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能等,可是佟家卻等不了了。
我認爲你還是儘早決定的好。
戰總的意思是,簽了它立刻就可以幫你拯救佟家。
條件是你跟他之間不要再藕斷絲連,要斷就斷的乾乾淨淨。”
燈光近乎昏黃的中式別墅客廳中,清朝時期的楠木長椅上,女子一張乾淨而又美麗的近乎妖豔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不再猶豫,拿起筆在茶几上的文件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佟霏。
漂亮的楷書如她人一樣美。
“齊律師,勞煩你回去告訴你們戰總,謝謝他的慷慨解囊。
我會如他所願的。”
佟霏的聲音柔柔的,一如她的人一般恬靜。
那雙澄清的眼眸中似乎能映出天空一般明亮。
齊律師起身將離婚協議書收好:“戰總說,這別墅您可以住到明天。”
“還是要勞煩你回去告訴他。
既然不要藕斷絲連,我會立刻揮劍斬斷情絲。
這房子,我今天就會騰出來的。”
齊律師嘆口氣:“那…少夫人,再見。”
“請叫我佟小姐,齊律師,以後我們是不會再見的。”
齊律師有些不忍再看佟霏的臉,就這麼帶着文件離開。
空蕩的客廳裡安靜的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臟聲。
她環視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別墅,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暗戀兩年,明戀三年,訂婚兩年,結婚一年…
八年,她愛了他八年,他厭了她八年。
至此,她單方面愛慕的婚姻終於畫上了句點。
心痛?可惜?這種感覺真的有。
可是她認爲自己已經進步了。
曾經她以爲如果哪天被戰天爵甩了,她會想要自殺。
但現在,她沒有這種想法。
自殺,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嗎?不會。
她不再是八年前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從那晚他喝醉酒要了她的身子,可是嘴裡卻喚着別的女人的名字時,她就知道,她的愛情不會再有開花結果的那天了。
八年,鐵樹都該開花了不是嗎?
對於一個連離婚都不肯親自出面的男人,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慢悠悠的起身上樓回了臥室。
這是他們的婚房,可是訂婚至今她搬進來三年了,三年間他只在這裡睡過一晚。
就那一晚,也是他喝醉了…
從安城最美名媛到安城第一棄婦,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時間。
她拉開牀頭櫃的抽屜,拿出了護照,身份證,一張他婚前用的銀行卡,還有一張預約時間爲今天下午人流的手術單。
這樣,她算淨身出戶了吧。
離開別墅,大門口,黑色雷克薩斯車的車窗緩緩落了下來。
男人漫不經心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最後了,需要我送你嗎?”
看着坐在後排一臉成熟深邃的俊顏。
直到現在,她看到這張臉還是會心跳加速。
可她不是傻瓜,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她努力的挺直脊背,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樣的落魄。
“不必了,戰總,謝謝你的好意,我的東西不多,不需要人送。”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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