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倉促,不過,兩人的八字合出來,除了這一天,便是要等到明年去了,所以,乾脆就宜早不宜遲,早些把他弄進門,也了了娘娘和他們所有人的一樁心事。
新婚這夜,傅九被媽媽們引進新房,拿一秤桿挑了唸詩的蓋頭,取個“稱心如意”的好兆頭。
精心裝扮過的唸詩,漂亮得驚人,那含羞含笑的眼神看看他又垂下的模樣,格外動人。
傅九看着看着,嘴角就彎彎的,眼裡都是笑意。
唸詩的奶孃一直在旁伺候着,見他家姑爺這般的人才,又是這般的表情,心裡直唸佛:阿彌陀佛,這才叫做天作之合呢!
接下來又喝了交杯酒,吃了生餃子,外面就來人催了,說讓姑爺出去敬酒招待客人。
於是,傅九又出去了。
陳偉德如今是金陵知府,唯一的嫡女,又是陳家的族女成親,滿金陵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賓客們都想看看,能娶了陳家族女的人,是個什麼三頭六臂。
傅九穿着一身大紅喜慶的新郎裝,身上還戴着一朵大紅花,不過這衣裳是祥瑞的繡娘們親手做的,很是好看,不但不影響他的氣質,反而襯托得越發年輕英俊,頎長而不凡。
於是,便有好些人一個勁地給他灌酒。
說起來這事得怪陳家。
當初爲了給唸詩找個好人家,着實相了不少親,其中不乏那些大戶人家的庶公子。
如今,金陵的一個沒相中,從禹州帶了個回來。人家心裡多少不舒服,而且,大有金陵公子們集體想灌醉這個禹州新郎的趨勢。
不過,到最後的時候,那些想灌醉他的都被擡回去了,傅九卻還神志清醒着吩咐下人好生扶老夫人、大夫人回去。
“他的酒量不小啊!”陳偉德和陳偉業湊在一塊嘀咕。
“是啊!這麼***着敬他酒,他都喝了,結果,所有人都醉了,他還一點事沒有。”陳偉業喝多了,紅着臉,舌頭髮木地說。
“什麼叫千杯不醉,今日總算見識了。”陳偉德也好不了多少,眼神迷離地說。“也總算還有點用處,以後這應酬之類的,都可以帶上他。”
“說得也是。”
這兄弟兩總算髮現了他的第一個優點。
“父親,二叔,你們也回去休息吧。”傅九來到兩人面前。
這兩個趴在桌子上,腦袋湊在一塊,自以爲說的悄悄話,他都聽見了。
“呵,好!”陳偉德站起來,晃了兩下穩住身子,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拍了兩下,和陳偉業一起,搖搖晃晃地回去了。
傅九便再次回到了新房。
這時的唸詩,已經卸了妝,洗漱好了,換上了特製的新婚寢衣,貼身地穿在她身上,上面的刺繡很是精美,大紅的顏色極爲襯她,顯得********,玲瓏有致,很是撩人。
傅九又笑了笑,去了隔壁淨房,淨了身子,回到了新房。
陳唸詩一看到他,眼神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只覺得從頭到腳都羞澀不已,兩隻手使勁絞着手帕,只恨不得鑽進棉被裡不出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