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着話,已經駛出了市區,轉向西郊的山區。
楚情看着窗外蒼翠的山坡,非常納悶。她問:“我們究竟要去哪兒?”
“我的實驗室……”鍾斐說。他側眼看了一下楚情,說,“你不會連‘奇蹟’是做什麼行業的都不知道吧?”
“我們是生物科技公司嘛,主要是農產品的精深加工,還有天然植物的提取,像香精油、營養品以及『藥』物等……”楚情回憶着公司裡的文件,回答鍾斐的提問。
“還好,你回答得不錯。”鍾斐說。又說,“如果剛纔你敢說不知道,我會把你車上扔下去,把你丟到山溝裡喂狼!”?? 高濃度誘惑17
楚情撇撇嘴,心裡現在哪兒還有狼,恐怕連黃鼠狼都看不到!
還有,她知道他的心思,他並不是想考察她對公司有多熱愛,而是想知道她是否瞭解他的光輝業績!因爲鍾土匪這人就是這麼『騷』包、愛顯擺!
西郊這片山脈,名叫翠明山。這裡幾年前還是一片荒涼的山地,現在已逐步開發成有錢人休閒的高檔別墅區。
這裡不僅有高檔的私家別墅,還有一座高爾夫球場,一座馬場,以及數傢俬人會所。
鍾斐把車開到了一座院子前面。
他們略微等了一下,電動大門自動打開,車子直接駛進了院裡。
院裡風景優美,草坪如茵、花木蔥鬱。迎面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房,樓後面似乎還有什麼建築,但是被山勢遮擋,看不清楚。
車子停在了樓房前面的方磚地上。
他們剛一下車,就有一個人從樓廳裡迎了出來。
這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年紀,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中等身材,偏瘦,穿一身淺灰『色』休閒服,鼻樑上架着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
楚情正揣測這人是什麼來歷,卻見那人先是以非常誇張的表情,驚喜地大叫一聲,隨後猛地撲了過來。
他像一陣風一樣來到鍾斐身前,用蘭花指戳着鍾斐的胸膛,嗔道:“殺千刀的活土匪,你缺了大德了……竟然把人家丟在這山溝裡,這麼久也不來看人家!”
說完,他用雙手托起下巴,眨着一雙大眼睛,對鍾斐做幽怨狀。那惹人憐愛的小模樣,像極了悶居深閨的怨『婦』!
楚情驚得下巴顯些掉下來——這是什麼狀況,難道說鍾土匪不僅『亂』搞女人,還『亂』搞男人,在這裡養着一隻小受?
鍾斐也覺得尷尬,他乾咳了兩聲,忙說:“陳明,別鬧了,我今天帶了朋友來——”隨後他給楚情做介紹,“楚情,這是陳明,是實驗室的負責人……”
“哇,美女!”
陳明看到楚情,又是誇張地大叫一聲,接着一步躥到了楚情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楚情,搖搖頭,說:“你的皮膚真差——不夠白,『毛』孔也不夠緊緻,鼻樑上還有幾粒雀斑,要除下去很難!”
“……”楚情很難堪。?? 高濃度誘惑17
陳明根本不管楚情的感受,他繼續評價道:“不過你的眼睛很漂亮,笑起來彎彎的,很『迷』人。”陳明邊說,還邊用手指在自己臉上比劃着。
“……”楚情沒覺得他是在表揚自己,她覺得自己很像動物園裡的黑猩猩,任人評說。
而且她對自己這雙眼睛,並不是很滿意。她得它們長得很古怪——別人的眼睛,隨着喜怒哀樂四種情緒,能做出四種不同的表情。可是她眼睛周圍的肌肉卻似乎天生就有問題,不管是哪種情緒,都是眼睛向下彎彎的,像笑一樣!
忽然,陳明湊到楚情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最美的是你的胸,標準的36d!”
雖說他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在這幽靜的環境裡,足夠幾米之內的人全部聽到了。
“譁!”
楚情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衣襟。
鍾斐兩眼賊亮賊亮地瞄向楚情的胸部——有36d嗎,他怎麼沒有發現!
陳明用手捂着嘴,壞兮兮地低聲笑起來。
楚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鍾斐意識到自己失態。他乾咳兩聲,轉移話題。他說:“陳明,我知道你們的團隊是最優秀的……我想讓你們幫她做下體檢,看看她的身體需要做哪方面的保養。”
“沒問題!”鍾斐的話還沒說完,陳明就拉起楚情的胳膊,對楚情說:“我們走吧,美女。”
楚情完全搞不清狀況,她一邊被陳明拉着走,一邊無助地回頭看向鍾斐。
鍾斐卻笑着向她擺手,說:“去吧情情,這是我們的第一課,從容顏保養開始——只有保持你的青春魅力,纔有勾引男人的資本啊!”
聽到“情情”二字,楚情惡寒,她對自己下面的行程有種不妙的預感。
而且她大窘——她只是想保住婚姻,可是到了鍾土匪嘴裡,怎麼竟然成了學習勾引男人?
幸好陳明好像根本沒聽到鍾斐在說什麼。他一邊拉着楚情向樓裡走,一邊對楚情說:“別理那臭男人,他不能跟你一塊進來的……因爲這棟樓是女人的世界,不許臭男人入內!”
楚情側目,深看了陳明兩眼——雖然他皮膚白皙,動作也有幾分“娘”,可是喉結明顯,是位“純爺們兒”確鑿無疑!
爲什麼他不算臭男人,他可以入內?
這話楚情當然不敢直接問出來,她只能乖乖地跟着陳明走。
他們進到樓裡,穿過裝飾華美的大廳,上電梯,來到三樓的某個房間。
房間的佈置,跟樓下的風格迥異。它更像醫生的辦公室,白『色』的櫥子,白『色』的辦公桌。房間裡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身穿白大褂,打扮得也像個醫生。?? 高濃度誘惑17
她似乎知道楚情會來,看到陳明領着楚情進來,二話沒說,直接叫楚情坐在桌子旁邊。
她先給楚情測血壓。又用一個儀器在楚情的臉上晃來晃去,像是在測試皮膚。
隨後她讓楚情把左耳上的耳環摘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楚情耳垂上採了一點兒血樣。
楚情完全沒防備。等採完了血,她纔回過神來。
她用消毒棉捏着耳垂,無比幽怨地看向陳明,意思在問:“好好的,我怎麼被人紮了一針?”
陳明也不解釋,他一臉笑容可掬的表情,示意楚情跟他走。
中午發的文,竟然沒有分段,還沒發現。剛剛發現,重發一次,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