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一點吧,太蠢了,扶他上來也累。
“他總要替他自己着想。”公爵說:“一個沒有子嗣的國王,一個沒有生下子嗣能力的國王,沒有人會死心塌地的支持到底。格羅瑞婭肚子裡的孩子來的正是時候,如果再沒有動靜,接下來要接受檢查的就不會是王后,而是國王了。”
宮五努努嘴,說:“小寶哥,不是我說啊,這樣把所有的大草原都往他自己頭上攬的人不多見了啊!”
公爵笑着說:“是啊,不多見,所以他也是走投無路之選。”
“那馬修哈爾這個人怎麼辦?”宮五努嘴:“國王想要控制哈爾家族,馬修肯定不能殺,但是他要是留着馬修,就要承受被馬修揭露秘密的危險,還是兩個致命的秘密,一個是青青大草原,一個是吸毒,這兩個,哪一個秘密都能讓國王身敗名裂走下王座,同樣的,對馬修而言,哪一個都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小寶哥,我覺得這事難辦啊。”
公爵笑着說:“嗯,難辦,不過國王不會殺馬修,畢竟,如果馬修現在死了,哈爾家族的家產跟國王毫無關係,哈爾家會很快挑選出其他人來充當家族,他們沒有爵位要繼承,只是些家產,家族無數雙眼睛都盯着那點家產,國王是動不了的,所以,他不會殺馬修,現在的下手,不過都是讓馬修嚇破膽,以爲國王是要殺他,以達到以後控制他的目的。”
宮五瞪着眼,往公爵那邊挪了挪,笑嘻嘻的說:“小寶哥,其實我覺得呀,馬修就是太蠢了,他要是聰明一點,至於把他自己陷入今天的境地嗎?女人救不成就算了,連帶着把孩子和家產都貼上去了。”
“所以他要找救兵,可惜他把哈爾家族的一首好牌打的稀巴爛。”公爵閉上眼睛,說:“如果老哈爾還活着,不會讓事情哈爾家族陷入今天的局面。還是太年輕太自負了。”
宮五抿了抿嘴,有點惆悵的說:“小寶哥,馬修和格羅瑞婭滾牀單沒多久啊,這麼快就搞大肚子了,爲什麼我的這個肚子沒動靜啊?”
公爵:“……”
還沒等他汗毛豎起來,宮五已經貼了過來,一臉懷疑的問:“小寶哥你說,是我這塊地有問題,還是你的鋤頭有問題啊?”
公爵深呼吸:“我現在身上還帶了餘毒,不知道對孩子會有什麼影響,所以暫時不考慮孩子的問題。”
宮五鼓起臉蛋,“肯定沒問題啊,你想啊,當初你老爹不是生病了?展小姐把你生下來,你不是好好的啊?你生病是後來的原因,不是一開始的原因對不對?這樣說的話,不就證明你身上的毒性對下一代沒影響?”
公爵睜開眼,又說:“不是還在用藥?我怕有副作用。”
說完,他伸出胳膊,伸手把她摟到懷裡,說:“不準說話,閉上眼睛睡覺。”
宮五鼓起臉蛋,氣鼓鼓的往他懷裡鑽了鑽,伸出胳膊摟着他,嘀咕了一句:“我是想在我媽不是不同意嗎?那生米煮成熟飯她不就沒辦法了?”又哼哼唧唧的說了句:“當初步生就是這樣對付我媽的……”
公爵忍不住笑了下:“不跟步先生學,阿姨會同意我們的,到時候,我們就堂堂正正的結婚,不跟他學。”
宮五應了一聲,閉上眼睛,聲音越累越迷糊,不多時就睡着了。
折騰了大半夜,總算是困了,沒什麼心事的人,眼睛一閉,一會功夫就睡着了。
公爵睜開眼睛,藉着昏暗的夜燈看了懷裡的小女人一眼,輕輕低頭,在她的腦袋上親了一下,跟着也閉上眼睛,睡覺。
次日,公爵府內傳出一個消息,夜裡有人夜闖公爵府被活捉,後來發現竟然是哈爾家族的現任家主馬修哈爾,夜闖原因不明,人已經被關了起來,公爵打算提交法庭,交由法庭審判。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國王的耳裡,國王在中午的時候秘密訪問公爵,饒了一個大圈子後,終於問到了那個夜闖者,聽說公爵要交給法庭審判,國王表示出了對哈爾家族這位家族的同情。
公爵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的咳嗽一聲,一看就是還需要修養的身體,不過還是出來迎接了國王的大駕光臨。
聽到國王提到馬修,公爵也是嘆了口氣,“不瞞陛下,這位哈爾家的年輕家主之前就來好過我幾次,不過我都沒見,後來真的以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是說些自以爲是的話罷了,我沒想到他會夜闖公爵府,幸好當時守衛手下留情,否則現在的馬修哈爾恐怕就是一具乾巴巴的屍體了。”
國王也是笑着說:“那是,這位哈爾還是太年輕,不過他在學校的名聲極佳,學校還有意給他留一個優秀名額,也經常做些好事,想不出來爲什麼會腦子糊塗做出這種事。”
公爵點頭:“陛下說的也是,想來是有什麼原因的,可惜被關起來後倒是很安靜,什麼話都不願說,還說什麼有人在追殺他,真是無稽之談,如果不是陛下提起,我還以爲他是因爲老哈爾去世,傷心過度還精神錯亂了。”
國王似乎一系受到了提醒,立刻說:“我親愛的愛德華,你真是料事如神!我正要說此事,我也覺得那位哈爾先生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他夜闖公爵府,想必是有些原因的。愛德華與其把一個因爲喪父而精神錯亂的人送進鑑於,倒不如把他送進醫院治療,說不定還能拿下哈爾家族一個大人情。”
公爵府壓根不需要什麼人情,不過公爵自然是不會戳破國王的話,當即就答應下來:“既然陛下都這樣說,自然是送入醫院療養更實際一些。等下午的時候我會讓人把他送入皇家的療養院吧,好歹是貴族學院的子弟,不能打了陛下的臉面。”
ωwш _Tтkǎ n _¢ Ο
國王很高興,“愛德華,您真的是太仁慈了。”
他看着國王,表情也放鬆下來,“我就知道,愛德華家族的人聰明又仁慈。”
公爵的臉上帶着笑,看着國王的時候也是溫和異常,除了偶爾咳嗽兩聲讓人覺得他病的很重外,其他還真是和以前一樣,溫和有禮,就像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友善的相處下來。
“陛下的生日宴會安排的怎樣了?”公爵微笑着問,“小五很興奮,一定要婚禮在陛下的生日宴上辦,至於家裡的父母,我們打算以後回小五的家鄉再辦一次。她覺得能和陛下的同一天慶祝,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提起宮五,國王就有點嫌棄,覺得那姑娘太蠢,就是個花癡。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竟然都沒能讓愛德華娶她,真是蠢到家了。
這一次要不是自己,那傻女人肯定早就被拋棄了。
國王看了公爵一眼,說:“對了,有一件事我還想在慶典上宣佈,這件事一定會讓很多人高興。”
公爵微微一笑,“是嗎?如果是大家希望的那樣,確實會讓很多人高興。”
知道國王要宣佈什麼,公爵沒有追問,只是說:“希望也是個我聽到後會感到高興的事。”
兩人慢悠悠的說着話,曾經少年時還會一起出去結伴騎馬打球的兩人,如今說起話來,早已多了敷衍和客套,誰都不知道對方說出的哪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生日宴從太陽落山的時候開始,公爵換了一身乾淨的禮服,依舊是坐在輪椅上,宮五正站在鏡子面前,身前身後有兩個造型師在整理她的禮服,“五小姐,這件禮服完全合身,線條也很優美,您看起來非常美麗。”
宮五伸手,使勁把胸往上擠了擠,擠的愈發波濤洶涌,她得意,“這樣一看,我也有個36D,嘎嘎嘎嘎……”
公爵聽到了,嘆口氣,扭頭看過來,呆了呆,確實很美麗,只不過他的小女友動作不是很優美,正使勁把胸脯往中間的方向擠,愈發擠出一條深溝來。
“小五!”公爵忍不住叫了一聲。
宮五回頭,抿嘴,趕緊把手拿下來,對他鄭重聲明:“小寶哥,我是純天然的!純天然的,這裡面沒有假體,你不能嫌棄我小啊!再說了,你看看,你倒是看一眼啊!這樣看,是不是也很是個波霸?”
公爵:“……”
深呼吸,對她伸手:“好了,過來,準備出發好不好?”笑了笑,說:“我只是,小五全身上下都是真的,我很高興小五都是真的。這樣不用擔心不小心會碰歪碰壞什麼的。”
宮五呲牙,有點得意:“那是!不怕蹂躪!”
公爵:“……”
總覺得這姑娘越來越放飛自己了。
宮五朝着公爵走過去,歪着腦袋靠過去,說:“小寶哥,你看到了吧?我是不是很漂亮?”
這天天的誇自己的人還是不多的,公爵想忍不住笑:“我的小五又漂亮,又溫柔、又善良,還很勇敢,身材又好,還不亂花錢。一個人身上有很多人才會有的優點,好幾種類型的女人都比不上一個小五,所以這樣一想,我覺得我真幸運,能有小五這樣的姑娘在身邊。”
宮五滿意的點頭:“我也覺得我很棒啊,現在像我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滾得了牀的好姑娘不多見了呀!”
公爵:“……”
還是去宮廷吧,時間要到了,“小五,我們準備出發了。”
於是宮五牽着公爵的手,繞到後面推着輪椅,乘車朝着宮廷的方向出發。
安享小鎮的兩邊綠色的風景快速的劃過,宮五靠着公爵坐着,嘴裡說道:“小寶哥,國王都那麼窮了,爲什麼還想要搞生日宴會啊?”
“就是因爲他窮,所以纔要搞生日宴會,這樣可以接收禮物,又能從中撈點錢。”公爵笑着說:“比如說,宴會的錢是我付的,實際上只需要三十萬歐元,可是報賬的時候,說六十萬,這樣就等於賺了一筆錢。”
宮五鼓起臉蛋,使勁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扭頭看着公爵:“小寶哥,你這個人好奇怪啊!”
公爵擡眸看她,“哪裡奇怪?”
“你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要吃這個虧啊?”宮五突然覺得好生氣啊,他明明都知道人家騙他的錢,竟然還能心平氣和的告訴她,最關鍵的是,他還真的拿錢給人家。
公爵笑着說:“嗯,有些時候,吃虧也是種福氣,何況不過就是一點錢罷了。要是沒有,那自然要計較,可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的時候,多一點少一點,一點都不重要。”
宮五鼓起臉蛋,覺得說的對,但是又憋屈的慌,“那就是有錢燒的。我媽以前經常罵步生,說步生就是人傻錢多。”跟公爵吐槽:“步生爲了讓我媽在家吃飯,跟我們說,讓她做一頓飯,他給三十萬,我媽當時都越好跟別人一起出去吃飯了,結果聽到他說這話之後,就真的留下來在家做飯了,小寶哥你說,步生是不是二百五?”
公爵頓時笑出聲來,“步先生這是千金買嶽小姐一笑,值得。”
宮五吐血,值得?值得個毛線啊!三十萬啊,很多人三五年都不一定能賺到三十萬,步生這不是殿下的人傻錢多二百五嗎?
竟然還說值得!
瞅了公爵一眼,問:“小寶哥,那要是你,你也這樣花錢啊?”
“要是對象是小五的話,我願意。”公爵笑着說,“只要是小五,我當然願意。”
宮五暗爽,這樣啊,原來她也可以享受到她媽的待遇,太好了。
臉上一臉嫌棄:“小寶哥這樣就不對了,真的,這就是亂花錢。”
嘴裡這麼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喜滋滋的靠到了公爵身上,歪着腦袋,提醒:“別把我髮型弄亂了呀!”
公爵應了一聲,“好,不弄亂。”
宮五腦袋歪着他肩膀上,公爵扭頭看向窗外,落日的餘暉灑下來,金閃閃的黃,僅有的日光不烈,卻格外的刺眼。
道路兩邊過膝的草隨着晚風搖曳,在快速的掠過的車窗下,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翠綠籬笆。
靠在他肩膀上的人似乎睡着了,老半天都沒動一下。
好一會過後,正看着窗外的公爵聽到宮五突然開口說話:“小寶哥,你還坐輪椅,腿腳不方便,晚上的時候你別亂跑啊!在宮廷裡,又不能像在安享小鎮似得,可以帶很多保鏢在身邊……”
公爵笑了下,應了聲:“嗯。”
“……我覺得你的那個國王啊……”她又說:“他一時好,一時惡,他纔是陰晴不定精神狀態有問題,我但他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公爵又笑了笑:“嗯。”
“不是嗯,而是晚上要注意啊!”宮五大聲提醒:“李二少要是跟着我還能放心一點,可惜他不能去宮廷。小寶哥你說這些地方怎麼這麼麻煩啊?就是個大型聚會,還得分身份……”
公爵又笑了笑,說:“嗯,在伽德勒斯,等級觀念很森嚴,不但是貴族,平民也深受這個觀念影響,幾乎是個約定成俗的規則。雖然不公平,不過,歷代國家都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或許這是人類發展過程中必然存在的東西。”
宮五點點頭:“就是呢!”
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很快停了下來,公爵的這輛專車十分安靜,所過之處幾乎沒有聲音,在車裡就像在平地上,完全感覺不到行駛時的震動和顛簸,所以車停下之後,宮五還嘀咕了一句:“這麼快就到啦?我還沒注意呢。”
公爵的保鏢拉開車門,取下輪椅,扶着公爵坐了上去。
這是公爵自打生病以來,第一次以坐輪椅的形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以前雖然有很多人說公爵病重,以輪椅代步,可看到人畢竟不多,大多是安享小鎮的人,如今這還是頭一回。
宮五站在公爵身邊,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禮服,很純正的紅色,完全喜慶的色彩,妝容和服裝相輔相成,時尚的服裝和漂亮的臉蛋,出現了就能抓住人的眼球。
即便是輪椅上的公爵,依舊給人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姿態,一個氣質優雅容貌英俊的男人,即便生病了,依舊是美男子。
宮五走到公爵身後,伸手推着輪椅,在禮儀官的帶領下才朝着宮廷的大門走去,身後的原本跟着的保鏢,在進入大門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很抱歉,國王陛下的生日宴會上,只允許有邀請函的人出現,你們不能進去。”
公爵回頭,保鏢首領看向公爵:“愛德華先生。”
公爵笑了下,“邀請函上確實寫了只允許有邀請函的人蔘加,既然你們沒有,就在外面等着吧。”
保鏢對公爵恭敬的行禮:“是,愛德華先生。”
過了宮廷這道門,接下來的第二道門是禁止一切武器隨身攜帶,這自然是歷來出入宮廷的主要是項目,所有人都不例外,只不過,在國王宴會的前提下,這次檢查的比以往更加仔細。
他們從宮五身上搜出了手機。
宮五瞪眼:“沒聽說不準帶手機啊!萬一有重要的人給我打電話,我接不到怎麼辦?拒絕!”
“但是五小姐,這是規定,已經來的來賓都禁止帶手機,因爲會影響到宴會的心情,所以我們不得不……”負責收手機的負責人勸說。
宮五還是不願意。
主要是好幾次她都是借住手機的力量,總覺得這玩意不在身邊不踏實。
公爵坐在旁邊,對宮五說:“小五,既然是規定,我們不要爲難他們,畢竟是國王陛下的生日宴,小心些總是對的。”
“謝謝愛德華先生!”負責人看向宮五:“五小姐,請上交手機,等宴會結束,我們會把手機物歸原主的。”
宮五抿嘴,然後點點頭:“好吧,你要保存好啊,不能丟啊,這是很值錢的手機啊!”
說着,宮五把手機交了過去。
公爵倒是乾脆把手機遞了過去,然後他們要求檢查輪椅,公爵沒開口,宮五已經怒了。
真正的勃然大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再說一次?你再說一次試試!病人的輪椅你還要檢查?瞎了狗眼的東西!你這是在侮辱伽德勒斯的大公爵愛德華先生!你去把你的國王陛下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尊敬的國王陛下,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他下面那些狗仗人勢狗東西的意思……”
巴拉巴拉一罵一大堆,那人被她罵的兩眼發直,擦汗:“這個……”
宮五伸手推着公爵的輪椅就要回去,“把我和小寶哥的手機還給我,我們不參加了!這樣可以吧?”
公爵嘆氣:“小五……”
“小寶哥你不要說話!”宮五抿嘴,瞪着眼,說:“就是因爲小寶哥你好說話,所以這些人以爲你好欺負,你坐的輪椅人家都要檢查,這不是明擺着找事嗎?”
那人這些徹底不敢說話了,在伽德勒斯,連國王陛下都要避讓愛德華大公爵三分,還有誰敢欺負愛德華先生?這不是挖人心嗎?
最後,公爵都沒機會說話,在宮五的勃然大怒下,讓他們進去了。
宮五氣呼呼的推着公爵的輪椅,說:“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小寶哥你是不是太老實了呀?爲什麼這些竟然敢這樣欺負你?氣死我了!”
公爵笑着說:“不用生氣,他們不顧一是例行公事,不怪他們的。”
宮五不理解,“哼!不怪他們難道怪我們?小寶哥明明是病人!”
公爵擡眸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洋溢在眼睛裡,始終沒有散去。
進去之後,周圍的人紛紛跟公爵行禮打招呼,正如剛剛那負責人嘀咕的,在伽德勒斯,眼前這個輪椅上的人,真的是最尊貴的人,就連國王都不敢對他高聲說話的人,別人敢給他臉色看嗎?
坐在輪椅上的愛德華先生,那還是愛德華先生。
宮五趁人不注意,特地跑去摸了摸柱子,抱着柱子蹭了好幾下。
等她回來之後公爵瞪了她一眼,“剛剛乾嘛了?”
宮五回答,“假裝我很喜歡宮廷,假裝我還是他一夥的。”呲牙。
公爵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沒話說。
宮五推着公爵,笑眯眯的跟特地過來跟公爵行禮的人打招呼。
宴會正式開始之後,國王帶着美麗的王后出現在宴會廳,格羅瑞婭特地穿了平底鞋,一如既往的美麗,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看人的時候溫柔的不像話,簡直找不到她身上的缺陷。
如果不是馬修說過的話,宮五都懷疑眼前的是個假王后。
不是說懷了馬修的孩子?不是說升入如死嗎?可是王后明明很開心啊,還跟國王深情款款的對視呢。
宮五抿嘴,在公爵的提示下,推着輪椅走到最前面,跟國王和王后行禮。
走的近了,宮五才發現王后其實很憔悴,臉上的笑容也很僵硬,眼睛裡完全看不到喜悅,虛假的笑容像面具一樣卡在臉上,完全是不入心。
宮五明白了,這纔是王后真正是想法,可惜馬修被國王控制在手裡,王后只能配合國王的一言一行。
司儀出現在舞臺上,開始主持國王的生日宴會,各種介紹來賓,引得全場一陣陣的歡呼。
宮五瞌睡眼,偷看看向格羅瑞婭,發現那位美麗的王后頻頻走神,都是身邊的國王時不時提醒一下,纔會記得把笑容重新掛在臉上。
等好幾輪的慶祝過後,國王親自走到臺前,手裡拿着買,一臉的志得意滿,大聲宣佈道:“現在,我要宣佈一件重要的消息,我,和我美麗的王后格羅瑞婭,在我們結婚後,我們終於迎來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下面的人都在發愣,國王已經大聲說道:“我親愛的子民們,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我的王后格羅瑞婭懷孕了,而你們,將會有一個可愛的王子或者公主在十個月後出生,就在今天,我們確認了這個消息,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這是一件多沒神奇和美妙的事啊!”
話音剛落,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國王的幾個親信看起來比國王本人還要激動,其中一個老頭急忙舉起手裡的酒杯,高聲說道:“讓我們爲了國王陛下的子嗣乾杯!”
於是全場都在慶祝這個好消息。
公爵的臉上帶着微笑:“果然是個重大的好消息,恭喜您我尊敬的國王陛下!”
宮五在旁邊瞌睡眼,抿着嘴,乾巴巴的說:“是的,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恭喜國王陛下!”
國王差點氣死,這蠢女人擺出這副嘴臉幹什麼?她就不怕被人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就算是輪椅上的愛德華,那大腦又沒萎縮,難道不會想?
真是會壞事的東西!
公爵回頭:“小五怎麼了?不舒服?”
宮五趕緊搖頭,趁公爵不注意,快速的看了眼國王,眼神哀怨又委屈,看的國王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宮五深呼吸一口氣後,說:“沒什麼,我替國王陛下和格羅瑞婭小姐高興呢,真的,我非常高興。”
國王覺得這蠢女人說的話,分明就是言不由衷,別以爲他沒看到,好多天沒機會進宮之後,到了宮廷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摸柱子,沒出息的東西,那柱子又不是金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