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城也沒想多說什麼的意思,直接拿了車鑰匙,率先離開。
許溫暖和陸父陸母道完別,走出屋門時,陸半城已經發動好車子,掉好了車頭。
坐上車,繫好安全帶,陸半城就一聲不吭的踩了油門。
開出陸父陸父所住的小區後,許溫暖將陸母中午拉着自己聊天時,交給自己的白玉手鐲從包裡拿了出來,放到了車子儲物盒裡:“這是你母親中午給我的。”
陸半城只是瞄了一眼,就重新直視上正前方的道路。
那個玉鐲,他再熟悉不過,那是陸家媳婦,一代傳一代傳下來的。
許溫暖看陸半城沒說話,也跟着沉默了下來,過了不過五分鐘,她看到地鐵站時,又開了口:“把我從這裡放下來吧。”
陸半城下巴緊繃着,依舊沒說話,在許溫暖話音落定後約莫過了三十秒時,他才反應遲緩的去剎車。
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卻險些差點了踩了油門,他慌張的一個緊急剎車,將車子停在了當街上,過了一小會兒,他才重新轉着方向盤,將車子開到了路邊。
車子停穩後,許溫暖隻言片語都沒要留的意思,就徑自的解開了安全帶,伸出手去推車門。
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說過話的陸半城,忽然開了口:“等下。”
許溫暖扶着開了一些縫隙的車門,轉頭看向了陸半城。
男子直視着正前方的道路,像是在掙扎着什麼一樣,過了很一會兒,他纔開口說:“下週一有空嗎?”
許溫暖不明白陸半城忽然問她有沒有空是什麼意思,遲疑了一下,才衝着他反問了句:“有什麼事嗎?”
陸半城像是失神般,盯着正前方恍惚了許久,纔不經意的轉了下頭,看向了許溫暖。
他盯着她姣好的小臉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猛地將視線挪開,然後就一鼓作氣的開口說:“下週一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他和她約定的是一年,到現在,纔不過過了四個月的時間,他怎麼突然提前要和她離婚了?
陸半城雖沒看許溫暖,但像是知道她此時心底的反應是什麼一般,又開了口:“錢你已經都還給我了,現在也不欠我什麼,反正遲早都要離婚,還不如早點離的好。”
陸半城握着方向盤的手,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頓了頓,他接着說:“再說,現在的你和我,跟離婚也沒什麼區別,所以還不如早點把我們之間的關係處理乾淨。”
“嗯……”許溫暖應了一聲,轉頭衝着陸半城剛準備說“好”字,結果眼角的視線,卻掃到他露出的一截手腕。
上面有好幾個針眼,像是打吊針扎的,還有一處,可能是護士沒扎準,有些淤青。
許溫暖到嘴邊的字,驀地頓住。
原來他前幾天,病的那麼厲害啊……不過,好像和她沒太大的關係……許溫暖很快就整理好了神思,將想說的字清晰無比的吐了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