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斐、趙和盛來到病房。他們看到楚情已經輸上『液』了,她正躺牀上休息,狀態還算平穩。
趙和盛問楚情:“小師妹,你好些了嗎?”
楚情有氣無力地說:“不像剛纔那麼疼了,但還是不舒服。”
趙和盛說:“幸好剛纔鍾師弟去看你,知道你生病了,把你送到醫院來……都怪我太大意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可怎麼對得起乾爹?”
楚情雖然身體不舒服,心裡也難過,卻還是勉強衝着趙和盛笑了一笑,說:“和盛哥,不怪你,都怪我自己——我當初就應該聽斐哥的話……”?? 高濃度誘惑93
當着趙和盛的面,楚情不好管鍾斐叫大師兄,所以她改了口,管鍾斐叫“斐哥”。
她到現在還以爲自己是因爲受刺激要流產了,對自己堅持要去跟常勝攤牌的事,非常後悔和自責。
趙和盛又說:“小師妹,我們要跟你商量一下你的病情。你要有思想準備,這個手術還是應該做的,只是……”說到這兒,趙和盛面有難『色』,他不知道怎麼接着說下去,他爲難地看向鍾斐。
楚情見趙和盛欲言又止,以爲形勢不妙,說不定她不僅要流產,而且『性』命堪憂。於是她垂淚道:“沒事兒的,和盛哥,我有思想準備……”她又說,“如果我有什麼事,麻煩你們照顧好我爸和我媽。”
趙和盛聽楚情這麼說,他準備好的那些話更說不出口了。
鍾斐看看楚情,又看看趙和盛,忽然他靈機一動,有了個主意。他一拉趙和盛的胳膊,說:“趙師兄,咱們先出去商量一下……”
鍾斐拉着趙和盛出了病房門,他們來到走廊盡頭。
趙和盛爲難地說:“鍾師弟,你說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可怎麼把女人身上那些器官名稱,對着小師妹說出口啊?這不是難爲人嘛!”
鍾斐說:“可是醫生說了,讓家屬跟她解釋手術的事比較好。我們可以鼓勵她、安慰她啊!”
趙和盛嘆了口氣,說:“嗨,小師妹可真倒黴,遇人不淑,自己的身體也出了問題……”又說,“偏偏師母身體又不好,我都不知道怎麼小師妹的事告訴他們老倆口。”
鍾斐說:“這事咱們一定要處理好——小師妹已經病了,可不能把師母也急病了。”
趙和盛一拍大腿,說:“這樣吧,我把我媳『婦』兒叫來,讓她來伺候小師妹。”
“別介——”鍾斐攔住趙和盛,“嫂夫人工作忙,連你都沒空陪,她怎麼能來照顧小師妹呢?”
“那你說怎麼辦,我們一時去哪兒找個可靠的人來照顧小師妹?”趙和盛問。又說,“反正不能叫她婆家的人來,小師妹看到他們家人更生氣了。”
鍾斐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怎麼把我忘了?”他指着自己說,“從今往後,我對小師妹負全責!”
“你?”趙和盛不可思議地看着鍾斐。
趙和盛楞了有五秒鐘,忽然搖搖頭,說:“不行!你剛也聽醫生說了——如果病情嚴重的話,不僅影響生育,連生命都有危險!”他又勸鍾斐,“兄弟,我知道你喜歡小師妹;可你還年青,沒結過婚,也沒有孩子!你要想清楚,你能娶小師妹做太太嗎?如果你不能娶小師妹,就不要再給她增添困擾了!”
鍾斐說:“剛剛我已經考慮過了——不管楚情是什麼樣的,我都不會把她丟棄不管。”
說到這兒,他想到楚情買彩票的好運氣,於是他鼓勵趙和盛,也是鼓勵自己,說:“我相信楚情是個有福氣的人,她一定能逢凶化吉,渡過這個難關。”?? 高濃度誘惑93
趙和盛見鍾斐如此堅決,猜到他是用情已深、不可自拔。他拍拍鍾斐的肩膀,說:“兄弟,你這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我只能跟你賭一把——相信你不管小師妹成什麼樣子,都會好好對她。”又說,“那我把小師妹徹底交給你,希望你不會讓我沒臉去見楚老師。”
鍾斐握住趙和盛的手,用力的握了握,隨後他轉身向病房走去。
病房裡,楚情側臉躺在病牀上,還在默默流淚。
鍾斐坐到她身邊,掏出自己的手絹給她擦淚。
楚情把手絹接過來,擦了擦眼淚,說:“我總是在想,我都沒跟常勝好好談過羅倩的事兒……我覺得,怎麼也該跟他徹底談一次吧?把話說透了再分手也不遲啊?可是沒想到,他仍然用這種含混的態度迴應我,還不如羅倩乾脆呢!”
“情情,這事不怪你。”鍾斐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慰她說,“他就是這種男人!他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他也喜歡另一個女人。你柔順聽話,能幫他持家、替他孝順他媽;而那個女人能幹,能幫他打天下、拼事業……可正如你所說的,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好事哪能讓一個人全趕上?你和那個女人,總有一個人要離開。”
楚情說:“是啊,我有思想準備——要贏得這場戰爭,只有兩個途徑,打敗對手或者是控制住男人,也就是‘搶男人、鬥小三’嘛!”她又自嘲,“所以我纔會讓你輔導我,修煉成『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嘛!”
“可是我這輔導老師不合格,沒讓你修煉成功。”
楚情搖頭,說:“不,也許我真成功了——所以他沒有直接拋棄我,而是敷衍我。”說完她無奈地一笑。
“是吧,我就覺得你挺成功的嘛。”鍾斐半真半假地跟楚情開玩笑說。
楚情沒聽出鍾斐的話外之意,她說:“不管成功與否,這些天我總是在想——經過這樣的戰爭洗禮過的愛情,還能不能叫做愛情?”
“是啊,受了傷的愛情會有疤痕;攙了許多雜質的愛情就不純粹了。”鍾斐連忙附和,他巴不得楚情趕緊拋棄她和常勝的那段愛情。
“嗨……”楚情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沒意思,就覺得心灰意懶啊!”
“情情,想開些——過去的都過去了,咱們向前看。”鍾斐說。其實他是想讓楚情向他看。
楚情卻沒看他,她繼續反省:“也許是我太天真、太單純了,竟然還相信世上有愛情這種東西存在!其實我在想——也許我應該再堅持一下,如果能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保住這段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