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麼?我的目的難道不是表達的很明確嗎?”戰天爵眉心勾起望向她。
“我…我只是想要確定佟霏是不是跟塗卿陽在一起,我並沒有傷害過她。”
“你只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機會傷害她而已,因爲塗卿陽現在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戰天爵站起身雙手抄進口袋裡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總之你的恩怨我不管,我只負責佟霏的安全。
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佟霏的身上償。
佟霏金貴的很,傷她一根毫毛你都賠不起。
別試圖利用塗卿陽挑起事端,在我眼裡,他什麼都不是攖。
這一次是警告,若有下次…”
他邪魅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你還能不能全身而退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看到費舒雅恐懼的望向他的樣子,戰天爵滿意的勾脣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都撤了吧。”
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打手都跟着他一起離開。
費舒雅跪坐在地上,心中的恐懼令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也跟着泛了起來。
那個男人怎麼竟會查到她的底細?這絕對是頭可怕的雄獅。
看似安靜,可卻隨時都能咬斷她的脖子。
戰天爵回到家的時候佟霏就在他家門口等他。
一看到他從車上出來,佟霏立刻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
戰天爵勾脣笑了起來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佟霏將臉埋在他的心口。
他想要看她,可她卻緊緊的抱着他不肯鬆手。
“到底怎麼了。”
佟霏咬脣,聲音有些哽咽:“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如果有一天你決定要離開我,直接告訴我。
不要在背後跟別人聯手一起傷害我。
我可以笑着祝福你,但卻再也禁不起一份沉重的傷害了。”
戰天爵的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傷害你。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感覺到你情緒不對勁。”
佟霏搖了搖頭鬆開抱着他的懷抱。
她抿脣看着他笑了笑:“沒事。”
“怎麼會沒事,我比你想象的更瞭解你,所以趕緊說,別讓我着急。”
佟霏嚥了咽口水:“今天沈秋來找過我。”
“她找你幹什麼?”
“她說…她是回來收復失地的。
她要奪回原本屬於她的男人和地位。
男人是你,地位是真正的戰太太的名號。
我不知道…沈秋在你心裡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我知道,她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今天我在她面前表現的很好,很堅強。
但我不知道我能挺多久,所以戰天爵,不要跟她聯手傷害我。”
戰天爵將她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裡:“傻丫頭,你把我戰天爵當成什麼人了。
你真以爲我只會說空話是不是?
從前傷害你的事情是我該死,相信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將身前這個驚弓之鳥用力的抱緊。
他知道,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可是爲了愛他,她放下了一切的驕傲,受傷後學會了將自己用所謂的堅強的僞裝將自己包裹。
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他很清楚,是他。
是他把本該幸福的無憂無慮的佟霏弄成了今天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戰天爵拉着她的手:“行了,跟我進屋去坐會兒。”
“還得回家呢。”
“你看看你現在的狀態,回家只會嚇到孩子的。
先跟我進屋去平靜一會兒心情再說。”
佟霏點了點頭,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拉着自己進了他家。
他們兩人也進屋,戰天爵就直接讓傭人們迴避了。
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跟戰天爵兩個人。
她坐在沙發上,戰天爵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等我一會兒,我給你弄點果汁。”
佟霏望着他:“你會嗎。”
戰天爵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勾了一下:“別太小看我。”
他起身去了廚房,沒多會兒就回來了。
再出來的時候,他手上多了一杯火紅的火龍果西瓜汁。
佟霏接過果汁抿脣:“沒想到你會做這些。”
“這種東西,只要不是弱智都能做的。”
他在她對面的茶几上直接坐下:“以後沈秋再找你的時候直接把她忽略掉就可以了。
這些年她在國外受了不少的苦,可能是把心中的恨都記在你的賬上了。”
佟霏點頭,雖然冤枉,可是狗咬她一口,她總不能咬回去。
那樣她不是連狗都不如了嗎。
戰天爵望着她,身子前傾在她脣上親吻了一下後揚脣笑了起來。
佟霏蹙眉:“你笑什麼。”
“笑你的進步。”
“進步?”佟霏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前,你有什麼心事都願意告訴我,跟我分享。
我以爲這樣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看來我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如果我繼續努力的話,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回到從前的。”
“可我一點兒也不想回到從前。”
“爲什麼?”
“七年前,只有我單方面的付出,我不開心,一點兒也不。”
戰天爵身子一旋來到她身側坐下,手摟着她的腰。
“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你付出了真心。
你怎麼倒是這麼篤定了。
其實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佟霏,我身邊沒有女人敢像你一樣這麼放肆的。
不是因爲她們不敢,而是我不允許。
即便當年沈秋是我的女朋友,她也是按照我的要求在我身邊生活的。
我不允許她們做的事情,沒人敢做。
但你卻是不同的。
你就是一匹小野馬,沒人能控制你,也沒人能要求你。
而我,似乎就默默的讓你這匹野馬在我身邊肆無忌憚了很多年。
仔細回憶起來,我似乎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喜歡你了。
只是那時候的你太小,我擔不起老牛吃嫩草的名號。”
聽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說着情話,佟霏抿脣垂眸,眼瞼中現出一抹羞澀。
他說完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霏霏,人生其實挺短暫的。
再厲害的人物也會有犯錯的時候。
我人生中已經犯過一次錯了,在你身上,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的。”
佟霏點了點頭偎依進他的懷裡。
“比起果老,比起暮年,我不知道幸運了多少。
佟霏,在我們還能珍惜彼此的時候,我們好好的過。
這輩子經歷的苦難已經夠多了,接下來,你就負責幸福便可以了。”
佟霏猶豫片刻後咬脣:“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發現,我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你會怎麼做。”
“能怎麼做,這世上無完人,有缺陷纔是人,沒有缺陷的要麼是神仙,要麼就是鬼。
我們都是平凡人,就在平凡人裡尋找平凡的、有缺陷的愛情吧。”
佟霏無語側頭一笑。
戰天爵擡手點了點她額頭:“你笑什麼。”
她搖了搖頭抿脣,“沒什麼。”
這樣的戰天爵很接地氣,她覺得兩人的關係似乎真的更進一步了。
比之前做完那種事後更親近。
送佟霏回家後,戰天爵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給胡憲冬打了一通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兩人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不時有人來搭訕,戰天爵顯的很煩躁,胡憲冬相比起來就愜意多了。
又送走了一位瘦女郎後,胡憲冬拍了拍他肩膀:“我說你這人,你約我出來喝酒,怎麼倒是一直板着個臉嚇人。
你看你臉上寫着生人勿近的樣子,哪有女人敢靠近你。
出來玩兒就高高興興地,你幹嘛…”
“你什麼時候見過沈秋。”
胡憲冬眨巴着一雙大眼望向他:“什麼?厄,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用不用我提醒你?你不是還跟她說我和佟霏過的不好,已經離婚了嗎?”戰天爵搖晃着杯中殷紅色的酒望向他。
“我沒說你們離婚了,我就說你們兩人過的不好,好像快要離婚了。”
戰天爵斜他,胡憲冬嘴角抽搐了兩下:“那個…呵呵,其實吧,幾個月前我不是去國外出過差嗎。
我在去做脊柱側彎手術的那個醫院裡遇見了沈秋。
當時她被戰天豪打的骨折了,我問她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有不需要。
後來她問我你跟佟霏的情況…
你看,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看到她怪可憐的,爲了讓她心裡能舒服點兒我才說你們過的不好的。”
“恩。”戰天爵冷眼:“你倒是當了好人,現在給我引狼入室了。”
“什麼意思?”
“沈秋回來了。”戰天爵喝了一口悶酒。
“啊?”胡憲冬吃驚一下:“真的假的。”
“你以爲我閒着無聊來找你說假話的嗎?
我好不容易跟佟霏走近了一些,好不容易快要把她拉回我身邊了。
這時候沈秋回來…明顯就是對我不利的。
你說你去國外做手術就做手術,說什麼廢話呀。
你真得去燒燒高香,如果你不是我哥們,真的,我撕爛你的嘴。”
“那我也沒成想她就會回來呀。
你說沈秋這時候回來幹什麼呀。”
戰天爵瞪他:“你說呢?”
胡憲冬撓了撓眉心:“是不是…我說你們離婚了,所以她想回來鑽空子?”
戰天爵哼的一聲懶得搭理他。
“那沈秋去見過你了?佟霏知道她回來了嗎?
佟霏要是知道了的話,心裡肯定會不好受吧。”
戰天爵斜了他一眼,“你現在倒是知道了。”
“吭。”胡憲冬呲牙嘿嘿一笑:“好了天爵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知道自己錯了嗎。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佟霏見過她了嗎?”
“她今天約佟霏見過面,說過她的目的了。”
胡憲冬鬱悶:“我艹,佟霏受打擊不淺吧。”
“說實在的,我還是挺高興的。”
“你高興?”胡憲冬這就聽不懂了,他高興什麼呀?
戰天爵勾了勾脣角:“今天佟霏來找我時的樣子,真的很緊張我。
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有我。
這麼久以來的痛苦和付出,我覺得真的值了。”
“你可真變態。”
戰天爵笑了起來:“男人愛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剛好愛着男人,這種時機對了的愛情就是最好的愛情,這種愛之間揉不進沙子。
我跟佟霏現在就是這樣的。
沈秋回來興許的確會讓事情變的有些麻煩,但也無所謂,就權當考驗了。”
胡憲冬揚了揚眉:“你倒是坦然了,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你們兩個因爲沈秋而鬧了分歧來的好。
天爵你可得對佟霏好點兒,你要是跟佟霏再因爲沈秋出點兒什麼事兒,那我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角落裡傳來一陣打鬧的聲音。
坐在吧檯前的兩人同時轉頭望去。
隔着人羣,胡憲冬輕聲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是佟霏那個敗家哥哥嗎。”
戰天爵臉色有幾分冷的注視着那邊的情況。
佟辰跟兩個男人打了起來,旁邊圍着一羣穿着性感的女人在看熱鬧。
而這其中也有個穿着格子衫牛仔褲吊着高馬尾的另類。
戰天爵見過那女孩兒一次,叫江夢音,她去找過佟霏。
“我說,你的大舅子哥被人揍,你都不管的嗎?”
戰天爵笑:“想管的話你過去管吧。”
佟辰拎起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你再給老子把剛纔的話說一遍。”
“說一百遍又怎麼樣?一個錢都得交給女人管的廢物。”
另一個男人上前幫忙,擡起拳頭對準佟辰的鼻樑就是一記拳頭。
終於,站在一旁的江夢音不再沉默。
她咬牙抓起桌上的啤酒瓶朝打了佟辰的男人後腦勺狠狠的敲了下去。
酒瓶應聲碎裂,男人捂着頭蹲在了地上。
佟辰愣了,轉頭看向握着啤酒瓶殘渣手顫抖着的江夢音。
江夢音連連後退兩步,將啤酒瓶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她恐懼的目光移到了佟辰的身上。
而這時,幾個打手紛紛擠進人羣將江夢音團團圍了起來。
“這個女人打傷了傅少爺,不能讓她走。”
佟辰嚥了咽口水,“那個…有話好好說,她剛剛只是爲了救我。”
“佟少爺,這事兒恐怕你說了不算,我們要向傅老爺稟告才行了。”
江夢音看向佟辰,眼神中盡是恐懼,似乎是在求救。
佟辰本來想先溜,可兩人既然對眼了,他倒不好意思了。
“那你們想怎麼樣,傅華潤打我在線,他被我的女伴打也是應該的。”
其中一個打手掏出手機就要給傅老爺打電話。
戰天爵站起身往人羣中走去,胡憲冬納悶:“嘿,哥們,你不是說你不管的嗎。”
他沒有搭理胡憲冬,人已經走進了人羣。
在場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見他過來都自動讓開一條路。
打手見他過來了,連忙將手機放了起來。
被佟辰揍的另一個闊少走了過來:“二爺。”
戰天爵勾了勾脣角:“邵公子,好久不見。”
“妹夫,你來的正好,那個…你能不能幫幫忙,這個女人打了人,他們在這裡糾纏不休的,我…”
戰天爵目光往他身上冷落的掃了一下:“行了,你閉嘴吧。”
佟辰立刻閉上嘴巴。
戰天爵抱懷道:“邵公子,我剛剛大致聽了一下,你們打架的主因是佟辰將錢交給女人管,很廢物?”
“吭,我們…鬧着玩兒的,對吧辰哥。”
佟辰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現在說跟他鬧着玩兒了,剛剛打人的時候,他可是一點兒也不讓着自己的呢。
“原來是鬧着玩兒,那就情有可原了。
這世上把錢交給女人管的男人比比皆是。
我的錢也在我愛人那裡保管着,我並不認爲這是廢物的表現。
相反,愛一個人,肯定是會願意心甘情願的付出所有的,你覺得呢?”
“二爺說的有道理。”
戰天爵低頭看向昏迷狀態的傅華潤嘖嘖兩聲:“你們鬧着玩兒也玩兒的太大了,傅老爺子該心疼了。”
周圍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人做聲。
戰天爵擡眼望向江夢音:“小江。”
江夢音連忙上前:“是,二爺。”
“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按理我該叫你一聲嫂子。
可是你年紀輕輕,我也叫着彆扭,就叫你一聲小江吧。
以後男人鬧着玩兒的時候你不必插手,這會丟了你男人的風度。”
“是,二爺。”
“回頭派人給傅少爺送上束鮮花,聊表一下你的歉意,這事兒就算完了。”
江夢音咬脣擡眸忘了佟辰一眼,能完嗎?他們會這麼算了嗎?
“沒事兒沒事兒,二爺,我們鬧着玩兒的,沒關係的,以後只要小嫂子小心點兒就行了,那…我們先送傅少爺去醫院了。”
一行人將傅少爺擡走,周圍的人散去,佟辰還要上來跟戰天爵說什麼,戰天爵卻是對江夢音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
佟辰就納悶了兒,他到底是來幫他的還時幫江夢音的?
回到看了一出好戲的胡憲冬身邊,他調侃道:“到底是二爺厲害呀,二爺出馬,一個頂仨。
不過我就納悶兒了,你爲什麼要管這閒事呀。”
“還用想嗎?這事兒如果鬧大了,勢必得佟霏出來擦屁股。
與其等到讓佟霏因爲佟辰鬧心,還不如我提前把該解決的幫她都解決完,也省得她勞神費力了。”
“喲,行呀你戰天爵,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呢。”
“少廢話。”戰天爵白了他一眼。
他將口袋中嗡嗡震動的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他眉心緊蹙,眼神間帶着陰霾。
“怎麼不接,誰打來的呀,讓你戰二爺都變臉了。”
戰天爵頭也不擡,目光死死的鎖在手機上:“戰天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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