
“走吧!太皇太后和皇上正在暴怒之中,在他們面前,切勿衝動!”
安陽點頭。
兩人被帶到長壽宮,來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
“見過太皇太后、皇上!”夫婦兩人一起行禮。
“跪下!”太皇太后果然在暴怒之中。整個長壽宮都充滿着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
安陽和裴英都跪下了。
“你們這兩個狼子野心,貪心不足的孽障!”太皇太后指着他們罵道。“這些年,元睿給你們的地位、恩賜還不夠多嗎?你們竟敢如此謀害他?今天,哀家是斷斷容不得你們了!”
“皇祖母。”安陽郡主聞言,激動地叫道。“安陽已經聽說了花萼臺的事情,請聽安陽一言,我敢用我的項上人頭,還有我父王、母后,兒子、孫子所有人來發誓,此事,絕非雅兒所爲,她是被人誣陷的!”
(惠親王雖然不是太皇太后的親兒子,但論輩分,安陽郡主的確應稱太皇太后爲祖母。)
太皇太后聞言,直接就將手邊的一盞茶扔到了安陽臉上。
“砰!”地一聲,將她額頭砸出了血不說,滾燙的茶水還將她的臉燙傷了。
但是,安陽郡主跪在那裡,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沒有伸手去擦臉上的血水和茶水。
太皇太后心裡恨極,一字一句地說:“你拿誰出來發誓都沒用!當時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當提出要把晗佳的香囊拿出來斗香的時候,裴雅嚇得都快暈過去了!她若不是早知道里面有什麼,會嚇成那樣嗎?”
裴英深呼吸,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磕下頭去,說:“太皇太后請息怒,此事,我們的確是不知情。不知太皇太后可否準允,讓我們見見她,問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元睿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淑妃在送去刑房的路上,就突然暴斃了!”
“什麼?”太皇太后和安陽郡主同時驚呼。
裴英也一臉震驚悲傷之情。
“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太皇太后詫異地問。
“這個,恐怕要問幕後指使之人。”李元睿看着裴英說。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我的雅兒,她死了?她被人害死了!”安陽淚流滿面,跟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水、茶水混在一起,不停地搖頭,不斷地抖動着。“皇祖母,您讓我去看看她,讓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看到她如此,太皇太后倒是覺得,她不像是裝的,轉頭看向李元睿。
李元睿點頭,吩咐旁邊的禁衛:“帶安陽郡主去看看淑妃的屍體!”
“是!”禁衛回答。
安陽郡主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
屋子裡只剩下裴英,他也是淚流滿面,看起來很爲女兒的死傷心。
“太皇太后,皇上,不知道貴妃娘娘她……怎麼樣了?”裴英老淚縱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