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夜半之食(2)
蕙綿雖然怕撞了窗戶,可是也覺得蠻刺激的,依言在二人接近窗戶時拉開了窗簾。然後沒感覺任何疼痛,蕙綿就和離亂越窗而出了。蕙綿有些驚奇,擡頭看向離亂的側臉,問道:“怎麼不疼?”
離亂笑了笑,低頭看了蕙綿一眼,柔聲道:“窗子沒壞。”隨後他又問蕙綿道:“我們去哪裡?”蕙綿感興趣道:“能出府嗎?”離亂語氣平平道:“我沒打算帶你出府。”蕙綿纖手一轉,擰上了離亂腰間,似潑婦道:“那你問個什麼勁兒?”
離亂隨即飛得有些不穩,似有一股電流從腰間直衝上大腦。最後離亂停在了花園涼亭處,他就是沒打算帶她出府。月色下,涼亭和水上的荷花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霧,是和白天風格迥異的美景。
蕙綿看了看倒也挺滿意,不過對於這個自作主張半夜把自己叫醒又耍了自己的傢伙,不整整他怎麼行?看了眼在涼亭內忙活的身影,蕙綿道:“阿離,去涼亭上面,不然我就回去。”
離亂往外拿酒罈的手頓了頓,回頭看了眼伸出手指指着涼亭上方的蕙綿,終是點頭。
涼亭頂上,蕙綿眺望了遠處的景色,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纔是乖乖的阿離嘛。”這一刻離亂覺得心中有輕鬆,也有緊張。看了看籃子裡面的東西,他選了一串蔬菜遞給蕙綿,道:“你一起吃。”
蕙綿沒有拒絕,咬了口已經涼了的蔬菜,她皺眉道:“你下午怎麼不找個時間吃了啊?現在都涼透了。”離亂卻不在意,一口燒烤一口酒,一串吃完時他才道:“現在更好吃。”
蕙綿又輕咬了一口,品過味道後,撇了撇嘴道:“那是你味覺有問題。”離亂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吃燒烤,喝酒。
蕙綿聽他喝得津津有味,便伸出手道:“我也要喝。”離亂嘲笑道:“你再像上次那樣喝多了大吵大鬧,我可看不了你。”蕙綿搶過他手中的酒罈,道:“費什麼話。”語氣強硬以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上次那樣的糗事確實很丟人。
離亂看着夜色下女人捧着他剛喝過的酒罈喝酒的樣子,脣舌間有些乾燥,小腹竟迅速地涌起一股躁動。注意到自己的想法時,離亂立即轉過頭去。壓下那股之後,他才奪過了蕙綿手中的酒罈。
後來二人就是邊吃邊喝邊聊天,從以前到現在,從京城到整個伯皇王朝。離亂一直注意着不讓蕙綿喝得太多,所以一個時辰之後她也只是微醺。
靠在離亂肩膀上,蕙綿迷迷糊糊地問道:“阿離,你吃好沒有?我要回去睡覺了。”離亂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閉着雙眸,夜空下他纔敢這麼無忌地甚至是放肆地盯着她的容顏。離亂輕擡手,手指離蕙綿臉頰寸許處停了下來,內心暗問:還是以前的那個你,爲什麼你現在能這麼吸引我,的心?
良久離亂才低聲道:“我吃好了。”最後一個字吐出時,他的脣已經靠近她的。那緩緩地從她微開的脣中呼出的氣息,攜帶着有屬於她的香氣的酒香氣,漸漸地剝奪了他的所有理智,眼裡腦裡只剩下了眼前的紅脣。
開始離亂只敢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抵住她的貝齒,當達到時,不滿足又隨即升起。一股男人的促使着他撬開被他擒在嘴下的貝齒,然後舌頭一點點深入,直到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節奏,直到他攬着她腰身的手不受控制地漸漸收緊。
凌亂的被壓抑的呼吸打在蕙綿臉上,卻也只是使她不安分地挪動了臉頰。他覺得自己的因爲這輕微的摩擦更加濃烈,然而理智也在此時回到腦中。離亂有些懊惱,有些不捨地從那讓他淪陷的地方撤回。調動丹田之氣壓下那股上涌的,離亂深吸一口氣才擡起另一隻有些麻木的手臂,抱起蕙綿飛身而去。
房中,他小心地解了斗篷就把蕙綿平放在牀上,伸手幫她脫了鞋,蓋上薄被,然後轉身就走。最後離亂又迴轉涼亭,把籃子和空酒罈提起才飛身回了自己住處。
第二天時去涼亭中打掃的下人,對木橋上散落的竹木籤子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