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 不等司子明迴應,陸琛燁繼續開口道:“那天吃壞肚子,送醫院了, 不過之後就又活蹦亂跳了。”
“吃壞肚子是因爲自己帶的小零食剛巧和官方準備的食物相沖, 所以纔會食物中毒的。之後常思璇來找過我, 但是我沒和她打, 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厲害一點。”
“不過如果真要說起來, 我覺得可能還是我要厲害一點吧。”仗着常思璇不在自己面前,陸琛燁瞎掰起來不是人。
司子明卻全然不管陸琛燁說的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反正陸琛燁說出來的話, 司子明都會當真。
“那好可惜啊……”司子明遺憾道,明明可以拿第一的。
作爲裝逼總要裝到最後的陸琛燁默默地道出了實情, “其實感覺要說可惜的話, 就可惜沒有拿到第一名那麼多獎金吧。其實說出來慚愧, 我最開始去打比賽就是衝着錢去的,後來就一不小心就打敗了那麼多人……”
陸琛燁無奈攤手, 司子明卻越聽,眼睛中的神色越發有光彩,“老大,之前你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沒有落掉過,從最開始在千遊拳館裡開始到最後的決賽, 我一場都沒有落下。”
“老大, 超厲害的……”司子明感嘆道。
陸琛燁也沒有想過自己收的小弟竟然還是自己的鐵桿粉, 追了自己那麼多地方。
因爲當初是以全國比賽爲前提, 所以在最終決賽之前, 他們打比賽跑了很多地方。
可能今天還在浙江,明天就已經在河南了, 然後再過個一個多禮拜,又出現在了上海。
那段時間,陸琛燁連軸轉,就光是趕路就讓陸琛燁感到心神俱疲,早就想放棄了,可沒想到司子明竟然跟着自己轉了那麼多地方。
結果到了北京,好不容易到達了決賽,可突然之間,自己最大的選手卻棄賽了,內心的滋味大概也只有當時的司子明知道吧?
“我教你啊。”陸琛燁面對司子明,思索一番後做出了決定。
雖說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對象練習,陸琛燁差不多也已經荒廢了不少,現在把她死拽着和常思璇打一架……不對,是比個賽。
陸琛燁覺得自己會被常思璇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不過教個司子明,讓他能夠在班裡不被人欺負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聽到陸琛燁所說,司子明愣神之後,眼中立馬迸射出光芒,“真的嗎?”司子明激動道。
陸琛燁點頭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啊,就是以後如果班裡還有人欺負你,你得給我揍回去,我教出來的人怎麼可以打不過那些弱雞?”
“但是,我也不是在教你用暴力解決問題。”話音一轉,陸琛燁又道:“你回擊是屬於正當防衛,但是你無故揍人,那就是你不對了。”
“知道了,老大。”司子明乖巧應聲。
陸琛燁發現,在自己說出要教他散打開始,司子明的眼神與以往相比,多了一絲生氣。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後,楊園和龔友義才終於弄好了頭髮。
沒有了那頭令人眼瞎的髮色,二人身上的氣質都渾然一變。
龔友義本便屬於那種陽剛型漢子,如今這一頭利落的短髮倒是讓人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從衣服領口處延伸到脖頸上的紋身,讓人覺得霸道且危險,讓見到龔友義的人,第一眼便心生愜意。
楊園模樣並沒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帥氣,卻給人一種舒適的心理感觸,在陌生人剛見到楊園時,會覺得這個人很好相處。
楊園早在鏡子中看過自己現在的模樣,比較了之前的模樣,果然還是這樣原本的自己讓人看上去舒服。
楊園甚至還恍惚了一瞬,彷彿自己又回到了以前。
感知到陸琛燁的視線,楊園不好意思地笑笑,陸琛燁由衷道:“好看的。”
接受了自己的新面貌後,陸琛燁便起身準備付錢。
龔友義和楊園怎麼能夠放棄如此之好的機會,忙攔住了陸琛燁,“老大,這個怎麼能讓老大付錢啊!有龔哥就好了。”
龔友義和楊園一幅只要你付了錢,今後連兄弟都沒得做了的架勢讓陸琛燁有些看不懂他們的套路。
現在的人都那麼客氣的嗎???
雖說陸琛燁就是來給他們當銀行卡的,但是那不都是身爲大哥應該爲小弟們做的嗎?
畢竟自己也給不了什麼福利,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請他們吃個飯,幫他們改頭換面一下,不然以後丟的還是她的臉。
但是現在……算了,既然他們那麼堅持,自己還是先收着一點吧。
也許是因爲他們有了自己應該“改邪歸正”的想法了吧。
陸琛燁內心讚許地點了點腦袋,也便隨他們去了。
楊園在龔友義付錢的時候,接了個電話。
何家歡早就已經放學了,因爲是週五,所以下午放得格外早。
左等右等,等不到龔友義他們的消息,何家歡他們三人內心突然覺得有些慌張,生怕他們出了點什麼事,這纔打了個電話給楊園。
“楊哥,你和龔哥怎麼樣啊?我們聯繫不上子明瞭,怎麼辦?子明今天不是去學校了嗎?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啊?”一接通電話,何家歡立馬絮絮叨叨開始不斷地問問題,語氣焦急且沒有讓出一絲機會給楊園解釋。
待到何家歡閉了嘴,楊園才道:“千秋路上銀泰一樓的康尼設計,你們過來吧,你們三個都別少了,子明在我們這。”
說完,楊園便掛了電話,電話那一頭的何家歡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頓時恐慌起來。
“楊哥怎麼說?”韓亞急切地詢問道,何家歡一時還無法回味過來楊園的意思。
韓亞見何家歡面色不好,想着剛剛一定是楊哥說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心中“咯噔”一下。
“楊,楊哥他們……”
“楊哥說讓我們過去,一個也不能少。”何家歡抹了一把臉,沉重道。
只有徐亮一個人淡然地拿起一旁的書包背上了肩,對着兩個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的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