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來遲的秦芷愛,似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許溫暖分享一般,一路小跑到她面前,抱歉的說了句“暖暖,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就飛速的拉開了許溫暖面前的椅子坐下,然後舉起手,招呼了服務員,飛速的點完菜,等服務員一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壓低了聲音,開口說:“暖暖,你還記得我前陣子,跟你吐槽說,半城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最近都聯繫不上了嗎?”
許溫暖沒想到秦芷愛一開口,提的就是陸半城,她正端着茶壺,倒茶的動作稍停頓了下,才垂着下眼瞼,輕“嗯”了聲,一面繼續不疾不徐的倒茶,一面聲音平穩的又開口問:“記得啊,怎麼了?”
“昨晚,半城哥給餘生打電話了,”前一秒許溫暖的話音剛落定,後一秒秦芷愛就緊跟着開了口,語氣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我才知道,原來他沒和大家聯繫的這段時間裡,不是去了美國,而是出了事……”
出了事?許溫暖眉心狠狠地皺了皺,端着茶杯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一些力道,過了會兒,她才面色自然的擡起頭,望向了秦芷愛,“出了什麼事?很嚴重嗎?”
“特別的嚴重。”秦芷愛直言不諱。
許溫暖心底發出咯噔的一聲,隨後,她就聽見秦芷愛輕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惜的出聲:“半城哥他腿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已經不能走路了……”
許溫暖手一抖,茶杯被掀翻在茶桌上,茶水流了一桌面,沿着邊緣,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旁邊的服務員看到,急忙走上前幫忙擦拭,許溫暖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動也不動的坐着,任由服務員忙前忙後,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秦芷愛,滿腦子晃了好幾遍她剛剛拋出的“不能走路了”這幾個字,然後才聲音發抖的問:“什麼叫不能走路了?”
“就是,現在的半城哥,跟殘疾人一樣,只能依靠着輪椅生活……”
許溫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昨晚,在餘生接到他電話後,我和餘生去看他了,他就坐在輪椅上,人瘦了很多,面色透着憔悴,總而言之,真的很可憐。”
“半城哥那麼好的一個人,你說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呢?想想都讓人覺得惋惜……”
秦芷愛連說了好幾句話,許溫暖才輕輕地轉了轉眼珠,又開口,輕輕地念了句:“不能走路了?”
她的聲音很小,坐在對面的秦芷愛沒聽清:“暖暖,你說什麼?”
“不能走路了?他不能走路了……”許溫暖像是沒聽見秦芷愛剛剛的話一般,繼續喃喃的低念着:“我前陣子遇到他時,他明明看起來很好啊,他怎麼會不能走路呢?對啊,他怎麼就不能走路了?”
只聽見她最後一句“他怎麼就不能走路了?”的秦芷愛,以爲她是在問她,將服務員上來的菜,往許溫暖的盤子裡夾了一些,纔開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