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適的?”
“一來刑房污穢;二者,若無皇上特批,後宮女眷,一般不能涉足那一塊地方。禁衛怕是會攔着不讓我們進去。”雪青回答。
“我發現一件事。”魏瑜探究地看着雪青說。
“什麼事?”雪青問。
“一個月不見,你對這宮裡的規矩,知道得越發清楚了。”
雪青撓撓後腦勺,對這突如其來的誇獎有些莫名其妙。
魏瑜只帶了書香和雪青,一行三人來到刑房門口。
不過,真如雪青所言,看門的禁衛攔着不讓進去。
“皇貴妃娘娘,沒有皇上的命令,請恕我們不能讓您進去。”禁衛說。
“那,麻煩你們叫李楠出來吧。”魏瑜說。
“這個……”
“怎麼?皇貴妃娘娘讓你跑個腿,你還不樂意?”雪青大眼一瞪說。
“不是,您稍等吧。”禁衛還是進去了,不一會,李楠就親自出來了,跟她行禮後問:“娘娘,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想去聽審。可以嗎?”魏瑜問。
“皇上吩咐,這後宮之事全權交給您處理,您自然可以去聽審。”李楠說。“只是,那裡面……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魏瑜說:“無妨。”
於是,李楠領着她,走進了刑房。
一進去,她一眼看到了知春,被綁在一個老虎凳上,腿骨貌似已經斷了,正撕心裂肺地叫喚着。
魏瑜看了李楠一眼。
李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她始終什麼都不說,所以,給她上了點刑。”
“鬆了吧!”魏瑜說。
“是。”李楠揮揮手,刑獄官過來,將那老虎凳放下來。
慘叫聲停止,知春慘白着臉看向魏瑜,眼裡全都是仇恨之色。
“知春,他們問你什麼,你照實回答就是,何必這樣死扛?”魏瑜勸道。
“我呸!你誣陷我們貴妃,你誣陷我們貴妃!你這個賤人——”話沒說完,李楠一個重手打在她臉上,她的口水、血水和牙一起噴了出來,再也說不出話來。
“李楠!”魏瑜瞪他。“你把她打死了還怎麼問話?”
“是。”李楠有些委屈地回答。
他也是爲了她,一時氣憤而已。
“她和翠珠,不用上刑了。”魏瑜說。
“那,她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吐口的。”李楠回答。
“她們身體嬌弱得很,受不了你幾種,人就沒了。”魏瑜說。“但是,爲了她們自己的家人,她們怕是死也不會說出什麼的。”
“那,依您之見?”李楠問。
“這裡的典獄官,不是有個會用針的羅易嗎?讓他來。”
李楠愣了愣,說:“可是,這樣一來,她們就廢了!這……要如何跟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交代?”
“交代?”魏瑜一笑。“你真是將她們想得太善良了。你要相信,知春和翠珠吐出來的東西,足夠她們死十次了!對於死刑犯,你還需要跟誰交代嗎?”
不一會,典獄官頭頭羅易進來,看到魏瑜,明顯怔了一下,然後方纔行禮道:“見過皇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