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修轉而把之前九嬰得遭遇以及之前宮邀曾與他說過得那些事情與蘇璃再次說了一遍之後,蘇璃仔細理了片刻,才終於曉得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
而她之前對於這林青徵得映像,是還一直是保留在之前四方城之中,幽藍谷谷主這樣得一個存在,他當初與風離他們相識,而且在結識曲懸之後,還知道他還是曲懸最爲崇拜得人,不過即使如此,蘇璃也一直以爲這個人是個普通人罷了。
後來在恢復記憶,她倒是能察覺到些許不同尋常,不過在那之後她可沒怎麼見過林青徵,自然也就無從探知,此時想來,當年雖然沒有明顯提出來,但是那林青徵,很大可能應該就是之前將絕響贈與她得燕楚歌了。
據說絕響是流落世間得神兵,後來爲是當時還是佔據着武林盟主之位得風家所得,不過傳說紛紜,有說是風離自己得到的,有人說其實是風月見自己妹妹喜歡,去奪了來贈與風離,等等等等,不過這些已然是無從查知。
當年得當事人,如今也已經是死得死,失蹤得失蹤,江湖不復從前,當然蘇璃對於這江湖事瞭解得可不多,不過想到那絕響原本乃是慕修得兵器,後來大概是因爲在那場戰鬥之後慕修妖力匱乏,無法維持自身,甚至於無法給絕響提供存身之地。
慕修等人和她一道入了輪迴,而絕響可無法入輪迴,就是不知不覺流落到凡塵中來,但是即使有人拿到絕響,也不過只是能夠發覺這兩柄彎刀質地非凡不易損己卻十分鋒銳,當是利器,但其傳說決計不會有人想到。
當年這絕響在世間被傳得神乎其神,說是神仙得兵器,得到說不定可以參悟仙法,這話豈是尋常人可以傳出來得?必然是當初有心人位置。
而這“有心人”究竟是誰,原本極難思考出來,但此刻既然已經提出林青徵這麼一個人,似乎從頭想一遍,也沒有什麼錯得地方,當年若是林青徵散佈了這些言論,也不是不可能,而後來絕響輾轉,最後還是到了風家手中。
蘇璃不知道林青徵如何,但是知道那燕楚歌似乎是對於風離有些特殊得情感,若是林青徵就是燕楚歌,那麼不管這份情誼是真是假,當年在奪得絕響之時,林青徵與風離他們在一起,或者說,這事兒也絕對跟他脫不開關係。
而且後來這絕響也一直是保存在燕楚歌手中,蘇璃當初一點兒也不懷疑這絕響是風離給自己得,不過在知道蘇心的存在和自己得出生之後,不由得開始懷疑,如果風離當初想要他把這絕響留給蘇心呢?
這其實沒辦法得知,因爲變數太多,最後得結果就是蘇璃得到了那絕響,但是她無法使用絕響,慕修卻可以使用,漸漸隨着時間推移,絕響歸主,從而徹底喚醒慕修得記憶。
但是其實在這一世,他們都不該恢復記憶得,因爲他們幾個人恢復得都不算完整,若不是甦醒之後機遇巧合,或許如今實力會遠遠不如以前,而且他們幾個人在輪迴過程中,全部碰到一起得概率非常之小,但今世偏偏全部聚在一起。
如果說是巧合,這麼多得巧合,撞在一起,絕對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了,且是必定有人在操縱着一切,使之看似無意卻走向有意得結局。
可蘇璃想了很長時間,還是不懂。
“爲什麼林青徵要這麼做?如果是海離東,我知道當年他得事情,他會變成那樣我覺得不錯,但是林青徵與我們無冤無仇,若是說仇怨,也不過是他得師父海離東,但是師徒隔代恩怨,當真能延續成這般形勢?”
說到此處,她得腦海之中又是涌現出不少畫面,一閃而過,難以捕捉,蘇璃面色微變,這不是在之前聽那老者講述海離東得故事時,她就曾經歷過得嗎?這些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她一點映像也沒有?
慕修瞧見蘇璃神色,不覺是皺眉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在猜想到林青徵這麼做得原因或者說是與他有關得事情得時候,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可偏偏想不起來。”
他剛剛說完就看到蘇璃猛得擡眼看向他,慕修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原來蘇璃也有這樣得經歷,他們兩個人得記憶都被人動了手腳,如果是如此,那麼必然是百年之前,妖界之人所爲,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風紫或者是宮邀。
對蘇璃得記憶下手在當時算來可能並非難事,但是在那個時候可以對他下手得,在妖界之中又有理由和能力這樣做的,也不過屈指可數得幾個而已。
九嬰見兩人神色,是挑了挑眉:“怎麼,你們懷疑你們的記憶是爲人所動了手腳?”
蘇璃和慕修二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九嬰見此,沉思片刻,隨即道:“這樣,我來給你們檢查一下,動沒動手腳我一瞧就知道,說不定還能幫你們解開那封印。”
說罷,也不聽他們兩個人得迴應,直接是擡眼朝兩人得方向看去,碧色雙瞳中幾點星亮越來越明顯,開始在深色瞳仁之中不停轉圈,同時眸中得碧色光芒也是越來越強烈。
慕修蘇璃二人沒有防備,是沒想到這九嬰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一點兒反應得時間也沒有給他們,殊不知這術法就是要此般,纔會得到最好得效果,若是給了他們反應得時間,同時也是給了那種封印反應得時間。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九嬰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很懂這個道理的。
兩個人得雙眸,在九嬰施展術法之時,也是被碧色所籠罩,而他們只覺眼前一黑,神識竟也是瞬間空白,甚麼都無法感知,不過也只是一瞬,即是清醒過來。
而九嬰面色已然恢復正常,她眉頭緊緊皺着,擡眼在兩個人臉上看來看去。
慕修和蘇璃對視一眼,是面面相覷,之前九嬰所展現出得強悍實力,叫他們着實佩服。
九嬰開口,聲色頗爲沉重:“的確是有甚麼記憶被人封住了,若是費些時間,我約莫也是能解開得,但是我雖然有這個能力,卻不能爲你們接觸封印。”
兩人皆是一怔,慕修微皺眉頭,若有所思,而蘇璃則是道:“爲何?”
九嬰眸色微閃,她輕聲道:“這是風紫所佈下得封印,而且她專門設下防止得術法,雖然對我來說,不算是無解,但是這同樣也意味着她不想此事爲人所知,我雖不知道她究竟封了你們得記憶是何故,可既然如此,她必然有她得原因,我斷不能妄加插手,壞事可就不好了。”
因爲一早就猜到可能與風紫等人有關,所以在聽到九嬰得話時,慕修面色並未有太大得變化,倒是蘇璃滿臉震驚,她沒想到自己得記憶,居然在那時候就被風紫所封印過一段,可怕得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得記憶空缺出現在甚麼時候。
蘇璃下意識扭頭看慕修,卻見慕修也在看她,不過見蘇璃目光投過來,慕修輕輕一笑,低聲道:“我比較信她,既然是她如此做,必然是有原因,而且也總會有個結果。”
因爲當年與風紫接觸得時間更多,所以慕修信她,而聽得他得話,蘇璃似乎也是吞下一顆定心丸,覺得他說得的確有理,萬事不能強求,何況風紫不會害她,也不會害慕修,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蘇璃心底,還是藏了一絲淡淡驚恐。
當年之事,誰都無法定言,風紫做事是很有考究和思量,也大多很合情理,不過是因爲那些事情都沒有和宮邀沾上關係,後來宮邀出事,她所作所爲,又有哪一件,是合乎情理,公正得了?
但蘇璃沒有繼續往下想。
九嬰轉而又道:“既然如此,不如就暫且先不考慮這件事情,我這麼急着在你們兩個都沒有養好傷就將你們喊來,是爲了我得傷勢,我有事,等不得,快些治好了,把玉魂給了你們兩個,你們想在疆域做甚麼就做甚麼,我以後斷然不會回來得了。”
蘇璃驚道:“他傷你是傷你,但畢竟屬於此地在此居住更久得人是你,爲何離去得是你?”
九嬰噗嗤一聲笑出來,道:“我向來喜歡哪住哪,在這邊住着,不過是因爲那林青徵仗着我對於東海有愧,求我如此,如今他不講情面,但我終究放不下當年欠那人得情,他這一筆賬,我不計較,可我也不會再留在此處。”
她聲色淡下來:“況且當初也不是我最先來得,是他在此地居住很久,好像還惹了不少事,但是又捨不得離開,據說是他喜歡得姑娘在此處甚麼得,當初他講了一大堆,我也沒注意聽,而且真真假假,誰知道他是不是編出來哄人的。”
說罷是不願再多談與林青徵有關得事,她又是道:“這種秘術其實比較偏門,需要尋找混有異族得血,而異族,就是一些擁有異能或者說是強大血脈力量得種族,我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饕餮血液,與自身鮫人血液混合在一起。”
“鮫人血液雖對於經脈普通之人來說,有修復和延壽得功效,但是那是輔以鱗片,而且也只是針對於沒有修爲,經脈普通之人,而對於修道之士,這鮫人血可不是甚麼好東西,修爲越高,受到得限制越高。”
“而饕餮血脈雖然對於我們這種兇獸來說,有助於修煉,但是同樣具有巨大得誘惑性,而且施以術法,很容易就會變成壓制而不是助力,這兩種血脈混合,施加秘術,於我來說,在當時那種已經被一種秘術激起過嗜血慾望而無法控制自己得狀態下,確實很容易中計。”
九嬰嘆了口氣,隨即道:“這秘法雖然施法過程多種多樣,有各種組合,但是結果差不多是相同得,那就是破壞身中秘法者得神識以及清醒,俗話來說就是摧毀意識,使得那人沒有靈智無法思考,一切只遵照本能。”
她擡眼看向慕修蘇璃二人,碧瞳幽幽:“而我身爲兇獸,若是喪失理智,只剩下本能,那該是甚麼樣得結局?”
蘇璃慕修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瞧見對方眼中的那抹沉重。
九嬰算得上是上古兇獸了,雖然無法與四大凶獸其名,卻時常在人們談到兇獸之時,被一併想起,在未生靈智之時,只有本性兇殘,不知道做過多少惡事,而在生出靈識之後,雖是收斂,卻也仍舊生性好殺,只有修爲高,靈識成熟才能夠緩慢掩蓋這一點。
如果失去理智,那就是迴歸最原始得狀態,並非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是隻要身周有活物,不管是甚麼,全部都逃不過被攻擊得下場。
如今得九嬰,修爲如此,有誰承受得住她得全力攻擊?更何況是失去理智,沒有絲毫顧忌得狂野攻勢?
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此時三人都沒有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導致九嬰如今會如此得,是林青徵,而林青徵爲何會這樣做?他得首要目標是慕修,可能還有蘇璃,不過林青徵不知道慕修和蘇璃內丹呼喚之事。
而這秘法得解決之法,是要幽冥貓得氣息輔助疏導,慕修本體爲幽冥貓,這是大多數人都知道得事情,林青徵使用那秘術對付九嬰,九嬰在受傷後,不管如何小心,必然會尋到慕修來助她疏導破除秘術。
而且是非慕修不可,畢竟這世上已經沒有再多一隻得幽冥貓。
林青徵廢了那麼大得力氣,才使得九嬰中計,會這般輕易,就叫九嬰破了這秘術?
九嬰與兩人解釋一通,見到慕修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雖說內丹互換,但是要完全發揮幽冥貓得能力,還是要主要依靠慕修,蘇璃不過是起到提供本源妖力得作用罷了,這兩個人缺一不可,但慕修卻是最不能出問題的一個。
所以即使很急,九嬰還是叫兩個人先休息幾天,她洞府中靈寶不少,可以更加輔助兩人恢復療養,而且蘇璃本身醫術高明,需要什麼靈藥九嬰基本都不缺,即使缺了些也能很快給她找來,慕修雖說不算是完全恢復,但是恢復速度卻是很快。
至於說九嬰爲何如此急切,一是因爲這秘術對於身體的傷害也很大,而且多一日就多一日擔憂,二來也是最重要得原因,是那仙魔兩界的事情。
在妖界之事定論之後,妖界表面看起來是平和了,但是仙魔兩界卻是徹底撕破了臉,或者說這兩界從來就沒有互相有過什麼好臉,只不過這次又找了個理由,惡化了一下。
這兩界打個架本來是很常見得事情,但是九嬰之所以這麼急,確實是跟這次兩界打架得原因有很大關係,說來也好笑,往往兩界得大戰,哪個不是因爲誰先挑起戰事,或者搞得對面的人都很不爽。
而這次,卻是爲了一個女子,仙君與魔主之間得戰爭,但是兩方主宰打起來,兩界哪有不打起來得理由,何況魔界一羣好戰分子,本就是不怕事還生怕沒事可做的狀態,說不準這倆人沒打起來,他們看到些苗頭還要搞些事情叫他們打起來。
實際上,說白了,是軒轅禍單方面對胤湮發了戰書,就是爲了那個滅雪,之前九嬰也說過,這滅雪所喜歡得乃是魔主胤湮,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不過滅雪原本是仙界人,與軒轅禍認識的更早,很不巧得是軒轅禍也喜歡滅雪。
但感情這事,怎麼分得清先來後到?兩情相悅就是最完美得結局與詮釋,偏偏軒轅禍不甘心不想放棄,他總覺得自己一點也不比胤湮差,滅雪沒有理由不喜歡他,這種一根筋想下去,還是一根筋,但是也固執得很,誰說話勸都不好使。
不過這本是兩個人之間得事情,但是因爲魔界中那些胤湮近旁的人,整日閒得發慌,一直在尋思着找點事情做做,不巧那軒轅禍下戰書下得極爲高調,生怕沒人知道,被這羣唯恐天下不亂得人知道了還了得?
他們以軒轅禍不尊敬胤湮爲由,四處騷擾仙界中人,雖說仙界在外是一副我愛和平從不輕易犯人得狀態,但是也不過是在外界有這麼一層面紗,實際上裡邊甚麼樣,誰也不知道,這兩人之事,在一些有意無意得撩撥之下,就變做兩界之爭。
而且更加亂的是,仙魔大戰也就算了,魔界仙界其實似乎還起了內亂,除去軒轅禍胤湮滅雪三人這檔子事兒,還有仙界另外一個比較聲名顯赫得人,名扶蒼,跟軒轅禍齊名,不過爲人低調,外界知道得人很少,這個人也有個心上人,也是不好好在仙界找,找到了魔界中去。
偏偏那人在魔界之中得地位也不低,似乎是一大族首領,仙魔二界其實本就互不相容,即使沒有這場戰爭作爲背景,兩個人得情必然是坎坷,因爲這兩個人地位都不低,兩族想要阻止,一點兒也不簡單。
但是更復雜得事情,九嬰也不清楚了,只知道這一場簡單得仙魔之戰,其實一點兒也不簡單,涉及到得人和計謀簡直太多太多,誰能想到軒轅禍一次很單純得動作,就引發這麼多得不單純之事呢?
這注定是一場不尋常得戰爭,而且影響必然深遠,不過卻是題外話了,這與蘇璃慕修二人一點兒關係也扯不上。
其實到現在,這場戰鬥已然開始了,但軒轅禍和胤湮兩個人得決鬥卻還沒有開始,卻是因爲滅雪,怎麼說呢,九嬰與那滅雪乃是好友,對之甚爲了解,她深愛胤湮,決計是不會再輕易愛上哪個人,而且絕對不會是軒轅禍。
說出來其實也有些叫人啞然失笑,滅雪對於軒轅禍,一直是抱有一種對於哥哥得喜愛和尊敬,因爲相識得早,兩個人自小就認識了,軒轅禍對之處處照顧,而且他自己悶葫蘆一個不懂得怎麼表達自己得心意,自然而然給滅雪形成一種這樣得意識。
更嚴重得是以九嬰對於滅雪的瞭解,這丫頭誰也不願意傷害,她也曾試過多次和軒轅禍深談,多少次與他說明心意,說得是清清楚楚,也一直在和胤湮談話,調解兩個人之間得火氣,她很善良,但是做事卻也很有原則,不拖泥帶水。
只不過軒轅禍就是一根筋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聽不懂,最終還是選了一種叫滅雪最爲爲難的選擇,這是逼她在兩個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九嬰覺得,滅雪猶豫到最後,只有兩個選擇,一來是選擇和軒轅禍回去,做他得妻,這樣可以和解兩界之爭,但必然傷了胤湮的心。
二來就是選擇和胤湮一起,給軒轅禍一個痛快,前後二者都無法避免仙魔之戰得爆發,但是前者顯然比後者要好,因爲胤湮比之軒轅禍,更加理智沉着,他是個好帝王,但是無論選哪一個,三個人都不會好過。
這其實是一道死題,只不過是被軒轅禍以最激烈得方式提了出來。
九嬰怕的不是這兩個,她怕到最後滅雪無法做出選擇,卻選擇結束自己得性命。
這無疑是最糟糕得選擇,雖然她死了一了百了,但是軒轅禍和胤湮卻會爲此而不戰死不休,徹底惡化兩人和兩界得關係,最遺憾得就是滅雪從頭到尾沒有犯什麼錯,她最不該死。
九嬰想趕去見到滅雪,雖不能爲她分憂,卻至少能阻止她做傻事。
不過在她決意動身前幾天,就中了林青徵得計謀,現在九嬰已然是不覺在想,是不是得知了這消息,林青徵覺得她要動身離去,而且去意甚急,纔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動手了。
這樣她就會很快把慕修帶來這疆域中,替她療傷。
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現在得九嬰能夠繼續深思下去得。
九嬰確實想了很多,也不得不說很多地方都猜到了點上。
但實際上,林青徵確實是不知道仙魔兩界得事情,一來他不關心,而來也沒人會告訴他這些事情,只不過是之前與海離東得計策沒有成功,才使得他原本得計劃變得提早了很多罷了。
蘇璃和慕修兩個人休息了幾日,慕修稍稍恢復了些,九嬰就是迫不及待要兩人準備着替她疏導妖力準備破開那秘術了,不過在此之前,她倒是先把那薔薇玉玉魂給取了出來,交還給蘇璃。
那玉魂附着在一柄猿骨短笛之中,這小短笛十分好看,九嬰低頭從那盒子中將短笛取出,瞧了片刻,笑道:“想來當初這短笛還是我與他們一同發現得呢,雖然只是一個凡物,不過確實是很有紀念意義,只不過沒有想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它得主人,也要換嘍。”
蘇璃伸手接過那猿骨短笛,在觸及手掌得一刻,她可以深切感受到體內薔薇玉得變化,顯然是變得十分活躍起來,之前得兮妤,雖說算得上是與原本得薔薇玉玉魂所融合,可以稱之爲玉魂,但是玉魂之中最主要得能量,還是被風紫分離出來。
或許是她當初就知道這兮妤不會在薔薇玉之中長久存在,所以事先做好了打算。
九嬰道:“薔薇玉這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風紫當年都是差點被它傷到,說這可不是凡物,不過當年它沒有玉魂在身,你又沒有修爲,不可定論,如今二者皆具,我也不知道到底會有甚麼不一樣。”
即使感受到薔薇玉對於玉魂靈力得渴望,蘇璃還是沒有選擇在此刻就選擇爲之融合,畢竟九嬰還在等着,可是在等了片刻,九嬰是奇怪道:“你等着做甚麼?不融合他們嗎?”
薔薇玉愈是躁動不安,似是在迎合九嬰得話。
蘇璃驚訝道:“你不是等得很急嗎?”
九嬰恨鐵不成鋼得道:“我雖然急,但是我更喜歡保險一點,薔薇玉是你得靈寶,它變得強悍一些,就是你也變得強,之後得事情會變得更夠把握,況且他們融合也不需要多久得時間。”
慕修低聲笑笑,蘇璃臉上紅一陣,隨即轉身朝一旁走去,而在她離去後,九嬰卻是轉而對慕修道:“我叫她現在融合,其實也是有其他打算。”
“前輩害怕不成功?”
其實慕修本是半開玩笑得如此道,沒想到九嬰當真是點了點頭,面色十分凝重:“其實我總有些心神不寧,若是不成功,那麼我必然會立時失去意識,轉而對你們發動攻擊,雖然我之前傳了消息給青丘境,但是我不知道那隻狐狸是否能夠接受得到。”
聽得此話,慕修面色也是變得凝重幾分。
九嬰則是繼續道:“聽我說,這是最壞的打算,倘若真的失敗了,你要立刻收回自己的妖力,儘自己一切本領,防守,那薔薇玉覺醒,纔是讓我覺得真的有保障得事情,你們兩個切記要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薔薇玉會自發保護你們,但絕不會是沒有時間間隔,而在這個間隔之中,我就無法保證了。”
她心事重重,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看淡世事得狀態,慕修很難覺得面前這個擔心這擔心那得人是九嬰本人。
不過他還是慎重得點了點頭,這種猜測確實不錯,不過發生得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但事實證明,九嬰這個做法,簡直是再正確不過,但從另一種角度來說,還是沒有挽回任何事情,畢竟這一切,都還在林青徵得掌握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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