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有潔癖。不洗澡睡不着!所以,噁心一下,能好好睡一覺,也是好的。”
李元睿強忍着掐死他的衝動,三兩下將他洗乾淨了,扔到牀上去,還得給他穿衣服……
穆曦和魚兒睡一個房間,走進去就看到魚兒只着褻衣躺在牀上,臉色有些紅,嘴脣豐盈溼潤,一看剛剛就沒幹好事。
她一臉調戲地笑道:“喲?衣裳都脫了,還真是乾柴烈火啊!看樣子真打擾你們了,難怪李三爺的臉色那麼難看!”
“你瞎說什麼?他不過是在幫我按摩,緩解一下疲勞。”
“那用得着脫衣服嗎?”
“不脫衣服怎麼找穴位?”
“那位將人凌空點穴的時候,別說隔着衣服,都還隔着老遠的一段空氣呢!怎麼沒見他點不中啊?”穆曦笑道。“你就別解釋了,我懂!哈哈!”
“你懂?”魏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來聽聽,有多懂?”
穆曦笑不出來了,揮揮手說:“人家還是個沒出嫁的大姑娘,我說不過你這種風流少婦!”
魏瑜“噗嗤!”一聲笑出來,招招手示意她過去,然後在她耳邊悄悄問:“穆曦,話說,那晚上,你們到底進行了多長時間?”
穆曦難得有些扭捏,說:“我也不知道。反正,睡的時候,天亮了……”
“噗嗤!看樣子,修煉那九陽系內功的人,都——”魚兒說着,驀然住了嘴。
那邊穆曦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地指着她:“哈哈哈……娘娘,聽說您在宮裡可是獨寵啊!你可真不容易……”
魏瑜一把打掉她的手,用被子捂住腦袋,說:“睡覺,睡覺……”
魚兒固然累,好在身子骨是健康的,有李元睿每晚給她舒經活絡,倒也沒什麼大礙。
而葛深雲,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七八天之後,就完全不能自己走路了,出入都得靠人揹着,連上茅房也是。
算他們運氣好,一路走了整整九天,只有兩天是雨天,其他的時候都是晴着的,沒有耽誤太多行程。
他們的馬車停到一條山間土路的盡頭,往前去,再無路了。
路邊雜草叢裡,有塊界碑,上面寫着三個古體字:九陽門。
九陽門的規矩,非九陽門中人,不得越過此界碑。
當然,家屬除外。
例如魚兒和穆曦。
所以,葛深雲便命四個明月樓的守在此處等着,由李元睿揹着葛深雲,穆曦照顧着魏瑜,默默地走上了比羊腸還窄小陡峭的山路。
李元睿揹着葛深雲,一黑一白,一剛一柔,畫面格外養眼。
只是,兩人之間,貌似不太和諧。
“你簡直是瘋了,不能做就別做!把自己弄成這個死樣子,還要勞煩朕來揹你!”李元睿是個話不多的人,不過,自從揹着一個大男人走了一個時辰山路,葛深雲的身體緊靠在他背上,大腦袋跟他耳鬢廝磨的,他的話就變得很多了。
“朕是皇帝,你要朕揹你就算了,還要伺候你拉屎撒尿,你怎麼好意思?把腦袋放遠點!”他嫌棄地將緊貼着自己耳朵的腦袋給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