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吧!”他說道。
“什麼啊?”
“這不是要給我的?”元睿望着她手裡的碗。
“呃……當然是。”魏瑜急忙送過去,他端起來嚐了嚐,然後一股腦全吃了。
看樣子他也是餓了。
“爺……今天表姐來找我,說把魏離指給你了!這事您知道嗎?”魏瑜問。
“嗯。”
“沒有辦法改變了嗎?”
“聖旨未下,一切都有變數。”
“爺,對不起,都怪我!這也算是引狼入室了。”魏瑜很難過。
“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李元睿一臉嚴肅。
“那要怎麼辦?”
“自然要懲罰你。”
“……好吧!罰跪,罰站,罰不許吃飯,什麼都行!”魏瑜咬着嘴脣說。
“那就罰站吧!”他指指身邊的位置。“過來!磨墨!”
魏瑜到他身邊站着,給他磨墨,他則開始伏案寫東西,似乎是關於城防的改革方案。
一寫就是一個時辰,魏瑜也磨了一個時辰的墨,腰痠背痛手抽筋。
“累了?”他問。
“嗯。”
“回去吧。”
“謝謝爺!”魏瑜捶捶腰,離開了書房。
李元睿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捻開一抹笑意。
有她在旁邊,書房似乎有趣得多,以後要經常罰她才行。
晚上,躺在牀上,魏瑜腦子裡卻迴盪着李元恆的話:“一場刺殺,幫了你。若能同時除了魚兒,將來他的女兒豈不就是皇后?一舉數得!”
那個人,會是誰?
在一切都沒有定數的情況下,爲什麼殺了她,那個人的女兒就是皇后?
難道,是李元睿與那個人有了某種協議?
魏瑜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心裡隱隱地越來越不踏實。
慈安宮。
太后直挺挺地跪在慈安宮大門口,皇帝、皇后都誠惶誠恐地跪在她面前。
皇帝李延明懇切地勸道:“母后息怒!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說,身體要緊啊!”
太后卻怒道:“玉磬是我嫡親的侄女兒!當初你廢了她的時候,我可有說什麼?她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可是你告訴我,元睿有什麼錯?”
“母后,有什麼事您先起來,這樣着實使不得啊!”皇后磕了好幾個頭了。
太后卻繼續說:“元睿這孩子命苦!十四歲就上戰場,一去兩年!十九歲又率兵出征,五年征戰,九死一生,替你保住了北疆!你們倒好,他都二十四了,不但沒個子嗣,連個女人都沒有!這次指婚,我指望着給他個好的,你倒是看看,這都是什麼玩意兒!一個姓魏的四品醫官的女兒做正妃還不夠?還要給他塞個姓魏的商戶之女!”
一張黃綢扔到了皇帝臉上,李延明一看,上面是皇后的字跡,寫着這次指婚的名單。
給元睿指的,有一良人、一美人。美人是皇后家的人,那個六品的良人,卻又是空架子的魏家人——魏離。
再看太子,也是指了兩位,赫然是裴如和穆蘭。
裴如是掌控半朝的左丞相之女。
那穆蘭卻是穆王爺的掌上明珠,穆王府手握重兵,爲五位********之首。
相比之下,的確是厚此薄彼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