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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貝瑪和蒲扎只是兩個人在旅行,而且兩人都是雪山向導,或者說有一人還是見習雪山向導,所以他們的營帳雖然不嫌小,但東西卻並不多,而且佈置得極爲井井有條。[]在趙忠眼中,這大概不比自己在部隊裡的解放牀難收拾多少。
解放牀!雖然這的確是趙忠常說的笑語,但其實不止在部隊裡,在學校裡、在集體宿舍裡,各種架子牀的材質雖然屢有變化,但樣式變化得卻的確不多。架子牀只是爲了讓更多人擠入一個房間的臨時傢俱,別說看起來就有種‘貧窮’感覺,感覺上也讓人不願將其當成永久的依賴,自然就不會有人刻意去爲架子牀想出什麼更美好的裝飾來。
在趙忠心中,架子牀自然就只能說是解放牀。從解放前傳來,並將繼續傳延下去,爲解救暫時‘貧困’而永遠存在的牀。
“死sè狼,你在那裡傻笑什麼?”
用腳上小羊靴踹了踹趙忠翹起的臀部,貝瑪感覺特別好。
踹男人屁股的機會可並不多,何況還是自己最討厭的sè狼。將蒲扎擡上吉普車,貝瑪就堅決不讓鬆巴再從車上下來。對她而言,鬆巴和蒲扎一樣,都是需要人照顧的病人。她做爲現有的最後一個雪山向導,當然要拯救所有處在危難中的傷員。鬆巴也不會去戳穿小女孩的美麗幻想,因爲他現在必須幫貝瑪儘量建立起信心,這樣幾人才能闖過待會的難關。
“你胡扯什麼sè狼、傻笑的,我纔不是sè狼,更沒有傻笑。”
貝瑪的尖翹小腳當然算不上什麼,趙忠也不會對她說出解放牀的笑話。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架子牀不但可以稱爲解放牀,還可以稱爲古董牀。但在運輸連指導員胡鬆眼中,那就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荒謬大錯。
“只要你再敢說一次解放牀,你就得給我再寫一篇檢查。”
胡鬆的話對現在的趙忠來說就彷彿是金科玉律一般不可違犯,雖然趙忠並不怕寫檢查,但據許德所說,他進部隊半年就已經是整個運輸連歷史上寫檢查寫得最多的人了。別說趙忠相不相信,即便他在學生時代寫的所有檢查加起來,或許還沒有這半年寫的檢查多。看來胡鬆想要塑造的不僅僅是合格軍人,他還想塑造出生活中的軍人,這是包括許德在內,所有運輸連戰士的一致想法。
“嘿,你也會害羞啊!”
看到趙忠爭辯的樣子,貝瑪立即將身體往前一湊,彎下腰去,扭身斜眼開始瞅着趙忠發笑。
雖然貝瑪現在身上也都是一身山民服飾,可即便看不出什麼胸部,看不出什麼腿部線條,她這樣輕輕一扭,柔腰的纖細婉轉、山民女子的嬌媚黏情,一下都吐露了出來。當然,這可不是說貝瑪沒事會跑來勾引自己心中的sè狼,因爲不可能有更多裝扮機會,這樣表現自己魅力的方式就彷彿刻在山民女子骨子裡的多情一樣,不是任何人所能輕易改變的東西。
比起貝瑪不自覺展露出來的山民女子多情,趙忠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將已經捆紮成一團的物什往肩上一扛,他就往外走去說道:“你別胡扯了,我現在可沒有胡扯的時間,你還是到車上去好好呆着。等我收拾好帳篷,我們馬上就要出發。”
“哼,你不高興什麼呀,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雖然趙忠的反應並沒有什麼特別,但貝瑪還是有些不高興,跟在趙忠身後輕聲嘟噥了兩句。別說她並沒對趙忠做出什麼多餘之事,即便那個‘sè狼’的稱呼,也不能說是什麼惡意。在女孩的心目中,能被她們稱爲‘sè狼’的男人其實都不是她們真正討厭的男人,只是用這種方式來抒發一下自己心中被男人注意的喜意罷了。
“……放心,我不是不想理你,只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有空我們以後可以再聊,但我現在真不敢放鬆。”
趙忠這時已經走到帳篷門邊,聽到這話,還是轉過身來。或許他沒有太多與女生交往的經驗,但也知道貝瑪心中應該有些小別扭。待會下山時,自己可能還要更多地依靠貝瑪幫助。身爲一個賽車手,他當然知道要與自己的‘導航員’打好關係。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快點吧!蒲扎爺爺和鬆巴哥哥都在等着我們了。我叫貝瑪,你叫什麼?”
聽到趙忠和風細雨般的解釋,貝瑪臉上立即綻開了笑容,圓潤顴骨下漾起淺淺的溝痕,那是比酒窩女孩更動人的心底歡笑。雖然知道趙忠並不需要幫忙,但貝瑪還是擡起雙手,掂住了從趙忠肩上搭落下來的氈團。貝瑪前面總覺得趙忠有些不愛理人,這真是有些刺激她的自尊心,不過現在知道趙忠只是因爲緊張纔不願多說,貝瑪心中的擔心也放了下來。
不知道貝瑪的心眼轉得有多快,趙忠也知道不能拒絕女孩的幫忙。當一個女孩願意出手幫一個不需要幫助的男人時,心中的喜意和關心總是要大於所謂的責任感。
“我叫趙忠,今年剛入伍,上高原也才半年時間。”
“……,什麼?你上高原才半年,這樣鬆巴哥哥也敢讓你載他在暴風雪中下山?”
看着趙忠的笑臉,貝瑪覺得還是他那滿口的白牙分外耀眼。不過等貝瑪聽清趙忠的原話時,嘴中還是禁不住帶出驚呼。剛纔鬆巴已經對自己說過兩人的情況,在暴風雪中趁夜駕車下山,闖六道溝的山路,別說這不是新兵敢做的事,在高原上跑了幾十年的老司機都未必有這種膽量。
在見面時貝瑪就覺得趙忠很年輕了,但這也不至於年輕到剛上高原半年就敢做出這種險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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