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顧餘生帶着幾分嘲諷的輕笑了一聲,隨後眼神就變得凌厲無比:“你以爲我會信你嗎?”
“你真當我顧餘生是傻子,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還是當我顧餘生腦子有病,會相信你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卻不信我自己的人?”
“我今兒把話給你放在這裡了,找她事就是找我事,別想着來我這裡動什麼歪心思,住我家裡的女人,也是你能隨隨便便詆譭埋汰的?想找我打她臉,你配嗎?”
顧餘生話音一落,就鬆開了握着蔣纖纖領口的手,他往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轉身剛準備走,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又轉頭,湊到了蔣纖纖的面前:“哦,對了,還有一句話沒跟你說。”
“真要是有那麼一天,我的老婆變成了別人的老婆,那麼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別人!”
說完,顧餘生就順勢彎身,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手機。
在他起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被他剛剛隨手仍在一旁的蔣纖纖手機。
雖然那些照片和視頻都被他刪了,如果她要是存心報復“樑豆蔻”,現在去找個高手,未必不能還原回來……
顧餘生想到這裡,二話不說的就拿起蔣纖纖的手機,衝着桌子上一個裝滿酒的酒杯裡,毫不猶豫的丟了進去。
此時的蔣逸,徹底清醒了過來,一邊衝着蔣纖纖躥了過來,一邊怒着嗓音又吼了一句:“顧餘生,你別太過分!”
聽到這句話的顧餘生,離開的腳步微頓了頓。
別太過分?
這場局是蔣逸做東是不是?正好,他今兒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過分!
說着,顧餘生就招呼了服務員送來酒水單,指着最貴的酒,眉眼不動的開口就要了一百瓶。
服務員似是被顧餘生點傻了,直到顧餘生催促他“快點送上來”,他才快速的轉身跑了出去。
一百瓶酒,很快就被送了上來,整整齊齊的擺放了滿當當的一桌子。
顧餘生一身悠閒的站在一旁,點了一根菸,衝着上好酒的服務員又開口補充了句:“全都打開!”
“全都打開?能喝的完嗎?”有人看着一桌子全開瓶的酒,忍不住開口感嘆了一句。
只是他話裡的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完,咬着煙的顧餘生,忽然往前走了兩步,擡腳就將桌子猛地踹翻在地,一桌子開瓶的酒,東倒西歪的滾了一地,有些碎裂,有些液體全部流乾,總而言之一百瓶酒沒一瓶能喝的。
報廢了一個手機,就叫別太過分,那麼這一百瓶酒呢?
顧餘生看着這樣的畫面,這才心滿意足的將煙從嘴邊拿了下來,掐滅,然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氣的渾身顫抖的蔣纖纖,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蔣纖纖用力的咬着牙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的穩住了情緒,她盯着一地狼藉的空酒瓶,眼神綻放出了一抹恨意,過了片刻,她猛地甩開了蔣逸的手,衝着門外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