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寶見狀,立刻喊道:“飲料別拿走啊,茗要的只是板栗,痛經是不能喝涼東西的……”
羅寶見宋一溜煙似的跑了,只好憤憤地說:“小王八蛋,不喜歡人家還這麼獻殷勤。倒讓像我羅寶這樣的男人背上了自私的罵名,女生啊,好傻好天真!”
羅寶睡到半夜做了一個夢,夢裡女生樓下到處都是一條一條的衛生棉,他看見茗蹲在遠處的地上哭,一邊哭一邊喊着:“肚子疼,肚子疼……”
羅寶很想把棉條上的血看清楚,但又焦急地摸索着手機,想給宋一坨打電話,告訴他快來幫助茗。羅寶在夢裡摸啊摸,始終摸不出來,他記的手機被宋一坨丟在桌子上了,他想跑回宿舍去拿,可又感覺手機就裝在口袋裡,擱的他胯骨生疼。羅寶急得渾身出了汗,感覺紅光綠光交替閃着,像是救護車來了,突然撞到了他。
羅寶的魂被夢裡的救護車撞了回來,手這次摸了半天也沒摸着手機,意識裡已經感覺到跨下擱着他的就是手機了,翻開來顯一看,竟是底子軍打來的。
“喂!是羅寶嗎?我在咱們學校的大門口,你過來接我一下。”
聽他說完,心裡就罵道:“我靠,自己沒長腿啊,又不是楊利偉歸來,需要別人過去打開倉門。自己走進來不就完了嘛!”藉着睡意混淆的不滿情緒,羅寶沉悶地嗯了一聲。剛想掛掉電話,裡面又傳來了底子軍的聲音:“羅寶,記得帶上點零錢。”
羅寶迷迷糊糊的意識裡想:“難道底子軍想打劫自己?或者是被人劫持了。學校大門口那幾個門衛,都是附近村裡的愣小子,平時打起學生來也挺生猛,底子軍至少可以呼叫他們啊。”
羅寶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帶多少錢啊?”
電話那頭急忙迴應道:“帶五十吧。”
羅寶掛了電話,隨口說了個“靠”字就下樓去了。
第二天,底子軍趴桌子上,啃着昨天宋一坨和羅寶吃剩下的雞胸和雞屁股。羅寶坐在上鋪牀上,甩着兩隻腳,對着宋一坨說:“底子軍這小子真行,去武漢見了個女網友,回來就這副德行了。半夜叫我去接他,還以爲是帶了特產先偷着送我呢,原來是替他交打的費。”
底子軍坐在牀下,一邊吃,一邊厚顏無恥地嘿嘿笑。
羅寶又說:“媽的,這小子身上連五塊錢都沒有了,害我大半夜拿個五十的過去給司機支付五塊錢。而且司機還兌不開。”
宋一坨驚訝地笑着,看着正狠勁啃骨頭的底子軍。羅寶從牀上歪下腦袋,對下面的底子軍嚷道:“你是去見網友嗎?我怎麼覺得你是去見白骨精啊!你那一千塊錢都撂那了?”
底子軍抹了抹嘴,又嘿嘿笑道:“我日啊,那女的帶了好幾個姐妹出來跟我逛街,我光買營養快線一次就是七瓶。你想啊,錢花的能不快嘛!”
羅寶立刻說道:“活該,誰叫你死要面子了。那女的也是傻逼,跟你約會幹嘛帶一坨燈泡啊。我要是你,我就直奔主題,訂個賓館,進去洗乾淨了就搞她。玩那些虛的幹雞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