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情報頭子的下場

“主公,在下向旅順站站長饒成功提出要求再三確認,判斷準確無誤。饒成功報告,俄國人反應迅速,在偷襲開始之後,立即對港口進行戒嚴,我們的人進不去,只能遠遠地觀看推測。另外,日本聯合艦隊兩天前以訓練名義離開佐世保海軍基地,去向不明,所以屬下妄自揣測,應該是日本聯合艦隊偷襲俄國旅順要塞。”那情報軍官說道。

曹躍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心裡石頭終於落地了,日俄終於打起來了,打得好啊!”曹躍在高興好一會兒之後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爲什麼報告的不是張玉峰,而是這個越級報告的通訊長,於是他問道:“爲什麼這個情報是你來越級報告?張玉峰呢?”

那通訊軍官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曹躍冷斥道:“說,否則以通敵罪論處。”

那通訊長才說:“統領大人正在休息。”

“放屁!說實話。”

“是……是參加了日本公使宇多一郎女兒宇多麗子的生日宴會的私人邀請之後,兩人去了巴黎大酒店。”

這巴黎大酒店是剛剛建成不久,由法籍猶太商人建造,專門爲達官貴人和外國人所使用的酒店,也是現在北京城之中除了何順的望京大飯店外最豪華的酒店了。只不過由於望京大飯店是何順的家產,素以張玉峰和宇多麗子沒有去這裡,而是來到了巴黎大酒店。

曹躍冷哼道:“該死的東西,怎麼和日本人攪到一起去了?”

那通訊長不敢說話了,本來他就是越級報告了,相當於將自己的上司出賣,可是事關重大,他一定要報告。

曹躍讓他回去,隨後下令給紫禁城守備司令章程,連夜趕過來,他有要事交代。章程正在家裡休息,半夜三更受到曹躍的指令,連忙來到曹府。

曹躍對他說道:“帶好十幾個人,去巴黎大酒店,將張玉峰秘密抓捕。”

“是,主公。”章程道,但是滿臉疑惑。

等章程走後,曹躍穿戴好,由親兵護送來到兵部衙門,召開會議,商討日俄戰爭爆發之後中國的局勢。儘管現在是深夜,可是經過了十天前的京師政變之後,大家都非常敏感,得到召喚之後立即來到兵部。經過仔細研究和討論,一致認定日俄交戰,旅順一定是主戰場,因爲俄國人在旅順駐紮着五萬軍隊,此外,中東鐵路的爭奪也是一處要害。那麼中國的態度就非常重要了,支持誰或者不支持誰。

聶嘉建議說趁機向俄國人提出,由中國購買中東鐵路,不過大家認爲以俄國人的性格絕對不會答應。

薩鎮冰說:“海軍應該準備出擊,日俄戰爭,海軍纔是重點,只有消滅了俄國太平洋艦隊,日本才能真正放心大膽地向俄國進攻。”

曹躍贊同薩鎮冰的觀點,可是日本海軍高傲的很,不帶中國人玩,這點讓海軍司令劉冠雄非常生氣。如果對俄作戰,那麼西北將承受巨大壓力,所以曹躍接下來將全力建設西北和蒙古兩個地方,隨後爲了統一,他下令西北五個集團軍擴軍,華北軍區主力部隊第19集團軍立即調往西蒙古省首府烏蘇雅裡臺,由第7集團軍代替19軍駐防天津;第18集團軍從向北調往東蒙古首府庫倫,第8集團軍代替18集團軍駐防承德。直隸省從華北軍區中劃分出去,將由禁軍單獨駐防。

這樣一來京師只有第9集團軍和67、68三支軍隊了,而67集團軍和68集團軍剛剛發生了內訌,軍心不穩。曹躍隨即將67集團軍與68集團軍改編爲禁軍第5集團軍軍與第6集團軍,任命王鐵擔任第5集團軍軍長,車遠山擔任第6集團軍軍長,原671旅旅長何琪擔任紫禁城守備司令,章程擔任鷹揚衛統領,李寧擔任九門提督兼順天府警察總長,管理順天府一切治安情況。

而張玉峰因爲受到日本駐華大使美色誘惑,遭到秘密逮捕,並秘密關押,他沒想到自己一時貪歡會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他以爲不過就是將他調往其他部門而已。可是張玉峰卻沒有想過,他的位置太重要了,作爲情報部門的主管,一旦調離原位,要麼就是高升,要麼等待他的就是永遠的囚禁。

張玉峰寫信希望曹躍能夠原諒自己,說自己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但是一封封懺悔書卻石沉大海。顯然張玉峰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錯誤,他以爲情報部門主管犯錯也是有機會改正的,甚至將軍犯錯也是可以被原諒的,曹躍絕不會因爲手下大將戰敗而棄之不用。所以他寫信悔過,祈求再見曹躍,當面求情。

可曹躍沒有見張玉峰,他認爲沒有必要了,不管在這件事上張玉峰是否做錯,但情報部門主管如此高調不自律的行爲,會使得剛剛建立沒多久的情報機關毀於一旦。而曹躍自己也反省自己,當初任命張玉峰擔任鷹揚衛統領,他只看到了張玉峰的忠誠和沉穩,卻沒有注意到其實張玉峰的年輕,他骨子裡還是那個武林豪傑,擺脫不了那份灑脫。

當然,章程也並不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章程的理想是做一名將軍,可現實是章程因爲受傷,兩片肺葉只剩下一片,不再適合繁重的帶兵工作。在曹躍心中還有一個人選,但那個人遠在德國學習,那就是辛洛。

也不知道辛洛現在到底學習如何了,不過辛洛在歐洲建立的鷹揚衛歐洲司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情報傳遞,當然也許與現在歐洲平靜的局勢有關,歐洲各國彼此敵視,卻又能和平相處,但辛洛判斷最後這種畸形的和平將來一定會被某種形式打破。

2月17日,俄日同時向對方宣戰,日俄戰爭同時打響,而同一時間,日本大使與俄國大使同時希望中國成爲其盟友國家,向對方發起進攻。但與日本相比,俄國人的口氣就明顯傲嬌了許多,他們依舊認爲直接不可戰勝,日本人絕對沒有消滅他們的能力。而日本則依舊提出中日密約內容,要求中國務必遵守雙方約定,對俄國作戰。

2月18日,東鄉平八郞派遣日本海軍參謀處少佐有馬良橘與廣瀨武夫率領78人組成的堵塞船隊,駛向了旅順港,他們的目的是將堵塞船隊自沉與旅順口,從而將俄軍太平洋艦隊旅順艦隊堵在旅順口。

新任司令官馬卡洛夫並不是斯托爾克這樣的蠢材,他曾經擔任俄軍最精銳的波羅的海艦隊司令,對於戰爭有着驚人的敏感性。他要求士兵二十四小時警戒,在堵塞船隊五艘戰艦抵達旅順港口之前便被俄軍發現,五艘艦船全部被擊沉,僅有29名日本水兵乘坐氣墊船逃走。

3天之後,日本水兵被中國漁民發現,29名日本水兵已經因爲脫水與飢餓而陷入昏迷,漁民們將他們送到了東北軍區,經由東北軍區負責人又將這29名日本水兵送了回去。

由於日軍是夜間襲擊,再加上五艘拖船在距離旅順口五公里外被擊沉,俄國人僅僅認爲他們是登陸艦隊,並未意識到日本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堵塞旅順口,繼而將太平洋艦隊堵在旅順口內。俄軍上下大聲嘲笑日本人的魯莽和無知,居然用幾艘穿就登陸旅順,要知道旅順有五萬正規俄國陸軍,一萬海軍陸戰隊水兵,一萬增援部隊,日軍不派遣十萬以上圍攻旅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斯托爾克在臨走之前揚言:“小小日本的偷襲,只能說明他們恐懼和害怕,諸位,如果他們有信心,就不會採用偷襲戰術了。”斯托爾克的手下軍官紛紛讚揚起來,說亞洲人永遠戰勝不了白人,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

但是馬卡洛夫卻意識到了旅順的防禦不單單是因爲斯托爾克的愚蠢,許多艦長以及指揮官都非常昏庸,而促使他們晉升佔據要職的原因,是因爲他們都是皇親國戚,也就是俄國遠東總督阿列克謝耶夫的親信。馬卡洛夫的行爲儘管從公理上還說無可厚非,然而阿列克謝耶夫之所以能夠在遠東自己當土皇帝,其原因就是這些公爵男爵等貴族軍官的支持,於是雙方爭執起來。

在接替了斯托爾克出任太平洋艦隊司令之後,馬卡洛夫立即召集所有人開會,儘管斯捷賽爾是旅順海陸防禦司令,然而馬卡洛夫的軍銜最高,且此處於是海軍管轄範圍之內,且馬卡洛夫在國際上赫赫有名,所以馬卡洛夫將軍順理成章地成爲旅順的實際指揮官。

遼東陸海軍防禦司令斯捷賽爾,旅順地面防禦司令康德拉琴科、旅順炮臺防禦司令斯米塞克,南山守備司令特列克亞傑夫、第4師師長福克、第5師師長阿什利多維奇、新西伯利亞第2步兵師師長亞歷山德羅維奇等人蔘加了旅大防禦計劃會議重新部署防禦。

馬卡洛夫積極佈置防禦,並再三強調不能輕視日本人,另外他認爲日本並不知道他們的實際損失,如果俄軍只是消極的防禦,不但會讓敵人士氣上升,讓敵人知道自己實際兵力,還會讓自己的防禦變得更加被動,從而導致整個防禦的失敗。與此同時,馬卡洛夫還下令太平洋艦隊海參崴分艦隊立即出發,在日本海向所有日本船隻發起挑戰,迫使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分兵,減輕旅順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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