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車子停在距離戒毒所大概二十米的地方,盯着戒毒所的大門,定定的望着,一直到東方的天泛白,他纔將視線拉了回來,驅車離開。
去公司,吳昊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裡,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兒,參加早會,然後就是一系列的忙碌,等到閒下來時,已是下午三點鐘。
昨晚一夜沒睡的他,躺在休息室的牀上補眠,睡了沒多大一會兒,毒癮又發作了。
恢復如常後的吳昊,平躺在牀上,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坐起身,伸出手,拉開了牀頭櫃的抽屜,他在裡面翻找了片刻,拿了一塊手錶出來。
指尖在錶盤上摩挲了片刻,然後就掀開被子,下牀,穿衣,將手錶裝入口袋裡,找了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抵達許溫暖所在的會所,前臺告訴他,許溫暖上午來過會所,只待了一個小時就離開了。
吳昊這兩個月裡,來過會所很多次找許溫暖,前臺認識他,和他也有些熟了,在他走之前,還跟他提了句,許溫暖好像要從會所離職了。
她這一年多以來,將會所經營的有模有樣,還成了小股東,好端端的爲什麼要離職?
吳昊蹙了蹙眉,沒多往心裡去,衝着前臺頷首表示了一下感謝,就離開了會所。
去了許溫暖的家,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
吳昊想到昨晚,她一個人蹲坐在酒吧的洗手間裡,哭的那麼無助的模樣,心底忍不住有些擔憂,摸出手機,給許溫暖撥打電話,卻是關機的狀態。
她這明顯是心情不好,一個人躲起來了......
吳昊蹙了蹙眉,在許溫暖的家門口站了片刻,忽然想起,以前他和她在一起時,她每當心情很糟糕的時候,總會去a中學校圖書館的頂層呆着,他和她從上海回北京後,創業初始艱難的那段日子,她還過去幾次呢……
想到這裡,吳昊立刻按了電梯,下樓,上車,衝着a中開去。
恰是下班點,道路格外的擁堵,吳昊抵達a中附近時,天色已黑。
停穩車,吳昊大步流星的進了a中,直奔圖書館。
圖書館已關門,整棟樓漆黑一片,吳昊踩着樓梯,奔到頂層,推開門,踏上天台,一眼就看到雙腳騰空,坐在天台護欄上的許溫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吳昊總覺得女孩的背影,有些說不出來的悲傷。
他的心底微微刺疼了一下,過了片刻,才擡起腳,緩緩地走向了她。
快要到她身旁時,她察覺到了動靜,轉頭望了過來,她看到他,愣了愣,隨後大概是想到,他知道這是她心情不好時來的地方,所以沒問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就將視線收了回去,繼續望向了遠處亮着燈的高樓大廈。
吳昊同樣沒開口講話,翻上護欄,並肩坐在許溫暖的身邊,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天台的風有些大,將他和她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