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黃鶯高歌,多麼好的撩妹時光,卻硬生生被一道上課鈴所打破,葬川歌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怎麼又是你?阿離呢?”白罪一聽說阿離回來了就馬不停蹄地奔向了院長辦公室,卻在大樓門口看見的是已經變回女裝的葬川歌,並不是她心心念念着的阿離。
“我憑什麼告訴你?”葬川歌忽的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嗤笑道:“你這麼急着跑過來,是急着把你的命交給我嗎?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白罪皺起他好看的眉,他自然是沒有忘記自己和眼前之人的約定,“我會把我的命給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怎麼?你還想耍賴不成?”一股黑色元氣在葬川歌的手心匯聚,由於那隻手藏在她身後的陰影裡所以白罪並不知曉。葬川歌已經決定,如果白罪拒絕,她下一秒就會要了白罪的命,雖不至於一擊致命,但她的力量可是在白罪之上的。不要忘了,現在的白罪可不再是以前的全盛時期了。
白罪抿緊薄脣,聲音有些沙啞,卻極其耐聽,“我想再見阿離一面,見完我就跟你走。隨你處置。”
四周青翠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空氣中明明帶着些許溼潤,葬川歌卻覺得乾燥的要命。
“去見吧,你這賤命,本大人不稀罕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滾。”
葬川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背對着白罪的,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驚異於她的放手,明明在一開始,她的眼裡對他的命是那麼的渴望。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白罪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奔向樓上,留下葬川歌一個人站在那裡,凝視着樹上的青翠樹葉,背影是那樣的單薄落寞。
“塞希莉婭……我這麼做,對嗎?我好想你啊……”
跑到半路的白罪,終究還是在二樓的窗臺停下了腳,低頭看着葬川歌的身影,彷彿看見她的眼角,那一顆晶瑩的淚。
原來,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都是會哭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罪真的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葬川歌,也只見得到和葬川歌十分相像的葬川咲了。但是阿離倒是天天見到,可以說是無時無刻葬川歌都跟在她的身邊,連葬川咲都硬生生地被葬川歌從阿離的身邊推了出去,表明這是她的地盤兒,大爺您請繞道走。
“葬川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葬川咲一臉烏黑,卻不是被氣得,而是剛剛被突然醒來的葬川歌發現他待在阿離的身邊,一個個黑巧克力球就跟bb豆一樣噼裡啪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阿離明天就要去古森城參加比賽了,我要負責她的元氣修煉!”
葬川歌扔了一顆巧克力球在嘴裡,吱吱呀呀地說道:“得了吧,你不就想找些藉口來泡妞嗎?當我傻啊?再說了,一個比你元氣境界還要好太多的本大人在,要你有什麼用?”
自從葬川歌把阿離帶去星空結界回來以後,葬川歌在她的面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全然沒有一開始和自己一樣的淡漠了,一副流氓痞子的氣息撲面而來,阿離卻也不反感,也許是因爲葬川歌現在一直都是女兒身的緣故?
“行了行了,你老快出去吧,慢點兒慢點兒啊,小心閃了腰~”
葬川咲剛被葬川歌推了出去,葬川歌就一臉嚴肅地盯着阿離,“這次古森城之行你不能帶上葬川咲。”
阿離翻了個白眼,本來就不打算帶,但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爲什麼不讓他去?”
“有我在要他幹嘛啊~”葬川歌攤開手,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但阿離卻看出來她是想隱藏什麼。
“那裡是有什麼東西在嗎?”
葬川歌一陣沉默,“你應該知道那裡有一個神格吧?”
阿離點了點頭,卻不懂那個神格跟葬川咲有什麼關係,他雖是滅世神的後代,卻並不曾擁有神格,說葬川歌擁有神格她都更相信。
“那是滅世神的神格。”葬川歌頓了頓,繼續說道:“準確的說是滅世神留給我哥的神格,但是在上古戰爭中它吸收了過多殺伐之氣,已經不能再用了,葬川咲只要一出現在古森城,那個神格就會想法設法衝破神泉的封印,融入到我哥的身體裡,一個不慎,非死即瘋,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殺伐機器。”
阿離的眼神有些怪異,前腳院長才讓她去拿那個神格,可是葬川歌的意思卻好像是那個神格絕對不可以離開神泉的樣子。如果院長本來就知道那個神格對葬川咲的意義……那他的目的就耐人尋思了。
“神格對於並不是神的人類來說有什麼用?”
葬川歌一愣,卻也並沒有隱瞞,“沒什麼用,人類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神格的力量,一旦枉自使用神格,那麼便一定會爆體而亡。”
“這樣啊……”
“怎麼了?你不會打算用吧?雖然你的身體能夠承受的住,但是你不會想要那個東西的,容易入魔,一旦入魔,神、凡乃至魔族都會全力擊殺你,不留餘地。”
“我有說我要用嗎?”阿離翻了個白眼,但她在院長那裡聽說這個神格的時候,她確實有那個意願想要融入這個神格的,至少可以減輕她成爲異神的阻礙。可是現在……還是算了吧。
“那就好,我一會兒再教你一些元氣的其他使用方式,提升你現在的實力,至少還是可以勉勉強強到達c級的水準的。”葬川歌嘖嘖兩聲,繼續說道:“可惜了,靈魂融入的還不是很完美,還是不能使用靈氣,不然的話你就可以動用一點點的星辰之力了,那樣的話比賽也會容易很多。”
在葬川歌的幫助下,阿離的元氣等級很是讓人意外地直接衝破了c級中等的束縛,一躍躍至c級高等!連葬川歌都忍不住到吸了一口冷氣。
“都說星神是個天才,現在看來你也是啊……再加上星神軀體的輔助,你真的是妖怪。”
“星神本來就是和阿離是同一個人,我家的阿離本來就是天才。”葬川咲終於忍不住接觸了隱身,雙眼炙熱有驕傲地打量着阿離。
咯咯。
葬川歌扭動着手腕,骨頭摩擦的聲音讓葬川咲牙齒打顫。“誰他嗎讓你進來了?!”
“咳咳,川歌,你好歹真實身份也是個男的,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我這是擔心你。”
“擔心她?也就是說,我是男的咯?”阿離冷着臉,一雙星眸泛着冷光,彷彿一把鋒利的小刀。
“不不不,怎麼會呢?”葬川咲很尷尬,他已經感覺到自家弟弟和自己的未來媳婦會對自己拳腳相向了,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旦日,天空還泛着魚肚白,李泉便急急忙忙地來敲門了,“會長會長,院長叫您快點出發。”
阿離揉着惺忪地雙眼,嘴角上揚起一個冷漠的弧度,這個老狐狸還挺着急的?
一開門便看見李泉一臉憂心忡忡地站在那裡,他的身後還站着星謐謐和連紫兒。
“你們怎麼也來了?”
“你還說呢!你又要去哪兒啊?!”
星謐謐插着腰,和阿離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連紫兒在她身旁雖沉默不語,阿離卻將她眼中的擔心看得一清二楚。
阿離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將行李扔給了身後的葬川歌,“這也不能怪我啊,是院長自己給我報了一個比賽,讓我必須是參加啊。”
“就不能不去嗎?”星謐謐向來心直口快,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把院長的命令看在眼裡的樣子,直接說道:“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
“我的生日?”阿離一愣,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誰跟你說的今天是我生日了?”
“是、是我說的。”李泉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支支吾吾地說道:“會、會長你以前錄歷代會長的入職錄像的時候說過的。”
她有說過嗎?好像是說過,不過那不過是她隨便說的一個日期而已,畢竟在宮府那麼多年了,什麼生日啊,根本就沒有人會記住,索性她自己也將它忘卻了。
葬川歌則是在身後上下打量着李泉,心裡嘖嘖作響。這個會長助理也做的太過了吧?哪有幫會長記生日的道理?人類還真是太容易看破了,這男人是個戀愛初手把?
“好吧,就當是吧,可是我今天必須要走,等我回來以後再補回來吧,怎麼樣?”
星謐謐淚眼汪汪地看着阿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連紫兒一把拉住。“好,我們等你回來。希望你滿載而歸。”
星謐謐也跟着使勁地點頭,也就是這時她才注意到阿離身後拿着行李袋輕鬆把玩的葬川歌。
“你、你是誰啊?爲什麼在阿離的房間?!”
葬川歌斜眼瞄了一下星謐謐,眼睛又轉了回來。此時的他已然變爲了男兒身,也許是因爲無聊又也許就是想讓某個無賴老哥誤會什麼,他打死也沒有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