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怎麼了?”魚兒說。“我都跟您說過一百遍了,我跟他只是兄妹啊!他練不練成九陽易筋經,跟我有什麼關係?”
“哼!”李元睿冷笑。“你以爲,我還會信你這些鬼話嗎?”
魚兒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袖,仰頭問:“皇上,到底怎麼了啊?難道你還在因爲那天晚上生氣嗎?我不是跟您解釋過了,只是巧遇。”
李元睿一把拂開她的手,拉回自己的衣袖,一字一句地問:“你告訴我,你願意回宮,而且,甘願以低位嬪妃的身份回宮,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爲了和皇上長相廝守。”魚兒很沒有羞恥感地說。
“那,那又是什麼?”他指着不遠處一張小几子上的東西問。
魚兒轉頭一看,小几子上有個碎掉的小瓷瓶,裡面的藥丸散了一地。
她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糟糕,她的避孕藥啊……竟被他給發現了!
“皇上,是這樣的——”
話未落音,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渾身的戾氣包圍了她:“你竟然吃這種藥?你既然不願意給朕生孩子,你回來做什麼?就爲了借朕一用,讓大禹子民從此免收痘瘡的侵擾?”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我之所以吃那個藥,是因爲研製疫苗的時候,是有可能染上病毒的——”魚兒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因爲,李元睿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朕竟不知道,原來你魏瑜如此大仁大義,爲了疫苗,不僅可以恬不知恥地爬上朕的牀,甚至連命也可以不要!”
魚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恬不知恥爬上他的牀?明明是他在湯山行宮恬不知恥把她弄上牀的……
看他鐵青的臉,魚兒半天蹦出一句:“那,你想怎樣?”
你想怎樣?
她直愣愣地問,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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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打定主意,知道自己捨不得把她怎樣,她纔會如此囂張的吧?
李元睿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又說了一句:“難道,你想掐死我嗎?”
李元睿手上不由一鬆,猛然推開了她。
“滾!”他吐出一個字。
魚兒有些無奈地看着他,轉身滾了。
李元睿瞪着她的背影,重重拍了一下放避孕藥的桌子。
桌子“咔嚓”一聲,四根腿兒齊齊折斷。
讓她滾,她還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你走!朕不會求你回來!
朕會讓你嚐嚐,什麼是失寵的滋味!
讓你哭着求朕,讓朕重新寵愛你!
難道,她以爲,他堂堂皇帝之尊,還會跟她低頭不成?
全皇宮上下,都知道瑜才人治好了瘟疫,不僅神醫之名傳遍了天下,而且,這次怕是會大大封賞。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自她回宮,不僅沒有任何封賞,而且,瑜才人還失寵了。
是的,失寵了。
皇上整整半個月沒有踏進昭和殿一步。
以前,昭和殿偏殿,可是皇上起居辦公一體化的地方啊。
應該說,瑜才人在的地方,就是皇上起居辦公一體化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