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馳留意的步則神情中有一絲不滿,勸夜繁星:“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死得將會是我們。”
步則將手裡的酒杯,放到餐桌上,正視着夜繁星。眼神在告誡夜繁星,不能心軟。
夜繁星知道步則,在質疑自己,將來能否勝認崢茱國女王這個位置。
“步則。我只是有點感傷罷了。”
夜寂馳擔心步則改變主意,不支持夜繁星,委婉爲夜繁星說情。
“繁星是女人。偶爾感傷一下正常。如果她像我們一樣心硬,民衆就不喜歡她了。”
步則拿起刀叉切碟中的肉塊。
夜繁星覺得餐廳房內的氣氛太壓抑,想躲避開步則。
“我去廚房拿些點心和牛奶。你們二位,要不要再加些什麼?”
步則搖頭。
夜寂馳笑說:“給我端一杯蘋果醋。”
夜繁星走出餐廳房,吐了一口氣,向廚房方向,慢步走去。
餐廳房內。步則用叉子叉了一塊肉,吃完後,問夜寂馳:“你確定,她行嗎?”
夜寂馳自然聽得出,步則是想,在將來,縮小夜繁星的權力。
“你第一次開槍殺人時,手就沒發抖過嗎?這個坎過去,就沒事了。我相信她。”
步則沒再說話,叉了一塊蔬菜,吃進嘴裡,咀嚼。
夜寂馳不想冷場,主動問步則:“有沒有想好,怎麼讓彭湃回來?”
步則嚥下嘴裡蔬菜,才說:“難。”
“列家的人,和茱奎家的人,都很難纏。我們得防止他們聯手。”夜寂馳更怕步則與那兩家抱團。
步則點頭:“你那邊,必須得有進展才行。”
“我的人已經派出去,如果事情進展順利,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夜寂馳話音剛落,夜繁星從門外跑進來,向夜寂馳和步則說:“霍炅來了!”
夜寂馳和步則,拿各自的餐巾擦乾淨自己的嘴巴,放好餐巾,一起離開餐廳房。
夜繁星靠到餐廳房門邊上,探頭到門外。
夜寂馳和步則在走廊上中間,遇上霍炅,一起向霍炅行鞠躬禮。三人私語。
夜繁星從那三個人和氣的神情,判斷出,事情一定有轉機。
跑到廚房,跟廚娘要了幾樣吃的東西,填飽肚子。
跑回到餐廳房門前時。那三個人已經不在原位。她去周圍尋找那三個人的下落。
最後,看到第一接見室內的門緊閉。就到一樓樓梯口,站着等待。
一個小時後,腿腳痠麻,想回房間休息。
上到二樓樓梯口,又怕錯過什麼好事,就站在二樓樓梯口等。
再等了半個小時,正在猶豫要不要回房間休息?
這時,第一接見室的門開了。
從第一接見室裡出來的霍炅,向夜繁星微笑一下,匆匆走人。
霍炅的神色很好,代表着他和夜寂馳步則談得越快。
夜繁星迴到自己住的客房,反鎖好門,躺到牀上午休。
牀頭櫃上的電話響了。
她拿起電話接聽:“我是夜繁星。”
“我是步則。你馬上來第一接見室。”
“好。”夜繁星放好電話,跑着下樓,去到第一接見室門前,放緩腳步,進了第一接見室。
夜寂馳和步則坐在靠門邊相鄰的沙發椅上。
步則手上拿着一個透明的五角水晶看,同時說:“繁星,你過來。”
夜繁星站到步則面前:“找我什麼事?”
步則將手裡拿的五角透明水晶,遞到夜繁星面前:“這就是,水晶之星。”
夜繁星是第一次見水晶之星,伸手,想拿過是水晶之星,好好看看。
步則縮回手:“水晶之星上,殺氣太重。你是女人,不宜碰觸。”
夜繁星和夜寂馳互看一眼,他們心裡都清楚,步則想獨佔水晶之星。
現在還是合作時期,夜繁星也不想和步則翻臉。
“你是怎麼找到水晶之星的?”
“和霍炅那個老傢伙,做了一筆交易。”步則說得有些不甘心。
“怎麼回事?”
“讓夜寂馳給你說。我去安置水晶之星,你們聊。”步則往門外走去。
夜繁星看夜寂馳悶悶不樂,安慰說:“總算找到一樣,這是好事。”
“也許吧。水晶之星中間,還差一顆金珍珠。”
夜繁星驚詫,從夜寂馳平靜的表情中,察覺異常。
“水晶之星上面沒那顆金珍珠,是不是就沒用?”
“嗯。”
夜繁星心裡輕鬆一點:“怪不得你不緊張。步則是怎麼把水晶之星弄到手的?”
夜寂馳無奈說道:“霍炅拿水晶之星,換茱潁大長公主一條生路。步則同意。”
留下茱潁大長公主的命,對夜繁星和夜寂馳來說,就是一個潛在的大麻煩。
但眼下,拿到水晶之星,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夜繁星能理解夜寂馳的無奈,心裡對霍炅也有點討厭。
“霍炅藏得可真夠深的。那顆金珍珠,有沒有可能,也在另外一個政要手裡?”
“有可能。政界軍界,和霍炅資歷相當的人,也有好幾個。一時很難確立目標。時間緊迫,對我們不利。”夜寂馳犯愁。
“金珍珠的事,我會幫忙想辦法。家裡外出的人,也要催催。”
“我這就回家看看。”夜寂馳和夜繁星出到第一接見室。
夜繁星送夜寂馳出門庭,等夜繁星坐上專車後,才進王宮。
夜寂馳的專車出了城門。
夜寂馳褲兜裡的手機響起,接聽:“說。”
“將軍。他回來了!速回!”
“知道了。”夜寂馳裝好手機,對司機說:“回指揮部。”
“是。”司機加速前進。
專車回到軍營指揮部。夜寂馳進到辦公室。
夜寂塵手裡端着一杯水,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大口喝着。
夜寂馳掃視夜寂塵全身。
夜寂塵頭髮上有泥,他的襯衫後背和褲腿上,都有幾條細小的裂縫。鞋子也是溼的。
夜寂馳從來沒見過夜寂塵這麼狼狽。
他意識到,夜寂塵肯定是遇上大麻煩,趕快關上辦公室的門。
“發生了什麼事?”
夜寂塵停下喝水:“我進海花島宮時,遇上白璨若的埋伏。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出了海花島宮,坐船回來時,在海上,又遇上慕預丞帶人堵截我。我就跳海遊了回來。”
“鈕釦拿到了沒有?”
夜寂塵抱歉說道:“我連門都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