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在大學時,有個室友瘋狂迷戀打擊樂,非拖着她去參加了個交響樂社團。
魏瑜什麼樂器都不會,就唱歌還中聽。於是,那社團的團長說她樂感特別強,遞給她一支指揮棒,並親自指導她成爲了樂隊的指揮……
當然,其實魏瑜一直覺得,他是想追自己來着……
這個時代,是不存在交響樂一說的。
民間頂多有個琴簫合奏什麼的,宮廷內有樂官,但也只遵循章典演奏,好聽不好聽不重要,一切以尊崇禮制爲主,魏瑜也就在祭祀大典上聽到過三種樂器同時響起。
所以,她便找到了身爲睿親王妃的悲催穿越人生的又一樂趣,組建交響樂團。
十二名樂伎都是從小學樂器的,領悟力高得驚人,沒過多久,就能在她的指揮下,合奏出一曲《長恨歌》,當時,魏瑜聽醉了,她們自己也醉了……
一個月時間轉瞬即至,終於到了睿親王殿下娶美人的時候了。
那宋美人是皇后的哥哥,也就是當今國舅爺的女兒,雖然只是庶女,出嫁的陣容也還蠻大的。
嫁妝質量和臺數、隨嫁的奴才,都是美人的規制裡,按照最高的級別來的。
府裡是正式納第一個妾,魏瑜想着不能太寒酸了,便着意佈置了一下,顯得頗爲喜慶。
不過,畢竟是納妾,沒有八擡大轎,只一頂小轎將她擡進了門,也沒有拜堂的過程,只是需要給睿親王和王妃敬碗茶便算禮成。
魏瑜穿着親王妃規制的翟衣,和睿親王並列坐在上位,宋香織由一個丫頭扶着,走了進來。
因着只是美人,不能着正紅,她穿着一身精美的粉紅嫁衣,頭上珠翠堆砌得極爲富貴,長得也挺漂亮,只是一雙眼睛看人下眼色下得太過明顯。
跟睿親王敬茶的時候,風情萬種,含羞帶怯;
給魏瑜敬茶的時候,卻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和輕視。彷彿她的身份本就比魏瑜高,如今卻要給她敬茶,很不情願似的。
“哎!虧我幫你張羅半天的婚事,原來你如此不待見我……”魏瑜心裡有點受傷。
不過,面上的程序卻是要走完的,魏瑜接過她的茶微微綴了一口,又給了她賞賜,這才說:“宋美人,以後你就是睿親王府的人了!望以後事事以王府爲先,盡心服侍王爺,爲王爺開枝散葉。”
本來,一般來說,她應該說:“是!妾謹遵王妃教誨。”
豈料,她卻道:“多謝妹妹提點!我自當盡心服侍王爺。”
說完,還掃了一眼元睿。
“美人,在當朝,還沒有人敢稱主母爲‘妹妹’的!”魏瑜身後的陳媽媽開口了。
陳媽媽今天穿着相當富貴,一看就是那種一等掌事媽媽的派頭。
“哦……我是聽說,王妃還沒有及笄,所以不知該如何稱呼,還望這位媽媽賜教!”宋香織一副迷惑的樣子。
睿親王殿下永遠是那副油鹽不進的冰塊模樣,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揮揮手阻止了陳媽媽的話,說道:“宋美人,你退下吧!”
宋美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李元睿,只跟他的眼神接觸了一眼,便不由肝膽一顫,說道:“是!妾身告退!”
晚上,陳媽媽又給魏瑜上了一堂生動的教育課,關於如何留住男人的人,繼而留住男人的心,不管是否及笄,要儘快懷上孩子之類的。
又把雪青雪蓮並四個小丫頭拎過去一番敲打。
顯然,她的危機感比魏瑜要強。
魏瑜心裡也不是滋味,不過,卻跟宋香織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