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全,如貴妃,你有什麼可說的?”魏瑜質問。
“你陷害我!”裴如叫道。“魏瑜,你陷害我!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魏瑜皺眉,挖了挖嗡嗡響的耳朵,說:“書香,將人證、物證,都送到皇上那裡去!讓皇上斷斷吧!別忘了,內務府那裡,還有一堆加了鹽的雄黃酒呢!讓皇上也嚐嚐那味道。”
裴如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猛然衝上去,就想對魏瑜動手。
只可惜,魏瑜身邊高手環伺,裴如的功夫也不算很好,還沒衝到魏瑜面前,只覺得膝蓋劇痛,一下子跪倒在地。
然後就有明晃晃的數把利劍橫在她脖子上。
禁衛只聽李元睿的吩咐。
李元睿吩咐他們保護皇貴妃的安全,所以,任何威脅到她安全的人,他們都可以用劍指着她。
魏瑜含笑看着裴如,說道:“剛剛如貴妃娘娘是想跪下求我而已,你們拿劍指着人家幹什麼?”
其中有個禁衛就是個二愣子,聞言不但不撤退,還將劍使勁往下壓得更厲害了:“皇貴妃娘娘,她不是要向您下跪,她剛剛是想攻擊您!”
“是嗎?”魏瑜有些難過地看着她。“如貴妃,你剛剛,究竟是在跟我下跪,還是以下犯上,想要攻擊本宮?”
裴如恨恨地看着她,只覺氣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魏瑜繼續問:“說啊!以下犯上,罪名可又不小啊!皇上那人脾氣可不大好,本宮真不想看到你受皇上處罰!”
裴如深呼吸,一字一句地說:“臣妾剛剛是跟皇貴妃娘娘下跪,想求皇貴妃娘娘明察秋毫,辨明是非!”
看到裴如能屈能伸的樣子,魏瑜露出個冷冷的笑容。
從她回宮來,火燒般若寺,妖星衝月,天機石……一樁樁,一件件,莫不是手段毒辣,欲將她置之於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對她,還有裴雅,她是不會有半分手軟的。
“既然如此,你們就別拿刀橫在如貴妃的脖子上了。”魏瑜說。
禁衛們總算是退開。
“如貴妃娘娘剛剛跪得又急又重,仔細傷了膝蓋!快些起來吧,這件事,皇上自會查個水落石出,若真的跟你無關,皇上和本宮也絕不會冤枉好人!”魏瑜又說。
裴如深呼吸:“如此,就多謝皇貴妃娘娘了!”
魏瑜擺擺手說:“不用謝。書香,我們走吧!”
“恭送皇貴妃娘娘!”雍和宮的主子奴才一起說道。
魏瑜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雍和宮,回到昭和殿。
雪青的表情很是複雜,看了看魏瑜,又看了看魏瑜,終於忍不住說:“娘娘,您變了!”
“變了?”魏瑜詫異地問。“哪裡變了?”
“那些黃連,不是常寧他們翻牆送進去的麼?”
“是啊!”魏瑜說。
“可是……”雪青這孩子當真實誠。“可是,您以前總說,咱們不能做這種事情,否則,跟那些賤人們有什麼區別?”
魏瑜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你覺得,我變成了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