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上將她挾持晗樂的事情說出來,但事實已成,兩人之間肯定會心生罅隙。
她要的,就是讓他們心生罅隙。
懷孕,封妃,只是她的第一步。
往後,路還長着呢!
鹿死誰手,誰是笑到最後的人,且看着吧!
不過,這滿肚子的挑釁,在等了一個時辰之後,就變成了滿肚子的怒火。
她這是故意給自己下馬威?
竟讓她等了這麼長時間?
魏瑜的確是故意要給她下馬威,她細細地洗漱了,穿好衣服,畫好妝容,用了早膳,方纔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前殿。
那時候,已經到了辰時。
這一個時辰裡,沒有人來招呼雲若,也沒有人給她上杯熱水。
所以魏瑜去的時候,雲若的笑容就已經很是僵硬了。
一照面,雲若行禮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魏瑜也不叫她起來,頗爲端莊地坐在上位,端起一杯熱水喝了,居高臨下,滿身尊貴地問:“你這麼早來,有事?”
“來跟皇后娘娘請安。”雲若自己站了起來,說道。
“雲淑妃,皇后娘娘沒叫你起來,你是不能自己起來的。”陳媽媽在旁說。
陳媽媽是皇后身邊的女官,便也是整個後宮職位最高的女官,說話底氣很足。
“請恕妹妹剛進後宮,又是第一次覲見皇后,不甚懂規矩。”雲若淡笑着說。
“不懂規矩就要學。”魏瑜卻說。“你如今不比以前了,以前你是皇上的師妹,愛怎樣誰也管不着你。如今,你既然已經是後宮妃嬪,該立的規矩就要立起來。”
這般說辭,果然是嫉妒!
雲若笑了笑,說:“娘娘說的是!以後,還望娘娘多教教臣妾。”
“好,以後,你就每天卯時過來,讓陳媽媽好好教教你規矩吧!”魏瑜說。
每天卯時?
雲若沒想到她竟來這一招,頓時神色微變地說:“這……這麼早來,是不是太叨擾陳媽媽了?”
“無妨。我起得早。”陳媽媽說。
她堂堂一淑妃,也不好跟個奴才多說。
雲若看了一眼身後的丫頭,指望她們跟魏瑜的丫頭們似的,忠心爲主,替自己說幾句。
豈料,那丫頭卻始終垂着眼不擡頭。
沒辦法,這位雲淑妃以前屠了錦繡宮滿宮的宮人。
她們被調到錦繡宮,都怕得要死。
後來知道她沒有武功了,她們又恨得要死。
平時能不說話便不說話,能離得遠些就離得遠些,哪能跟正常丫頭那般忠心爲主?
雲若深呼吸,正想找個藉口,魏瑜卻開口說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這是下逐客令了!
她是來氣魏瑜的,她想說的話一句都還沒說呢,如何能甘心就這樣走了?
她微微一笑,又說:“娘娘,還有一事想要勞煩娘娘。”
“什麼事?”魏瑜問。
“臣妾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太醫說,可能是個男胎。不過,我信不過太醫的醫術,想請娘娘幫我看看,是男是女?”說着,她臉上頓顯無比嬌羞。
“給你安胎的,是哪個太醫?”魏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