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幹嘛不說話?”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迴應,米又白急了。
“米又白,你乾脆今天就回去吧。”
“你除了讓我回去,是不是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了。
拜託,你睡都睡過了,還想不負責任是不是。
你不是軍人嗎,軍人都像你這樣不懂事兒可怎麼行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兒大。
徐暮年咬牙:“你在哪兒。”
“大門口。”
“給我等着,”他將電話掛斷後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其實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他就是不想在宿舍呆着。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會胡思亂想。
現在屋裡多了一個米又白,他嫌吵。
他來到部隊大門口,戰士給他敬了個禮,他習慣性的回了一下走到了站在值班室門口正在踢石子兒的米又白。
見他黑着臉過來,米又白冷哼一聲轉身背對着他。
當着他的兵的面兒,她竟然敢這樣對他。
這個小妮子,想找打。
他上前不悅:“米又白,把身子轉過來。”
“我生氣了,”米又白聲音很大。
徐暮年發現自打昨天晚上開始,他的人生好像被顛覆了一下。
他再一次開始後悔四個月前決定結婚的愚蠢。
“好,我給岳父打電話,”他聲音不大,可米又白卻快速轉過身笑臉相迎:“哎呀親,人家跟你開玩笑的。”
徐暮年無語,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真的是見識到了。
“大叔,你看,我也挺無奈的。
我來看你的時候總不能把店鋪給關了吧。
做人都要講誠信的,現在人家付了款給我,我現在不能發貨把。
這是詐騙了呢。”
徐暮年咬牙低聲:“你就這麼缺錢?”
他說着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她:“這是我的工資卡,給你。”
米又白眼前一亮,男人願意把工資卡交給你的時候,證明什麼?
她偷笑一聲,剛伸手要拿卻想到什麼似的將手收了回去。
“不行,我不吃嗟來之食,不花嗟來之錢。”
“你毛病怎麼這麼多。”
“你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我做什麼你都不滿意。
工作不分貴賤,當兵的有當兵的了不起,賣娃娃的也有賣娃娃的驕傲。
我可是給千萬男同胞帶去福音的大善人。
你瞧不起我,別人可都在心裡對我感恩戴德呢。”
徐暮年咬牙:“我說你一句,你有一百句在等着我。”
“我這是在爲自己的權益據理力爭。
我爸常說,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
我雖然是女子,但也知道做人沒有誠信是不對的。”
“好,好,你行,那我問問你,是不是今天這貨不發你就站在這裡不走了。”
“怎麼會不走了,站在這裡貨就能發出去了?
我會走的,我要走着去鎮上發貨,可是萬一我丟了,你可別後悔。”
徐暮年挑眉一笑:“行,去吧,這裡窮山惡水的,山上時常有狼下來。
你走着去,正好見是一下當地的特色,萬一出了什麼危險,記得打110求助。”
他說完轉身就往部隊走。
狼?米又白打了個冷顫快步追上徐暮年:“大叔大叔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