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門聲後,塗嬤嬤推門進來,去到老王后面前:“陛下和慕王后來了,王宮戒嚴,一隊士兵在客廳待命。”
老王后心中一驚:“發生了什麼事嗎?”
“現在海花島王宮裡,除了你,就是柯荺和祝禾苗。權侍衛長已經出國,我想可能與柯荺和祝禾苗有關。”塗嬤嬤幫老王后整理衣服。
老王后帶着塗嬤嬤去到樓梯口,往樓下看去。
客廳茶几兩側,各擺着五張椅子。
柯荺和祝禾苗從樓上走下來,到老王后面前停下,行鞠躬禮。老王后點了一下頭。
柯荺對老王后說:“奶奶,我不管發生什麼是事,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柯荺巴結老王后,祝禾苗覺得柯荺決定太草率。她是不會做這種啥事。
“奶奶,樓下這是要做什麼?”
“明天是建國日,晚上回來宴請外賓,加強戒備也正常。”老王后說得輕鬆平淡。
老王后曾在王宮久待,熟悉王宮事物。祝禾苗也就信了老王后的話,沒再多想。
白百年和慕王后從門庭走進來,神情嚴肅。
祝禾苗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柯荺一邊觀察向客廳走的白百年和慕太太,一邊對老王后說:“奶奶,陛下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這時,白璨若推着坐着輪椅的夜繁星也從門庭進來。
老王后對塗嬤嬤說:“我剛睡起來,你去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是。”塗嬤嬤趕快轉身往老王后住的房間走,她等柯荺和祝禾苗跟着老王后下樓後,又折返到樓梯口,觀察情況。
白百年和塗嬤嬤走到茶几前,向下到一樓的老王后行鞠躬禮。
白百年請老王后坐。老王后坐到長沙發上靠左邊的位置。
白百年坐在長沙發中間,慕太太坐到白百年右側的位置。
柯荺和祝禾苗向白百年和慕太太行鞠躬禮。
白璨若推着夜繁星靠到左側短沙發邊上,他坐到左側短沙發上。
柯荺和祝禾苗才坐到右側短沙發上。
客廳氣氛肅靜。柯荺和祝禾苗看着夜繁星,想從夜繁星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夜繁星卻下了頭。
聽到門庭外面的腳步聲,客廳裡的人都看向門庭。
白璨宏和應家蕊一前一後從門庭進來。
祝禾苗心裡更是不安。柯荺留意到祝禾苗的臉色有變,猜測此次白百年到來,是和祝禾苗有關。起身站到夜繁星身後。
白璨宏和應家蕊走到茶几前,向白百年前和慕太太還有老王后行禮。
白璨宏坐到祝禾苗身邊。
應家蕊對白百年說:“爸爸,這次多虧你救我。”
白百年扭頭從左看到右,目光落在慕太太臉上。
慕太太有點心虛,想引開白百年的目光:“陛下,家蕊要說什麼事?”
白百年正視着應家蕊:“開始吧。”
“我去找我姐姐的兒子,被人襲擊。還有我得到消息,說有我姐姐的車禍是人爲事故。”應家蕊看向祝禾苗。
祝禾苗急忙說道:“我可沒有害你。”
應家蕊狠瞪着祝禾苗:你是沒有害我。但是你敢說你沒有害我的孩子?
在場的人都看向祝禾苗。等着祝禾苗解釋。
祝禾苗雙手緊捏,強制自己保持鎮定:“家蕊,你失了孩子,要怪也得怪你姐姐。”
懷孕的應家蕊,是發現了姐姐應家苠和白璨宏睡在一起時,被氣得流產。
白璨宏面子掛不住,用胳膊頂了一下祝禾苗。
祝禾苗意識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救:“應家蕊,大殿下是一個念舊情的好男人,如果你姐姐真的爲大殿下生下兒子,那也是好事。可你姐姐一直瞞着你和大殿下,才意外造成你的不幸。”
祝禾苗的辯解很牽強,但是說得還有幾分道理。
白璨宏是尊貴的大殿下,栢莯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
應家蕊不能責備白璨宏的無情,但是她絕對不會輕易過放過心機狠毒的祝禾苗。
“禾苗,我記得當時,你在照顧我時,和我聊天,我們在談論大殿下時,你總是有意無意間提我姐姐,這明明就是你在提示我要留意大殿下和我姐姐,所以我那天才會去找我姐姐。”
“你是臨時去找你姐姐,我又沒控制你。所以,一切都不能怪我。”
應家蕊真想上前去撕了祝禾苗的嘴,她的理智知道她不能這樣做。
“你當着大家的面說,慕瀠瀠的死和百小菀的事是不是都和你有關?”
祝禾苗伸手拉了拉白璨宏的胳膊,眼淚涌出眼睛:“大殿下,你得爲我作主,她把什麼都懶到我頭上,說不定她心裡都在想我懷孕也是一個錯誤。”
白璨宏責備應家蕊:“有證據就拿出來,沒證據就不要亂說。”
白璨宏向着祝禾苗,應家蕊感覺自己被白璨宏拋棄。
“禾苗,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借今天這個機會把所有事情問個清楚。你當着衆人的面前表達清楚你的意思,以後大家自然就不會再懷疑。”
老王后對祝禾苗說:“最近王宮裡麻煩事不斷。說清楚了就沒人敢找再你的麻煩。”
白璨宏向祝禾苗點了一下頭。
祝禾苗堅定說道:“那些事,真不是我所爲。”
白百年對應家蕊說:“說你遇襲的事。”
“我帶着大殿下給我派的十個保鏢剛回到Z市,就接二連三被人襲擊。保鏢一人死亡,三人受傷。我離開王宮的消息只幾個人知道。這事發生得是不是太巧?”
應家蕊看着慕太太。
慕太太否認說:“你是當着璨宏的面,和我說離開王宮的事,只要你出事,我的嫌疑就最大,我纔不會去幹那種傻事。”
應家蕊又看向白璨宏:“那這事就奇怪了。”
老王后也撇清:“權斐被送到國外軍校上學,這是得陛下批准。我和塗嬤嬤兩個老婆子一直在王宮裡待着。”
嫌疑又落在祝禾苗身上。祝禾苗又委屈地看着白璨宏。
白璨宏替祝禾苗說情:“禾苗現在懷孕,她沒有親戚朋友在我國,只認識我們家的人。說她派人去襲擊應家蕊,這真是天方夜譚。”
在場的人都看着白百年,等白百年裁決。
白百年沉默。大家也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