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嬤嬤進到病房,問老王后:“我們怎麼應對?”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有人在樓下等她。你去樓下看看,是誰在等她。”
“是。”塗嬤嬤小跑着出了病房,尾隨馥荔公主去到一樓。
馥荔公主進了一間看診的房間。房間門外站在兩個男保鏢。
塗嬤嬤只好躺在轉角,觀察。
過了幾分鐘,閆際行帶着兩個男保鏢離去。
塗嬤嬤回到老王后病房,關上門,去到老王后身邊,低聲說:“閆際行。”
“你說這兩家會有什麼計劃?”
“他們應該又是打二殿下的主意。這次二王妃殿下,可能又要有麻煩。”
“我們虧欠繁星。如果讓她失了性命就是罪過。這次得想個辦法幫她一下。”
“國內幾股勢力都容不下二王妃殿下,我們勢單力薄,只能智鬥。”塗嬤嬤見老王后沉思,不再說話。
老王后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在窗前停下腳步,窗外已是夕陽漫天。
“我們先回海花島宮。你去給我辦出院。”
“是。”塗嬤嬤跑着出了病房。
老王后洗手盆前,對着鏡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
塗嬤嬤回來,扶着老王后,下樓,坐專車回到海花島宮。
進到王宮內,看到白百年坐在客廳沙發上,走到白百年面前:“我正要去找你。”
白百年起身,向老王后行鞠躬禮後說:“嬸嬸,有事你叫人通知道我,我就會去醫院見你。你應該在醫院裡好好休養。”
“我想和你談權斐的事,能借一步說話嗎?”
“當然可以。我們去接見室談。”白百年和老王后去了4號接見室。
夜繁星從樓上下來,看到塗嬤嬤:“嬤嬤,你是和我奶奶一起回來的嗎?”
“是。”塗嬤嬤向夜繁星行鞠躬禮。
夜繁星走到塗嬤嬤身邊:“有看到我爸爸嗎?”
“陛下和你奶奶去接見室裡談事。”
“我奶奶身體如何?”
“現在已經大礙。她已經讓我給她辦理出院。”
老王后急着回來,一定是有急事找白百年商量。
夜繁星也想知道老王后和白百年談什麼事。但塗嬤嬤是精明的人,她不能直接問。
“嬤嬤,我奶奶病了,是不是沒人去看她,她生氣了,向我爸爸說這事?”
塗嬤嬤笑說:“殿下,這段時間去醫院看你奶奶的人有很多。”
“有哪些人?”
塗嬤嬤聽出了夜繁星話中的試探,對夜繁星起了戒心:“能去的人都去了。”
“平常也沒見過這麼多人,對我奶奶很好。你說,在我房間放毒氣的幕後黑手,有沒有可能也混在其中?”夜繁星注視着塗嬤嬤。
夜繁星關注在她房間放毒氣的人,這很正常。
塗嬤嬤的戒心稍稍減少:“殿下,這事可不能亂說。得有證據。”
“依我爸爸手下,那種烏龜辦事速度,恐怕永遠都查不出放毒氣的人是誰。傷害你和我奶奶這口黑鍋,我得永遠揹着。哎!”夜繁星愁眉苦臉,向走廊走去。
塗嬤嬤一直在客廳等。
許久,老王后從4號接見室內出來,向塗嬤嬤招手。
塗嬤嬤去到老王后身邊:“剛纔我碰到二王妃殿下。”
“她去了哪裡?”
“餐廳房。”
“我正好也要去那裡。”老王后帶着塗嬤嬤往餐廳房方向走。
塗嬤嬤見四下無人,低聲說:“剛纔二王妃殿下問了我,有誰去看過你。”
老王后停住腳步,緊張問道:“她是不是察覺到什麼?”
“開始我覺得她在刻意問我,可最後又覺得她問得沒問題。她居然敢當着我的面,在王宮裡,責罵陛下手下辦事像烏龜。”
老王后輕笑:“她急於想找出讓她背黑鍋的人。這種怨恨的心情正常。”
“我們是不是對她得小心點?”
“對任何人都得小心。我和陛下談話時,陛下也提到她心情不好,讓我多開導她。”
“柯荺的事情,已有結果。她爲什麼不高興?”
“陛下曾默許她主動和璨若離婚。這對哪個女人來說,都是窩火的事。她自然對陛下也有怨言。”老王后往前走。
塗嬤嬤跟着老王后進到餐廳房。看到夜繁星坐到餐桌前,發呆。
老王后坐到夜繁星對面的椅子上:“繁星,在想什麼?”
夜繁星懶懶回道:“什麼都沒想。無聊,放空。”
老王后對塗嬤嬤說:“開飯。”
“是。”塗嬤嬤出了餐廳房。
老王后對夜繁星說:“繁星,奶奶提醒你,在任何人面前說話都要小心。”
“是誰向你說我的壞話?”夜繁星眼眸裡充滿憤恨。
“我和你爸爸在談話時,你爸爸說到你的事情,讓我來勸勸你。記住,他是國王,不會對任何人都有耐心。你偶爾放肆一次,他能忍你。請不要挑戰他的忍耐極限。明白嗎?”
夜繁星不情願地點頭。
塗嬤嬤帶着侍女上了飯菜,出了到門外。
夜繁星和老王后用完餐,走出餐廳房。
站在餐廳房門外的塗嬤嬤說:“剛纔聽一個侍女說,有人把普湛和神婆有私情的事公開。現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
老王后看向夜繁星:“普湛會被神婆的信衆憎恨,他的生活將不會安寧。”
“他自作自受。活該!”夜繁星高興說道:“奶奶,我要去花園看月亮。你去不去?”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明晚陪你看月亮,好不好?”
“好。奶奶。嬤嬤。再見。”夜繁星哼着歌,先走一步。
塗嬤嬤笑笑:“等月亮出來,那得在花園裡等一個多小時。花園裡蚊子......”
老王后擺了一下手,打斷塗嬤嬤的話,和塗嬤嬤一起回到自己房間後,才說:“飯前提醒過她要掩飾情緒,飯後全忘了。但願,她只是一個心思簡單的孩子。”
“她吃了那麼多虧,也沒見她有反擊。她應該沒有柯荺和百小菀那樣的心計。她這種脾氣容易走極端,最怕哪天受了氣想不開,被人利用,做了傻事。”塗嬤嬤爲夜繁星擔憂。
“也許是我想多了。”老王后略想:“陛下特意讓我關照她。我想,目前她在陛下的庇護下,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