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胡小姐跟我們老魏家,還真是有緣分啊!轉來轉去,竟然又碰到了!”魚兒端起一杯水:“來來來,我這懷着身孕,也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胡晚娘也端起杯子。
“這杯酒呢,首先,感謝你當初退了婚,若不是你們退了婚,我哥哥又怎麼能娶到我們大禹最美麗,最高貴的嫡九公主呢?”
胡晚娘端着杯子,頓時有些不穩。
“其次呢,感謝你不計前嫌,還來皖國公府幫忙!來,幹了吧!”說完,她一飲而盡。
看胡晚娘臉色有些難受的也往嘴裡喝,魏瑜又說:“不知道魏矜侄兒如今在哪裡供事?官至幾品了?”
胡晚娘正喝着酒,突然就嗆着了,咳嗽了好久才平息下來。
四堂嫂閬氏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大家的不太和睦,見狀笑道:“魏矜今年又考了一回秀才,結果還沒出來呢!”
又考了一回秀才,也就說,連秀才都沒考上,也是個平民白身。
“哦?”魏瑜看向閬氏。“考秀才啊?看樣子魏矜侄子學問不錯啊!”
“呵呵!”閬氏笑了。
“呵呵!”魏瑜也笑了!
當年,胡晚娘退了婚,魚兒可氣壞了!
她當時就發誓,一定要找一門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的婚事,如今看來,還真實現了……
胡晚娘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嗆的,還是羞的。
其實她也無比後悔,如果不是她們胡家當初背信棄義,如今,她也是正兒八經的皖國公夫人!
更何況,這魏皖的形容相貌,也比那瘦小的魏矜不知道強多少倍……
還是魏皖打破了尷尬,說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來,我再敬大伯母和各位嫂嫂一杯,這兩日,多虧了你們的幫忙……”
“是是是,我也敬大家一杯,這次,真是勞煩大伯母還有各位嫂嫂了!”魏瑜說。“本來我還擔心哥哥府上沒有人操持,巴巴地跑來,看樣子是白擔心了!”
“客氣客氣!”眼看氣氛又好起來了。
沒料到,魏金氏卻又說:“明日的拜堂之禮,皖弟沒有父母高堂在坐,這究竟不好。不如,就讓父親和母親受禮吧?”
禹州習俗,男子大婚之時,一般都有父母或族中長輩在坐受禮,取祖宗福澤庇佑之意。
否則,就是福壽不全。
若是魏皖娶了普通人家的女兒,他們是魏皖的大伯、大伯母,這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是一番好意。
但是,他娶的卻是公主。
公主下嫁,駙馬的家族是要記入皇族玉牒的。
皇族玉牒,分爲黃冊、紅冊、白冊三種。
以皇帝一族爲本支,稱爲宗室,入於黃冊;
皇帝的叔伯兄弟爲旁支,入於紅冊;
嬪妃的母家、公主的夫家則入白冊。
這白冊,在皇室眼裡,其實也不算什麼。
但是,在百姓眼裡,可是了不得的榮耀。
所以,魏瀧和孟氏哪裡是爲了魏皖呢?
他們是爲了自己!
魏皖如何不知道?聞言面色微變,躊躇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